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柔情 巍巍河山(6)(2/2)
两名侍卫放了下来侍立在侧,司徒萧说:“你们下去吧,要什么,阮队长会叫的。”两名侍卫刚出去,司徒萧便将梦竹扶上了床,笑道:“你连鞋子都没有,怎么下床?”说着笑着端了稀饭过来,又拿来糕点,一口一口地喂。
她索性就躺在那,喂一口就吃一口,多少年没有过的温暖,只一瞬间就全然弥补了过来,只觉得自己就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她着实太困了,而且这一刻也太安逸,她吃着吃着,竟不知不觉睡着了。司徒萧将她轻轻放下,盖了薄被,静静地坐在床边。
她睡得极安稳,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阳光从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温暖而祥和。
厨房过来问侍在门外的阮敬远中午吃什么,阮敬远犯起难来,这会子,他怎么去问,只得让厨房中西餐都备上。
梦竹一觉醒来,见包间里昏沉沉的,司徒萧靠在床沿上,见她醒了,站起来说:“梦竹,你醒了。”她一看车窗,咖啡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难怪没有光线,正要起身,才想起没有鞋。
司徒萧问:“做什么?梦竹?”
“黑乎乎的,我想把窗帘拉开。”
他笑道:“拉开?对,有月光。”他过去就拉开了窗帘,银白色的月色透了进来,她惊讶道:“我睡了整整一天么?”
他从床下拿了一双灰色的布鞋给他,说:“穿上吧!”
她一看,极大的码子,定是他的,“暂时将就穿吧。”
她笑着套了进去,剩出一大截,也不管,穿了下床,他已将灯打亮。
一会,香飘飘的饭菜就送了进来。
她觉得极饿,狼吞虎咽起来,却见他也是风卷残云的,她问:“你也一天没吃么?”他拿纸巾抹抹嘴,笑道:“等你一起吃更香。”
“还说我傻?”她嗔他一眼,他却觉得那眼波极为娇俏,心念一动,就吻上去。
她从不知道原来坐火车可以是一件这样快乐的事,他也是。
他们仿佛不是去前线布满硝烟的战场,竟像是一对情侣出去旅行,也许是经过了太久的等待,经历了太多的挫折,他与她多少次眼见就要擦肩而过,千辛万苦一路走来,等待的幸福真真切切的到来了,竟有种朦胧的恍惚,仿佛不真切的感觉。
但他(她)实实在在的就在身边,他们一时间忘掉了所有的烦扰,眼中只有彼此。
梦竹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倒是精神饱满起来,穿着司徒萧大了四五码的鞋,开了窗,坐在窗台边的小方桌前看外面的景致。
月亮圆圆的挂在天边,无数星星点点闪着晶亮的银光,穿梭而过的房舍、山丘、田地都洒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偶尔能见远处房舍里闪过一缕昏黄的灯光,很快又淹没在两旁繁密的树影里。
她的眼角湿润起来,母亲已经看了她留下的信吧,这会,不知是不是还在昏黄的灯光下细细看那每一个字句,是不是因为担心着女儿不可知的未来而在灯光下垂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