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擒敌将赵匡胤再逞威…(1/2)
众位将佐都不愿退后,紧随身边的金坠儿,陶三春等谏道:“我等已兵临城下,何不就此攻城,反让他出城列阵?都指挥使须得防他使诈。”
匡胤笑道:“刚才一战已知他底细,腐迂之徒而已,安能知兵?再说,仰攻城池,甚伤士卒,如今他肯出城与我交战,正是求之不得之事。”说罢,再申将令,立即撤还彼岸。
且说哪皇甫?看见赵匡胤果然约退了士兵,也就下令大开城门,领将士出城列阵。姚凤忙谏道:“刚才野战,已见周军之勇。如今我已入城,自应凭城相抗。奈何又舍城而出乎?”
皇甫?道:“我等受皇上派遣来援寿春,岂能婴城自守?再说,刚才之失乃某一时大意,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而已,将军何便如此畏惧?如今某正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待某自将中军列阵相迎,将军领军居右,待那赵匡胤入我阵中难以脱身时,将军即可引军直袭他的中军,哪时他顾此失彼,必当败我手下矣。”
那姚凤本是副将,见劝谏不从,也只有听命行事,领着人马,随着出城列阵。匡胤见皇甫?果然出城列阵,心中暗喜,随即对诸将面授机宜,嘱咐一番,看看对方排列已毕,便高声问道:“汝等可曾排好阵式?”
那皇甫?应声答道:“阵已排好,专候将军大驾。”
匡胤听了,忍俊不禁,笑对左右道:“兵凶战危,竖子视同儿戏,安得不败?”说罢,笑容顿敛,回头向两旁的张琼,李汉琼,陶三春,彭寿四将道:“汝等四人须得紧跟左右,随我杀入他阵中,不得有半点怠慢,否则军法从事。”
四将齐声阻谏,都说:“冲锋陷阵,自有我等在前,都知挥使尽管在此观战就可以了,何劳亲自向前?”
赵匡胤道:“休得多言!”说罢,跃马提缰,大喝一声:“随我来!”双腿把哪汗血宝马一夹,双手挥舞着浑铁棒,箭一般的直向敌阵冲去。
四将见了,哪敢怠慢,都争先恐后的,紧贴着公子两侧,飞奔向前。后面的士兵一听得主帅下令,也都齐声呐喊,鼓噪跟进。
皇甫?刚才在土山列阵,被四员女将冲了,心有不甘。此番列阵倒也倍加防范,把军中素称骁勇的十员战将摆在阵前,并叮嘱道:“此番再战,汝等须得用心。倘若哪女将再来冲阵时,休得手下留情。若杀得一个,赏银百?。倘若生擒,除赏银之外更赏为汝妾。”
不料这一仗却又不是女将来冲,是男将来冲。不是四个来冲,却是五个来冲。那十员战将见周军来冲,便排成一列,严阵以待,准备以两敌一。谁知赵匡胤却不是这个打法,五人排成个箭头般的尖阵,赵匡胤一根铁棒居中,随后紧跟着张琼李汉琼两根铁棒,接着是彭寿陶三春的一根铁棒一双大锤,如箭般的直插过来,位列中间的两员唐将如何抵挡得住?锋线一时乱了套。 []首当其冲的两员唐将被击落马下,两旁将士纷纷辟易。
只见那赵匡胤左手紧箍着马脖子,右手舞动着浑铁棒,高声呼喊:“本将军单挑皇甫?,其他人非俺敌手,速速让路,莫来送死!”
哪一众列阵待战的唐兵唐将,一来是震于五将的勇猛,二来是摄于五将的声势,更听到赵匡胤口口声声单挑皇甫?,不知不觉般的就闪让了开来,让赵匡胤直奔阵内冲去。
那皇甫?正勒马提刀在旗门之下督战,见赵匡胤果然冲阵而来,不免胆怯,心忙意乱。但原来是自己说过在此列阵决战的,人家又冲进阵前来单挑自己,自己若不应战;颜面何存?今后在将士面前如何说话?只好硬着头皮,跃马提刀,迎了上去。要说这武功膂力,哪里是匡胤的对手?更加上心慌胆怯又输了气势,勉强应付了几个回合,早已手忙脚乱,被匡胤觑着个破绽,回手一棒打来,正中肩膊,倒落马下。
后面的唐兵正要向前抢救,怎当得住赵匡胤身旁四员虎将早已抢了上来,后面的兵卒又蜂拥而上,唐军将士各人自顾保命,哪里还顾得上去救皇甫?了,只好眼睁睁看着主帅被俘。
这里赵匡胤见众兵将俱已杀入阵来,一声令下,齐齐抢关入城。唐军因主帅被俘,蛇无头而不行,便都弃械投降了。
匡胤进得滁州,巡视了一番,只见府库完整,仓廪充盈,忙令徐银英,曾秀英,王月露三员女将速往御营禀报,请皇上派员前来署理滁州事务及处置这些物资,并把皇甫?押送御营。
得知滁州缴获大批钱粮,正是当前所需,周帝即命奉诏随驾的大名府总兵窦融前往处置滁州库存帑藏,宰相范质则荐赵普为军事判官,前往署理滁州府事务。
周帝因见匡胤此次战役前后不过三天,即便俘敌主帅,斩关夺府,又缴获大笔帑藏,便向女将们询问此战详情。三员女将见皇上动问,便把赵匡胤如何勇冠三军冲敌阵,擒主将的事,从头至尾一一禀明。
周帝听了更是兴致勃勃,就令把皇甫?押来御前,笑问道:“你这个当将军的如何这般的草包,你究竟带过兵,打过仗没有?没一点本事怎么竟敢带兵打仗,一日之间一连两仗都被咱们的赵将军打得落花流水?不但丧师失地,连你自己都陪了进来,你这个仗是怎么打的?”
皇甫?挨了赵匡胤一棒,伤得不轻,打断了一支胳膊,是用担架扛着送到御营来的,听了周帝嘲讽,心中不忿,强支撑起身子,抗声辩道:“俺怎么没打过仗?闽,越,荆南俺都去打过你家这个赵匡胤也不是凭什么本事赢俺的,不过就是臂力大一点,那根棍子沉一点,他哪匹马高一点,跑得快一点,俺闪躲慢了一点罢了……”
周帝听他一边说,忍不住一边的笑,待他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说咱们的赵将军的四点赢了你的一点,你心中不服,是吗?好的。朕不加罪于你,你且好好养伤,伤愈放你回去,和你朝中带兵的商量商量,想个好点子,来与咱们的赵将军再战一场。”
周帝说罢,令人把他扛了下去,给他好好疗伤。回头笑对三员女将道:“你们听了,刚才这皇甫?说了,他输的原因有四点,其中两点是归功你们赵将军的,两点是归功你们赵将军哪匹马的,如今朕除了赏人之外,还要赏你们赵将军这匹马。”说罢,便命内侍卸下自己乘坐哪匹御马身上的黄金缨络金铃,令女将们带回滁州,赏与匡胤。
李重进见了,满肚子的不高兴,心想:皇上分明是偏心,俺何尝不是大破唐军,俘他的主帅,却不见你如此重赏,这赵匡胤只因是你的拜把兄弟,便连先皇的御用缨络都赏给他……便谏道:“这套缨络金铃乃当年史将军在偏关白承福处得来。先皇献与前朝汉帝刘知远,刘知远十分珍爱,以之为御马装饰,汉亡之后,先皇亦用作御马饰物,如今皇上亦沿用作御马之装饰,实乃成为皇家坐骑之象征,不宜赏赐臣下,以免有僭越之嫌。”
周帝道:“江山一统才是皇者之征,为国建功者,尚且可分疆裂土以赐,何惜此区区饰物乎。”李重进听了,不好再说甚么,心中总嫌着周帝对匡胤偏心就是了。
过了几天,御医来禀:皇甫?不治身亡,周帝连连跌足叹息,宰相范质道:“皇甫?一介庸才而已,降我无用,死不足惜,陛下何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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