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苏馥曦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路。雪已经停了，就是地上到处都有消融的雪水和结着冰的亮闪闪的路面。前者会弄脏衣服，后者会摔倒。

苏馥曦郁闷的皱了皱眉鼻子。然后听见“啪嗒”的一声动静，在这条安静的道路上显得格外清晰，抬头望去，是不远处路边树上的雪掉了下来。于是苏馥曦皱着的鼻子更皱了，嘴巴也不满的的微微撅起。

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任命的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微微提起裙摆，一边挡开不断从树上落下来的雪，一边小心地避开地面上有积水和冰块的地方。虽然步伐有些小心翼翼，却不显狼狈，就这样款款而行，颇有几分优雅之态。

突然，她转头看了看四周，对面的那条街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此时天色尚早，就已经是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吆喝声，划桨声，隔着一条并不是的很宽的河，听得格外清楚。

而这时的这条苏馥曦所在的街道，就只有两户人家，还都只是大门在这处。大户人家除了买东西丫鬟小厮没有人会起这么早，而且丫鬟小厮出门都是从侧门走的，所以出来的人并不是很多，大门也是紧紧关着的。和对面喧嚣的街道一比，这里就更显安静。

苏馥曦的眼睛是双标准的杏眼，老人常说杏眼减龄，所以她时常都是浅笑，这样可以显得成熟一点。但是，真正一笑起来，就更显出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可爱。

对此，苏馥曦感到十分不满，为此她也曾多次找父母抱怨过。但是抱怨归抱怨，父母也很无奈，总不能换双眼睛啊。所以后来，苏馥曦闹了几次后就认命了，不再提起此事。

而此时，苏馥曦确认了周围没有什么人之后，她嘴角一弯，眨了几下眼睛，脸上的孩子气比平时更胜一筹。

她装作不经意般的靠近了路边还没有人踩过的、依旧洁白绵软的积雪，然后踮起一只脚，用脚尖轻轻踩了踩，又抬起来又踩了踩。像一只娇软的猫儿一般，伸出一只小爪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带着一些的好奇，还有一些俏皮娇憨，让人看了不禁莞尔。

苏馥曦就这样踩了几下，然后兴奋地走上去，脚步格外轻快活泼，像一只在白雪上翩翩起舞的蝴蝶。她的眼睛因为笑意微微眯起，眼中光点闪烁，似是星子坠落其中，明艳夺目。

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企图压制着她因为高兴而发出的笑声，然而效果貌似并不是很好，清雅的笑声还是从嘴中发出，不是很尖的声音，犹如泉水叮咚，带了一些少女的娇软，在安静的街上显得很是好听。

一路小跳着走到“玉桥”边，桥的那边人来人往，分外热闹。苏馥曦跺了跺脚上踩到的雪，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脸上漾出笑容。然后，款款走上桥，姿态优雅，步履从容，面带浅笑，端的是一个大家闺秀最标准的仪态。

“哒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行来。

江南的人家大多是温和之人，性子也多不急不缓，更别提这是刚刚天亮的早上了。所以这有些急促的声音在街上凸显了出来，人们向路边避开，然后稍稍看了一下这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