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分别(1/2)
洛奇跟着她一路到了前院的正堂里,两边的折门皆是开着的,远远的便看到站了一屋子的人。昨天带她们来的老头正站在门口,远远见她们来了,微微的颔了下首,示意她进去。鸣春把她领到门口,便没再往里领,让她自己进去。里面静的很,一屋子的人,像是都不用喘气一般的死静。洛奇一看也没人再来引领,索性低了脑袋就往里进,她从后门那里跨进高槛。一眼便看到正中央地上漾着一大摊的血,还是很新鲜的血迹,泛着一股血腥气。以四散开溅的形态布了一地,以致间摆的桌椅上都溅了不少。
东边的两张大椅上坐了两个男子,一个正是寂隐月,他依旧白衣如雪,面无表情。还有一个没见过。不是昨天来接他们的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他穿了一件极淡极淡的青袍,色泽已经接近白,上面撒花状的叶纹,隐隐有只大鸟自襟摆逆飞向上,头向下,翅羽侧展布满全襟,银钱勾轮廓,扑翅欲飞,如生一般的精美。
他歪着靠在大椅上,半支着肘,长发高束,长长的发尾抖在身侧。微尖的脸,狭长的飞凤眼,鼻子也是尖尖,唇半抿着,似是含笑一般,生就一副祸水相。眼微睨着向上,一副勾魂的模样。年纪很轻,不过二十上下。
在他边上,站着一个碧衫的女子,面容如花,身似拂柳,简直比迎舞还要柔媚无骨一般的。站在那里,就像随时要歪倒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一样。屋里站着皆是青衫男子,以纵开两势立成两排。而之前那驴脸等人,却一个也不见了。
寂隐月打从她一进来,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看,原本她还没觉得有多疼。被他这样一盯,简直觉得骨头都要散了一样,脸更是火辣辣的窜痛了起来。
“能走能跑,就是没事了?”坐着男子瞥了一眼洛奇:“至于你带来的那个丫头,带她上山便是。包她日后在这四城横行无禁,绝不会有人动她一根手指头。这下月君可以满意了?”
“不够。”月依旧盯着洛奇看,淡淡的两个字,却让那男子微微扬眉。他懒懒伸手,边上的女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囊来,她显然不太愿意,却不敢看月的眼睛。
他接过锦囊:“百花凝露,可治百病。当我赔罪,如何?”说着,便将东西向洛奇递过去,似是要等她开口一般。[ ]
洛奇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突然问着:“心悸病也能治?”
“只要还有口气,什么病也可以啊。”他扬着唇,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忽然侧了脸看月:“月君的血河,不会是个病秧子吧?”
“当然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她需要好环境静养,还要好吃好住,还要人伺候,还要保持心情愉快。”洛奇几步跨过去,一把将东西拿过来:“你的人把我揍得像猪头一样,把她吓得半死。短寿了好几年,别以为一包药就算了!”明显开始狗仗人势,一边掂着重量,一边说:“喂,就这么点?怎么着也得给个一坛子才算有诚意吧?”
“小子,你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坛子,不怕吃……”边上的女人柳眉一竖,瞪着洛奇,但话只出一半,便因座上的男子一个眼神弄得噤了声
“哥哥们把事情交给宣喑,宣喑当然不能让月君败兴而归。如果还是不能消了这口气,宣喑只好将东驿所有人填了,才算对得起尊驾了。”他微微笑着,看着月。
这话一出,洛奇一下跳将起来,伸着手叫着:“不用不用,关他们什么事。你把那驴脸和大胡子叫出来,让老子再揍一顿就行了!”她还记得之前鸣春说的话,虽然只处了一天,但只一个十岁的小丫头,不用这样就害了她吧?
“那这位小爷要失望了。”他盯着地上,微微动动手指:“他们都在那里了。”
洛奇顺着他的眼看过去,一下落在屋子正中的血迹上,都……在那里??这一摊血是不少,但不像是十多人的血吧?尸骨无存?她压根也没听到任何惨叫声,一下就……看到这里,她不由的浑身一颤,还不及抬头。忽然后颈一凉,感觉人已经被提起来了。
“就这样吧,我明日启程。”月一手抓了洛奇,便向着后门而去。
“那我就静候佳音。”那名叫宣喑的男子站起身来,轻声说着。看着他带着洛奇头也不回的走掉,一直站着的女子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拂花穿柳的一般走来,伸手去挽他的手臂:“那花露,我可是练了……”
“你心疼了?”他一把勾过她的腰身。他的脸微微侧下,眼眸低垂着看她飞红的面颊:“要我还你吗?”她轻轻唔了一声,眼波如水:“浮风怎么敢…..”最后的声音,细若纹鸣,身若无骨一般的投进他的怀中。
“你轻点好不好?很疼。”洛奇呲着牙,猛力去推他的手指:“我已经上了药了,这个给迎舞。”
“好像没有疼到像那天一样吧?”他的手臂绕过来勒住她,摁住她两只手,让她根本动弹不得。那锦囊一开便是圆溜溜的蜜色小丸子,一捏开便是一股甜芬的味道。像是花草香,但又分不出是哪种花香。并不腻人,涂上却觉得有些刺痛。
她知道他指的是那天,让灯台针戳大腿那次。当然没那么疼,但是现在是脸耶,这样混使药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洛奇挣扎不过,索性认命,感觉到那刺痛之下却是微微的清凉,好像那种肿辣感在慢慢消退一样。
“羽光凤羽的宗主,凤宣喑。”他将药涂了她满脸,既而开始去掀她的衣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