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伴君一夜（1/2）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刻，阳光悄然隐去，天街小雨落下，油润如酥。( )

就在天公快要变脸的时候，出凡的府邸迎来了一位很不平常的客人。彼时，沈桑缇与霜红在院子里闲谈风月，闻见动静，隔着屏风往屋子里瞧。

“出凡先生，久仰大名，如今一见，可算是三生有幸。”来人一身青色长衫，面容平常，举止有力，指间虎口微现伤痕。

“阁下有何贵干？”出凡但凡见着有几分风度的男子，便是冷眉冷语。

“我家公子身有宿疾，烦请先生替公子诊治。”来人道。

“宿疾？你可知我行医的规矩？”出凡淡淡问了一句。

“当然，千两诊金早已备好，如果先生想要美人儿，今儿个在下也带了位女子过来，不知可否入先生之眼？”那人已然打听得明白。

“呵呵，阁下很是痛快，先带上来瞧瞧可也？”出凡鼻翼轻动，仿佛嗅到了红颜的味道。

“凝香。”来人轻唤了一声。

立即有人应过，一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绝色女子莲步轻挪，随着另外一名男子缓缓走上来。凝香动作轻巧地替他拉开座椅，轻拂擦拭。

“薛大哥”，又回头对着出凡婉尔一笑，“见过出凡先生。”

于是，出凡先生的眉头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心内浩瀚无法平静了。“凝香姑娘真是天姿国色，美不胜收。这位是……”出凡的眼神瞧过去，目光微微一滞、脸色微僵――那是他见到绝世美男的惯常表情。

眼前的人……容貌瑰杰、傲然独得，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仿若暗夜中的一束灵光突现，世间万物，俱无了神韵，只余下他一枝独秀。

桑缇的眸子黯然失彩，脑间恍过一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我家主人程公子，哑疾在身，早闻先生妙手回春，所以慕名自远方而来。”凝香的声音柔弱兰香，每一字自她嘴中出来，皆是诉说。

“好……”出凡微微一笑。

程公子与之四目相视，点头而过。

屏风的另一面，桑缇屏气凝神，直瞧着程子越的面容，移不开分毫。“好色成性”的霜红亦紧紧握住桑缇的胳膊，喃喃，“这就是程将军吗……简真是绝世的妙人啊……”

出凡素来只爱碰女人的身体，于是……替程子越把脉之时隔了一层轻纱，望闻问切一番，他已得出病因。“程公子多年前中了毒，西域的情丽花，损伤声带，导致失语。不过这种毒药，向来只进贡皇宫，普通人见所未见。这位公子，可是自宫里出来？”

“是与不是，可有何不同？”姓薛的男子问道。

“本公子对病人一视同仁，你们曾经的恩怨、我可不感兴趣。”出凡的目光瞟至凝香处，微笑。“只是这情丽花的解毒之法，并不容易寻着。”

“正是如此，所以才会特意前来烦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