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吃干抹净?!(1/2)
“咱们来谈谈吧。”顾淮安的掌中加大了一分力气,让她挣脱不得,只得乖乖地看着他。
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顺从,他轻笑了一声,不顾她的抗议把她捉进自己怀里,照着那滴血的脸颊啄吻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豪门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明争暗斗的是家产,玩世不恭的是子弟,你以为季东朗对你就是真的吗?你以为你嫁到季家就会幸福吗?豪门是个炼狱,多少人避之不及,你却往里面挤,你说你傻不傻?”
裴乐乐满心嫌恶地侧过脸,一句一顿忿恨地说:“地狱又怎么样,为了他,我宁愿入地狱。”
没等她说完,顾淮安揽着她的肩,噗嗤一声笑出来:“你tm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把脑袋看傻了?”(画外音:这个台词真是……罪过罪过,其实莫道只是觉得我把脑袋写傻了。。)
裴乐乐握紧拳头,压制着渐渐涌起的悲愤:“说吧,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放过她?
怎么她的台词永远就只有那么几句,为什么,不可以,放过她……
顾淮安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眼神却越发阴鸷,过了好一会,他才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放弃跟季东朗结婚,我就放过你。如果你不肯放弃,我会一直一直地折磨你,直到你跟他离婚为止。”
裴乐乐抬头,望着眼前那张俊美到不可思议的男颜,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她想不明白怎么这样真实的胁迫和恐吓可以用如此淡然无公害的语气说出来。
但她相信,她绝对相信小禽兽有这个本事说到做到。
难解彻头彻尾的威吓与胁迫可以用如此淡然自若的语气说出来。英俊的脸化变为魔鬼,阴寒之气从脚底密涔涔渗上来,侵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激得她不停冷战。
“我可以放弃他,也可以不嫁给他,但就算我这么做,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哪怕是我穷困潦倒,在街头饿死了,也不会再让你碰我一根指头,”良久良久,裴乐乐才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她顿了顿,转过乌黑明亮的眼眸,看着顾淮安说,“淮安,我们……”
“别叫我淮安。”顾淮安脸上的笑意一寸寸消失,他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神思滞怠的裴乐乐,那目光像是能杀人。
“淮安,哪怕我们的关系再怎么不好,过去那半年,我也一直觉得你不是坏人,”可是裴乐乐却似乎都不怕了,她好像在心底做出了一个决定,让她的勇气倏然间涨满了胸臆,“可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先是串通朋友下药迷jian我,又拿小小的病来危险我,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还留着一手,居然还拍了照。你除了会玩阴的还会玩什么?除了会用这么见不得人的低劣手段,你还会些什么?我不知道你跟季东朗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隔住你这样整我,但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恶心。”
被她连声的质问激得额角青筋直跳,顾淮安瞧着她,像从来没见过她的样子,半晌后,他别开脸,竟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腔调:“我知道你恶心我,你爱季东朗不是吗?行啊,只要你敢嫁,你就嫁过去他试试看,要比过河拆桥的本事,你以为你玩得过我吗?”
“是啊,我爱他。他最起码会尊重我,可你不会,”裴乐乐扭过,索性破釜沉舟地跟他摊牌,“顾淮安,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不希望我女儿长大后知道她妈妈曾经做过别人的情妇,你知道吗!”
“情妇?”顾淮安挑眉,被她说的怒极,唇角却反而逸出一记轻笑,“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也许是因为他眼中火焰太盛,又也许是因为冷魅语气里暗藏的一抹自伤,裴乐乐下意识地侧过脸,躲开他的目光,握在掌中的拳头也缓缓松开:“你说过,你只是喜欢玩我,一个心甘情愿被富少玩弄的女人,不是情妇是什么?”
“一样地哄你上床,他就是君子,我就是小人。( )”顾淮安嘲讽地笑,发觉她眼底的松软时,胸臆里却莫名地涌过一股热潮。
他顿住,冷着脸站起来,指挥她说:“起来洗洗脸,等会跟我出去。”
叫她出去,而不是将她就地正法?这混蛋打的什么主意?
裴乐乐被他堵得一怔,奈何生杀大权都捏在这厮手里,她只得像是丧家犬般灰头土脸地听之任之。
车如同豹子般,飞驰在霓虹璀璨的夜路里。
坐在他的猪皮座椅上,裴乐乐望着车窗外不断闪逝的仓皇景色,心也莫名地不安。身侧,顾淮安的神色是出奇得漠然,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一只手夹着半支烟,烟灰卷进天风里瞬息无踪,另一只手则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白皙修长的五指上,骨节因莫名的用力而略微突出。
车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街口处转了个弯,又倏然驶向灯火阑珊的海滨大道。凝望着两侧渐渐黝黑的树丛和海滩,裴乐乐怯怯地想,他不会是打算把自己绑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儿,然后先jian后杀、抛尸荒野吧?
她揣度着,将目光小心翼翼地瞥向顾淮安,这事没准他真的做的出来,糟糕,这下可犯了难!她是跳车呢还是跳车呢还是跳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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