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刑台之战(2/2)
散在内围的长弓带着几名长弓营,紧紧的死守着刑台,竟无一人能冲上前去。
“扑扑”,几声闷响,暗器破空之声呼啸着袭来,几枚小瓦砾无一例外的没入了身旁两名精卫军的咽喉,紧接着,一条人影从屋顶洒下。
长弓回身弯弓搭箭,“嗖嗖嗖”,三只连珠箭向着半空中扑下的身影射去,直取来人周身要害。人的身子在空中,根本无法躲闪,长弓自信这样的角度没有人能够躲得过自己的连珠箭!长弓似乎已经听到锯齿的箭头没入胸膛的声音。
哪知来人半空中的身形忽的一扭,刚刚还赤手空拳的人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如蛇般灵巧的剑身已将三支箭先后卷住,微微一带,失去的后劲的箭身便已折断。
人影乍现,一名精卫军尚未来得及架出佩刀,就已经身首异处。旁边的一名兵卒却也反应极快,身形暴涨,一招披星戴月带着凌厉的风声,封住了云逸的去路。云逸却不躲不闪,直直向着他的刀口迎来,一错身,那名兵卒只觉胸口一凉,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至死他也不明白这一剑是如何刺进自己的胸膛。
“剑长三尺,名曰功名!”云逸一声断喝!已连杀数人。
“混账!”一声怒吼,长弓的神色已然狰狞,背起强弓,腰间的佩刀夹着猎猎风声攻向对手。他已经疯狂,对方在眼前连杀几名朝夕相处的兄弟,使他怒火攻心,疯了似的缠了上来。没有任何的花梢,每一刀都是同归于尽的杀招,每一刀都夹杂着悲痛与愤怒。劲弓营的弟兄们也不过是想混口饭吃,他们也有妻儿,他们也是人,如今却被人像杀鸡般的肆意屠戮。
云逸看着眼前这个近于疯癫的人,一时千般滋味尽上心头。曾经的他也是因为父亲的死,变得疯狂。
那个孤寂削瘦的身影就在眼前,却可望而不可及。云逸不由的咬了咬牙,长剑一抖,锋利的剑芒在刀锋间穿梭,不可思议的剑法,不可思议的身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穿了长弓的右肩,血登时染红了半边身子,剑锋又转,一条孔武有力的臂膀从血光中卸了下来,残手中仍握着一把锐利的佩刀。
长弓的身形晃动,左手一掌递出,身形暴退,失血过多的右半边身子已经麻木,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他的嘴角却还挂着无畏的微笑,死,或许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迷蒙中,刑台上的囚犯似乎觉得身上一轻,微微睁目,项械、足械已断成了两截,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向自己揽来,“别碰我!”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侧身避开。
“囚衣上有毒!”看到男子痛苦悔恨的眸子,她费力的解释着。连日的酷刑已经让她浑身脱力,连说话的力气也已消失。
没有丝毫的迟疑,一张粗布紧紧地裹住了她娇小的身躯,正是挂在她身后高杆上的一袭白练。
云逸抱起女子瘦弱的身躯,冰凉而又脆弱。猛的背后一凉,一把长刀在背后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未及回身,身后的人惨叫一声,一具死尸倒在了身旁。
“带她先走!”赤衣人右手横刀,挡在身前,浑身的血污,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对手的。云逸看了一眼在一旁不住喘息的快刀,脸色苍白,显然他也受伤不轻。精卫军和边城的兵卒源源不断地涌来,场上仍在厮杀,仅存的几名蒙面人也是在做困兽之斗。
“你……”未及开言,赤衣人已将两人扔出场外,云逸回头担忧的看了一眼又陷入重围的赤衣人,抱起女子,展开身形向西门掠去……
他们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