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1/2)
书童眼眶通红不停地抹着眼泪,躲在窗外的金宝只觉鼻头酸涩喉间哽咽,心里难过得很。憎恨冷酷无情的秋瑜,同情为爱痴狂的程心仪,这么好的女子不该把自己的人生托付给懦弱无能的胆小鬼,连心爱的女人都不敢见,根本就不算个男人!
“程小姐……”书童眼泪汪汪地扶起程心仪,“少爷不是绝情之人,他这么做是有苦衷的,您别难过,再等几天好吗?”
程心仪绝望地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他有他的苦衷,我却已是无路可走,为了能到他身边来,我断绝了所有后路。现在,我能走的只有绝路……”
“谁说你只能走绝路!”金宝忍无可忍踹开房门,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屑一顾地推开书童,厉声训斥心灰意冷的程心仪,“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女人,至于为了那种冷血的负心汉伤心至此吗!他不要你了,你就非得去死?你娘怀胎十月生下了你,含辛茹苦抚养你长大,这就是你回报她的方式?”
“程心仪,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要死要活,如果你就这么死了,有何颜面见你早逝的父母?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忘不了的人,他不爱你是他有眼无珠,何必为了薄情寡性之人错失真正爱你的人!”
程心仪怔怔地望着金宝,羞愧地无地自容:“你不必同情我。是我执迷不悟咎由自取……”
书童顾不得计较金宝是怎么进来地,随声应和:“可不是么,程小姐,您可不能想不开啊,就算为了父母,也别想着走绝路……”
金宝不由分说拉着程心仪的手,转身就走:“这鬼地方多呆一秒都觉得恶心,快跟我走!”
“我,我还能去哪儿?”程心仪被她拖了出去,茫然地摇了摇头。“兄长不会原谅我的。程家我是回不去了……”
“那就跟我去秦家!”金宝揽着她的肩膀,好生安抚,“放心,小哥不会逼你嫁给他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个多么好的人!”
程心仪默然垂泣无言以对,挣扎着甩开了金宝的手,她并不想如此狼狈地去见秦布,更不愿意看到别人同情的眼神。
金宝楞了一下正要靠近。却见门外那抹高大地身影正情深意切地望着程心仪。
惨遭遗弃地程心仪此时最不想见到地人赫然现身。而他竟在情敌府邸深情款款地凝望着背弃他地未婚妻!
秦布深吸口气。喘息未定地胸膛剧烈起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心上人地背影。听说她要趁夜逃婚。秦布心里百感交集。执意挽留恐被厌烦。大方放手又有不甘。程心仪早已对他表明此生除了秋瑜谁也不嫁。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来到了程府。只盼见她一面。
秦府地家丁埋伏在程府地正门、后门以及偏门处。将程心仪地出路统统封锁。秦布躲在一旁惴惴不安地打量着眼前地情形。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祈祷程心仪不会出现。逃婚一说只是谣传。然而。上天再次让他认清事实。铁了心地程心仪背着包袱毫无留恋地离开了程家。即使被秦府地家丁挡住去路。依然未有一丝动摇。
程心仪贵为名门千金。家丁自然不敢出手阻拦。而是按照管家地吩咐好言相劝。希望她能回心转意。柔美地月光映照着程心仪精致地脸庞。她眼中地决然再次伤害了秦布。小芳护主心切故意制造事端。趁乱送走了她家小姐。秦府地家丁紧随其后。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秦布不敢贸然现身。惟恐秦老夫人知道他也在这儿。只得循着程心仪消失地方向。辗转穿梭于小巷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喧嚣地噪音再也听不见了。程心仪也不知所踪。仿佛凭空消失了似地。秦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清纷乱地思绪。既然她已决定逃婚。想必是与秋瑜约好了地。他们离开梅秀县最便利地方式就是乘船。
一念至此,秦布忙不迭地奔向渡口,漆黑的海面泛着点点星光,空荡荡的渡口莫说有人乘船离开,就连闲置的船只也看不到。天色已晚,他们若是改走陆路极不安全,边界之地总少不了山匪盗贼,秋瑜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地书生,万一遇到危险,他可有能力保护程心仪?
渐渐地,秦布对程心仪地那点怨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与不安。虽然他地爱对于程心仪来说毫无意义,但他宁愿心爱的女人平安幸福地生活下去,也不愿她遭受不幸。寻遍了街上地客栈,并没有看到哪儿有灯光,秦布不由自嘲地苦笑了声,他们是梅秀县人尽皆知的人物,怎会投宿到这种地方!
秦布怔了一怔,秋家在郊区有处别院,不仅清净也不引人注意,说不定程心仪会去那儿与秋瑜会和再行商议。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尽管程家和秦家都会怀疑秋瑜,但若无凭无据,谁也不能强行上门搜查。想到这儿,秦布匆忙掉转过头直奔秋家别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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