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带血的争执(1/2)
“这么古老的手表,伏管家,不会是什么人送的吧?”我提着手表在他面前晃悠。
伏祥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手表,再这么晃悠下去,他会不会被我催眠了。
“伏管家,我这人,一向没轻没重的。你说要是一个不小心掉在地上……”
“安小姐,您再不吃饭,饭菜可都凉了。”伏祥的眼神略过一丝心疼,但也就那么一瞬间,又恢复平常板着的扑克脸。
真是殷泽皓**出来的人,其实我也没指望一个破手表就能让他放我出去。他要胆敢那么做,到时候丢的不仅仅是手表,怕是他的一条老命了。
我只是想逗逗他。
“还给你吧,不过你得陪我聊天。”我把手表丢给伏祥,一边吃东西,一边和他聊天,“伏管家,你来这多久了?”
“也不是很久。”伏祥的手被我绑着,无奈地靠在窗边说道。
“哦?半年?三个月?”
“三十年。”
我一口饭差点噎在喉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十年叫不是很久,大概伏祥想把自己的人生规划划到两百岁。
想要长寿的愿望是美好的,似乎是件值得鼓励的事情,我莫名其妙地就说了句:“加油!”
伏祥果然听不懂:“恩?”
我含糊说道:“没什么。对了,殷泽皓很变态的,平常对你很苛刻吧。”
我知道殷泽皓在偷看,让他看看我调戏他的贴身管家也不错。
伏祥依旧面不改色:“少爷对我们很好。尤其是对我,各方面都很照顾。”
真是只老狐狸,知道主子在偷听,净挑好听的说。
想从他嘴里套出点殷泽皓的事是没什么指望了,无聊的时候,顺便问了点伏祥的私事,他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特别是说到他孙女,连她孙女睡觉尿床那点事都说得津津有味。
有一种人,平常沉闷得很,一旦挑起话题,会滔滔不绝,直讲到山无棱天地合才肯自然收声。这类人,一般归咎于闷骚型。
伏祥长年跟着殷氏父子,想必是不敢多说话,这一闷闷了三十年,好容易找个人说话,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可是伏祥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担心他真的讲到山无棱的时候,我可没有活两百岁的志向。看来要等他自然收声颇有些难度,不得不使用一些外部力量,强制他住嘴。
“伏管家!”我已经忍无可忍了,“绳子我解了,拜托里赶紧把这些碗筷撤走,放在这里太乱了。”
伏祥接过我手中的碗筷,顺着我的话朝屋子里看了看。明显最不乱的就是餐具了。
“我……我的意思是说,碗筷放在这,乱的不符合这屋子的风格……”说完,立刻避开他老人家的目光,做出一副准备上楼的姿势。
伏祥终于知趣地走开。
回到房间,正想好好睡一觉,脱了一半的衣服才猛然惊觉,不会这房间里也有摄像头吧?
我在这幢看似空无一人的别墅里彻底乱了阵脚,连上厕所都在四处寻找可能窥视我的一切。
我受不了了!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屏障,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和衣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一切,短短一天的时间,我从翱翔着的蓝燕变成囚禁在笼子里的雀鸟,就像被生生折断了翅膀。
终于,机关重重的大门发出开启的“卡嚓”声,我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直奔下楼的。
殷泽皓一身风尘地走了进来,伏祥照例接去他的外套,然后退出。
我等你很久了!
不等殷泽皓转身面对我,握在手中带着体温的短刀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放我离开!”我小声警告殷泽皓。
殷泽皓不仅没有退,反而顺着刀锋朝我转过身来,刀尖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倒是把我吓得松了手。
他一把揽起我的腰,露出一个貌似笑容的表情:“杀了我,你就更走不出这里了。”
“你以为我不敢么?把我留在这里,比杀了我更痛苦。”我的手又重了三分。
“你不会杀我。你要是想死,就不会威胁我。你想离开这里,可是你想过没有,离开这里,你能去哪里?再去偷?林老大会放过你?离开组织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唯一能活下来的,就是寻找另一个可以投靠的地方,比如我。”他说完这些,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移开我的刀。
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始终很轻,让我恍惚间有中迷失的错觉。好象他从来就不是传说中那个性格暴戾,冷漠无情的殷泽皓。
是不是他的温柔表面下面,一旦阴狠起来,会比平时更加决绝?
令人无力的是,我对他的温柔没有半分免疫力,尤其是他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
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松手的时候,已经太迟,他不容我反悔,利落地夺下我的刀。
行动中最忌讳的就是优柔寡断,若是我刚才再坚决一点,现在的形势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是的,是被动……
我被他堵得贴在墙上,他的双臂包围着我,脸离我不到十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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