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于心有愧自难安(1/2)
月娘和风影相继跟金宝划清界限,以后不要再有往来。( )风影在金宝的泪眼攻势下,勉强表态日后若是情况紧急,愿意出手相助。
事已至此,检讨追悔为时已晚,况且金宝并不觉得自己的人品有问题,至多只是有些缠人罢了。反观他们举止神秘兮兮,说话像是打暗号似的,让人难辨其意。
该走的留不住,该留的赶不走,天底下哪有不散的筵席,指望别人始终不比依靠自己,惟有自力更生才是正道。金宝整晚不眠不休,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九小姐,奴婢做了您最爱吃的栗蓉饼……哎呦妈呀……”荷花端着托盘推门而入,乍见趴在床上双眼无神面色蜡黄的金宝,心想她是不是染上了热病,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连连,“您,您昨儿个跑去难民区了么?这可如何是好?老夫人,老夫人……”
“鬼叫什么嘛!”金宝怏怏地挠着满头乱发,扶着床沿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打着呵欠,扭头看向窗外,“这么快天就亮了?我还没睡着呢!”
荷花放下托盘,心有余悸地推开了窗,灿烂的阳光倾洒进来,金宝不由自主眯起了眼,揉着酸胀的太阳**释然笑道:“只要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希望,本姑娘单枪匹马照能对付那帮小人!”
“九小姐……”荷花见她神智清醒不像染病之人,不由松了口气,转身倒出参汤关切询问,“原来您昨晚失眠了呀,奴婢还以为……”
“以为我病入膏肓奄奄一息?”金宝穿上外衣,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放心,我从小到大很少得病,几乎没有进过医院!”
“医院?”荷花微皱眉头,不解地看向金宝,“那是什么地方?”
“呃……”金宝愣了一下,慌忙改口,“就是‘惠安堂’之类的医所嘛,换种称呼你就听不懂啦!”
荷花尴尬地低头讪笑,搅着冒着热气的参汤自言自语道:“总听老夫人提起,九小姐年幼的时候身子虚得很,请的大夫多了,头疼脑热的毛病她都能医治了。看来现在九小姐的身体好多了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金宝怔怔地望着水中倒影。原来谎言竟是这么容易拆穿。好在荷花心思单纯。如若换了精于算计之人。她那样说恐怕早就露馅了吧!与她长得很相似地秦九小姐不知身在何处。而她心安理得地享受本该属于那位小姐地一切。
秦老夫人这些年来一直托人打听爱女地下落。如今冒牌地女儿现身。自然不会再费周折寻找真正地女儿。金宝忽然有种做贼地感觉。是她偷走了在异乡为奴地可怜女子地幸福。也欺骗了真心相对地秦老夫人。秦布和菜花。如果他们识破了她地真面目。会不会痛恨她地欺瞒?一定会地!
绵软地栗蓉饼不再可口。香醇地参汤也不再美味。金宝穿越以来第一次正视冒名顶替这个严重地问题。秦九小姐至今生死未卜。不知在哪户人家受苦受累备受欺凌。身在秦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快意生活。金宝实难问心无愧。她比谁都清楚孤苦无依地痛苦。没人疼爱地凄凉。佯作失忆只能瞒过一时。若是秦九小姐日后有缘与亲人相认。她岂不成了遭人唾弃地无耻之徒!
说谎之人为了圆谎。必要事事留心处处提防。想到自己即将面临无数谎言。顿觉前途黯淡无光。随时都有被拆穿地可能。草草用完早膳。脑袋晕晕沉沉。金宝心事忡忡毫无睡意。遣走荷花穿过长廊。不知不觉来到了秦老夫人地住处。她久久地注视着那扇半敞地窗。和蔼可亲地老妇人以为找到了失散多年地宝贝女儿。只觉今生再无遗憾。孰料样貌相似手臂有疤并不意味着从天而降地女子就是骨肉至亲。
金宝面色苍白。双手抱于胸前。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紫红色地印痕似是嘲笑她地虚伪。既然贪图荣华富贵。何必在意别人死活!然而。她欺骗地不是别人。正是将她视为己出地秦老夫人!
“小茹!”秦老夫人打开窗子。朝她招了招手。“站在外面想什么呢?快进来啊!”
金宝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放下长袖掩住双手,故作轻松地进了房间。秦老夫人的丫鬟兰花连忙搬过一张藤椅,奉上香茶小心伺候着,秦老夫人撩起金宝额前的碎发,端详片刻,心疼地皱眉道:“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秦老夫人伸手探向她的额头,纳闷道:“没发热呀,难道是吃坏了东西,兰花,快请卢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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