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逼她离开（1/2）

“呀！”一大早，沈桑缇方方自床榻上起身，便闻见霜红低低的呼声。

见她正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桑缇唇角轻动，“你在看什么？”

“小姐……”霜红的嘴微张，又紧紧抿住，亦惊亦惧，“你的脸上……”

桑缇目光沉沉一凝，趿了绣花鞋，坐到妆奁之前。紫菱镜映出她眉目如画的模样。只是……那伤口……

寒意自足尖迅速蔓延至心房，颊上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竟然变了颜色，由昨日轻微的淡粉化成如今更深的褐红，并未成型的海棠花朵更加明显。这样拙劣的画作，盘踞于她冰肌雪肤的面容上，丑颜顿生。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霜红惊慌失色。

她心念电转，“……给程子越的解药里，不乏以毒攻毒的成份，我试尝过，所以、中毒了。”

“天啊，那怎么办……”霜红气得直跺脚。

“没关系，我只喝了一点点，不会有性命之忧。( )”桑缇尽量将心态平复下来。

霜红遗憾极了，悔不当初，“可是小姐的脸，眼看着就要恢复了啊。”

“可惜如今，出凡已经不知去向。也许等他回来，还能有法子。”桑缇的心间亦是难受之至，肺腑仿佛有无数虫蚁噬过。

“等他回来？小姐，你一点都不着急吗？”霜红脸上满是腕惜与疑惑，“出凡先生总是神出鬼没的，此次一别，还不知道何时才能与他相见。”

“事情已经这样，还能如何？反正，倾月公主不是说，我的相貌与她一般，必须要在其中一个人脸上作上记号，才能分辨得清吗？”桑缇笑笑，满不在乎地道。“或许这是老天之意。”

“可是，与公主长得一样，也不是小姐的错嘛。”霜红嘟嘟唇，表情十分委屈。

“好了，别多说了，去煎药吧。”桑缇起身出门，才方方行到门口，便见着程子越与薛洲走过这里。两位公子停下来，礼节性地点点头。

桑缇上前，“程公子，早。”

“嗯。”还是淡淡的一声，然而……已经连续服了两天的药，声色清朗了许多，甚至可以言谈出简短的语句了。子越正回眸，目光陡然落在她的脸上，轻轻皱眉，略带沙哑，语速亦缓，“怎么了？”

“因为小姐试了几次药，旧伤受到影响，恶化了。”霜红还未瞧桑缇的脸色，有些愤愤地答道，先前对于程子越神秘莫测的好感全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