一二五 金銮殿上始扬名(1/2)
王安一边领路,一边大致给仪贞说了下前后经过。
仪贞心中暗自吐糟,想不到自己回个家还要这般曲折,还有那造谣的李选侍,也不怕烂了舌头,活该她被自己的干兄弟所弃,气个半死.
王安领着仪贞去的是金銮殿,因没有圣旨传招,王安只让仪贞在殿前阶下等候。
王安上殿把寻找到左仪贞一说,旁边站着的左维明和左致德都是心中狂喜。
只是身在君前,不敢失仪,都持重地站在原位。
两边文武听着,也为左维明高兴,不过,也有不少人的表情目光颇为复杂。
唉,毕竟一个妙龄女子,被贼所掳,虽然杀了郑贼,贞勇可嘉,但只怕名节已毁,想必日后也是嫁人无望了。
朱由校一听大感兴趣,忙道,“快召左小姐上殿。”
一个小内侍领着左仪贞款款走入大殿,朱由校高居龙座之上,打量着殿间这位左小姐,见她身姿挺秀,清丽绝俗,尤其是那一对剪水双瞳,虽是端庄芳姿,目不斜视,但在不经意间亦流转出灼然风华。
仪贞进上前几步,行礼如仪,口称万岁。
群臣都暗想,老左居然有这般出色的女儿,难怪那郑贼惦记着呢。
朱由校两眼发直,看得入迷,心道这般佳人,可比我的几个妃子强多了。
难怪十七叔当日为了左小姐。千里迢迢地赶回京里呢,唉。这佳人要不是未来的十七嫂该有多好啊。
直到不知哪位大臣咳了一声,朱由校这才省过来。忙对仪贞露出自认为很亲切的笑容,“左小姐平身。”
朱由校又向着左维明道,“丞相,这位就是令爱么?”
原来昨日朱由校大封群臣,不仅左致德升了官为刑部侍郎,左维明也成了正一品。官居丞相了。
维明瞧着女儿,虽然看着气色还好,不过还是比先前时显得清减了几分,想着仪贞躲在冷宫中。定是衣食不周才成了这般,心疼不已。
“正是。”维明瞧着朱由校那贼忒兮兮打量仪贞的目光,心道幸亏早有那小子的赐婚圣旨,不然只怕仪贞就陷在宫中出不来了。
朱由校也知道眼前这位佳人虽好,却已名花有主,还是自己那位助力良多的十七皇叔,因此也只是抱着这是别人老婆,多看一眼都是赚的这种无赖想法,并没有什么坏念头。
“左小姐,朕已经知道老贼郑国泰是你亲手诛杀。只是不知详细情形,左小姐便给细细说说吧,你是如何杀的那老贼,又是如何逃走的呢?”
先前还当是哪里来的侠客杀了老贼,没想到就是这位看着娇滴滴的美人儿啊,这等传奇故事,当真要仔细听美人儿说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仪贞略思忖了下,才朗声开始说起事情经过。“臣女当日被劫到郑家…”
朱由校打断道,“且等等,左小姐可再详细说说,是哪个劫的小姐,他是早就有预谋的呢,还是临时起意的呢?”
仪贞心中吐糟,合着这是拿姐当说书的女先儿了?
但众目之下,金殿之上,她也不敢违抗皇命啊。
“是,臣女家中曾经有一婢名为桂香,因犯错被赶出左府,因此怀恨在心,她嫁与郑府管家丁大为妾,将臣女姓名年纪常在郑府传扬,因此郑国泰那老贼才起了这坏心。派他的女儿郑瑶仙带着人闯入左府,以臣女之母为人质,臣女无奈之下,只好现身被她劫去。”
“好一个恶毒的婢女!不知此婢可还在?定要将她处以极刑。”
左维明听得原来祸根出在魏桂香,不由得心中暗悔,当初将那恶婢打死,可不就是一了白了么,偏偏留她一命倒生出后患。又想起那拐带秀贞的翁大和刁氏,都是奴仆心大反害主人,看来以后对这些东西决不能手下留情,该打的打,该杀的杀,才是处家之道。
朱由校听得义愤填膺,旁边的刑部官员上前禀告,“这郑府原管家一家妻妾五口,如今已下在天牢,当中应有这婢女。”
朱由校满意地点点头,“嗯,左小姐接着说。”
仪贞继续道,“到了那郑国泰府中,老贼忙着谋朝篡位,倒也一时无暇来见臣女,臣女便在他家后院中小楼居住,待他谋逆夺宫之后,这才想起臣女,命臣女为皇后,臣女有心杀敌,遂假意应下,到了夜间,哄得郑国泰喝多了酒,醉倒榻间,便拔剑砍下逆贼人头。”
两边文武大臣听到此节,都不由得心中肃然起敬,此女不过是闺中小姐,居然有如此胆识谋略,果然称得上女中豪杰了。
须知古往今来,那被迫事敌的女子多如恒河沙数,心中怀恨想杀贼的也不在少数,真正能成功的却是寥寥无几,偶有能成功的必都是在史书上留名的人物,历朝历代能有一个两个就了不得了,这原因自然是因为女子气力不足,而杀人这件事,别说女子了,就是文弱些的男子都不行的,性烈些的女子能用个发簪啥得刺伤敌手就已经算厉害的了,要说拔剑砍下敌人的人头,还真是千万人里,也难挑出这么一个啊。
朱由校听得满面兴致,“且住,左小姐说用剑砍下老贼人头,左小姐从哪来的剑?”
“臣女自左家出来时,随身带着一口宝剑,这剑可卷曲如意,装在随身的香囊之中。”
仪贞只好又多说几句自家的宝剑。
朱由校双目一亮,“还有这种宝贝,左小姐取来给朕瞧瞧?”
说着那贼忒兮兮的目光就在仪贞的裙带间瞄来瞄去的。仪贞心中暗自磨牙,微笑道。“上殿面君,岂敢带刀剑。临来时已经交给一位公公代为保管,正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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