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的回忆（1/2）

男子自言自语，看着玉薇的容颜，披散的头发遮住了他的样子，只露出了他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嚅着唇看着她。

他的四肢都被铁索锁住，固定在那一个位置，活动的范围就只有那几米的地方，玉薇往前走了好几步，就在离他的两步之远，停了下来。

“我不是云桑，你该清楚的。”玉薇低下头，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的男子，他此刻没有再看她了，只是低着头，像是思索着什么，大概是感觉到男子的对自己没有害人之意，于是，她来到男子的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一只手，放在他的头顶，斟酌着待会要怎么说。

男子猛地抬头，对上玉薇那双充满星光的眸子，里面涌着他熟悉的微光，他心不由放松，任由玉薇手上的动作，他猜到了，就算眼前这个女孩不是云桑，也是当年那个孩子，想到这，男子不由牵唇一笑，原来，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当年的小女婴，是那样小，他那时也还是个少年，如今，转瞬已经是过去了十五载了吧，在这个不知天日的地方，在他一直等待云桑姐姐来接自己，他才有活下去的勇气，才会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受那个女人的折磨。（. ）

“我能抱抱你吗？”男人声音还是有些低哑，其中蕴含着的情绪，玉薇似乎感受到，被他那样悲伤地眸子注视，心不由柔软下来，于是，点点头。

虽然眼前这个男子似乎大了自己好十几岁，可是，此刻，真的觉得他像个无所依靠的小孩子，寻找着唯一能依靠的支点，仿佛不给他这个支点，他就会立刻从这世上离开一样，玉薇看着他这双明亮的眼睛，感觉有阵熟悉感，似乎很小的时候，已经被这样的眼神看过，熟悉而又温柔。

伸出手，抱着他污面蓬垢的脑袋，男子紧紧抱住了玉薇，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笑开了，虽然不是云桑，可是这个孩子，真的和云桑如出一辙，果然是母女，连身上的气味都一样，同样一样温暖怀抱。。

那时年，云桑二十来岁，而他是一个被组织培养出来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而他那时，也不过十五岁，他不懂怎么笑，怎么哭，只知道，杀人便是他该做的本分，有一次，云桑闯入了组织那里，触怒了组织，于是，故事就那样开始了，他被派了任务，追杀云桑，可是，每一次的追杀，都不成功，他只知道要完成任务，一次不成功，就继续下去，直到……任务完成。（. ）

不断追踪，不断刺杀，一次次的嘲讽，一次次看着她，一路上，看着她的身影，他眼中慢慢才有了人的感情，一年复一年，他习惯跟着云桑，而云桑，时不时，会和他说说那个人的事情，那时，他觉得，云桑是世间上最漂亮的女孩了，满眼都充满温情的光芒，那一汪柔水，蔓延了整个天地，使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

她看着自己面无表情，只是笑得欢愉，弯着那一轮弯月的眼睛，看着自己，她说，“滕玥，不觉得你脸上该换一个面具了吗？整天看着你这个面具，我看着就想把它撕扯下来，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她笑嘻嘻说道。

被唤作滕玥的男子，面无表情，脸上绷得紧紧地，很久，被她明亮的眼睛，看得不自然，才问道：“赌。”言简意赅的一个字，表示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