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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喜获麟儿,团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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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君见自己从夏倾城这里问不出什么,悻悻然的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便也匆匆的走了。

窗外,明媚的阳光更加绚烂,隐约之中,好像听见了远处蝉鸣的声音,夏倾城撑着手臂坐在贵妃榻上,风情万种的撩起一缕长发轻轻地嗅与鼻尖,深吸一口气之后问向身边的宫女:“这么早就有蝉鸣声了吗?”

宫女赶忙上前回话:“启禀公主,想必是春蝉早鸣,若是打扰了公主奴婢这就要人将其打落,不会吵着公主的。”

夏倾城转眸看向那名看似颇为聪明通透的公主,阻止道:“算了,万物有命,将其打落不是白白害死了它们!你们下去吧,我想歇一会儿。”

一干宫女听命,忙弓着腰快步朝着身后倒退几步,然后在走到宫门口时忙回身退出,接着关上宫门。

大殿之中,除了袅绕的熏香缠缠绕绕,连从房垣处垂下来的的水红色锦帘都静落无声的动也不动。

夏倾城闭眼静听稍许,俄而发现宫殿周围再无他人走动之后,这才赤脚从贵妃榻上步下,走到床榻旁边的一处衣柜旁边,轻轻敲击,便听见‘喀嚓’一声,本是几米宽的衣柜顿时从中间裂开一条细缝,缝隙越来越大很快就容供一人传过。

夏倾城回头又看了看紧闭的宫门,确定没有人偷窥之后这才和衣而入;在她走进暗道的同时,衣柜再次闭合。

弯弯曲曲的昏暗幽径一路从高到低,墙壁上皆嵌着铁挂金钩的长明灯,灯火一昏一暗,扑朔迷离,跳跃着、闪烁着。

在夏倾城终于一路走下来的时候,就看前面有一个数十宽的石室,石室里干净明亮,桌椅板凳、吃穿用度应有尽有,而此时,就看一人一身器宇轩昂的坐在中间的石桌子上,手边拿着金盏的小酒壶,桌子上布着几碟要人食欲大开的小菜,香气扑鼻,格外引人垂涎。

夏倾城看见那人,便一哂而笑,轻快地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熟稔:“花容月,你要情绪低落到什么时候?外面到处找你的人差点把这云城都掘地三尺了,你却每天住在夏如君的皇宫里,吃着御厨做的美味佳肴,喝着他的进贡美酒,就差美人相伴,歌舞一场了。”

没错,现在正坐在石凳子上小酌品酒的男子,正是几乎变成小醉猫的花容月。

就看那绝色倾城般的美少年,此刻正醉眼迷离,面若春桃花瓣般娇艳透粉,简直嫩的几乎要人恨不得把他捏死在自己的怀里,好好地疼个够再说。

花容月听见身后夏倾城的声音,哼哼的冷笑几声,连头也不回:“活该小爷吃他的、喝他的,白白占他的便宜。”

“对,你要白白占他的便宜,因为他也占了你媳妇的便宜,是不是?”夏倾城走上来,坐在石凳子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金色的小酒杯,当真是纸醉奢靡的紧:“周颜已经搬出去了,你也该从我这里走了吧,云城到处都是客栈,你成天住在我这儿不出去干事儿,你准不准备回大周了?”

“小爷不回去了,哪儿都不去!媳妇在哪儿,小爷就在哪儿!”花容月显然是有些醉了,醉眼朦胧,就像是在璀璨的夜明珠上蒙了一层水汽一样,本来是亮晶晶的,此刻却又带了几分娇滴滴,再加上那如花瓣般娇嫩艳红的嘴唇,真是恨不得要人扑上去咬上一口;只是这只小醉猫,却在有了几分可怜兮兮的同时却还张牙舞爪的耍着小酒疯:“凤倾城,我不知道我就那么一下,就差点把孩子给吓没了;我后悔死了,快要后悔死了!”

说着,花容月就抱着酒壶哭起来,小肩膀抖抖抖,看上去还真是倍加要人楚楚可怜。

夏倾城捏起一块猪耳朵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吃着,一脸的浑不在意:“孩子不是保住了嘛,再说了,夏如君口口声声说那个孩子是他的,你怎么确定周颜现在怀的孩子是你的呀;要我说,孩子要是没了其实也挺好,最起码到以后你俩再在一起,让她真真正正的给你生个儿子,到时候你还不用怀疑、猜忌这个孩子会不会是你的,你也不用滴血认亲!”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阿颜的孩子一定是我的,你也不看看夏如君那个走路扭屁股的样儿,他能让阿颜怀孕吗?他行吗?”花容月拍着桌子就站起来:“孩子一定是我的,阿颜生的孩子一定是我的孩子。”

夏倾城看花容月当真是醉得不轻,这家伙自从前几天差点害的周颜流产到现在,几乎是日夜喝酒,就差把自己灌成酒鬼,醉死了才好。

“周颜怀孕到现在,也有五六个月了,我看她那肚子不是很大,要我说,真有可能是夏如君的,你呀,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到时候给别人养了儿子。”夏倾城故意逗着他说笑,就是喜欢看他那副生闷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花容月啪的一声扔下手边的酒壶,指着喝酒肉的夏倾城就怒了:“我不许你这样说阿颜,她不是那种随便就跟男人在一起的女人;她个字本来就比普通的女子高挑,再加上身体不太好,所以显得肚子小了些;你就等着吧,再过三四个月,我的孩子一定会呱呱落地的。”

喝醉酒的花容月,似乎又变回到了当初名满京师的纨绔少爷,内心执着的像个孩子,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御,暴露心里所有的痛苦和辛酸,想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大声喊着他喜欢的女人是周颜,周颜怀的孩子是他的;如此天性,几乎要人羡慕。

就在夏倾城自啄自饮的时候,身旁,趴在石桌子上的花容月蹭着胳膊抬起头,眨巴着长长地睫毛,媚媚的看着她:“凤倾城,你没什么事隐瞒我、欺骗我吧!”

夏倾城看他这样,就从一旁拿起一个白色的披风盖在他身上,笑着说:“你说呢?我会隐瞒你什么,欺骗你什么?”

花容月嘟嘟嘴,一副小孩子想问题的苦恼样儿:“其实,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那天晚上,楚襄王府一门被灭,究竟是不是你下的手。”

夏倾城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可脸上却还是带着闲散无谓的笑:“普天之下,除了你我,你认为还有谁有那样的本事能耐?那晚护送楚襄王离京的人马里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再加上一个禁军统领周勇,从小也颇有练武造诣的周商,如果不是我亲自出手,谁能拿得住?别想了,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觉得愧疚了周颜,我说过,不是你的错,我太了解你了花容月,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可是你的这份担当有些过了头;那天你如果不说出那样的话刺激周颜,她也不会如此记恨你,害的你俩现在这样劳燕分飞,你看着她哭,她却不知道你也在流血。”

“过去的事儿别提了。”花容月摆了摆手,苦涩道:“作为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女人最辛苦的时候没有办法陪在身边,这是最大的过错,我会承担起来,哪怕很重我也毫无怨言;只是凤倾城,你又何苦要承担呢?你明明知道我会杀了你,你还心甘情愿?”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倾城面色淡淡,神情自然地瞥了他一下。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知道的太多了。”花容月笑着说:“阿颜离开,楚襄王府上下被灭,我承认我当时是被冲昏了头脑,这才根据表面现象冲着你要杀你泄愤;可是冷静下来后,又觉得不对劲,凤倾城,你不是个心狠的女人,尤其是明明知道我如此在乎周颜,你更不会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要我徒增伤心;事情下来,我见了那天晚上跟你一起出去行动的几位兄弟,他们身上的伤口我也仔细验证过,虽然都是一般兵器所伤的普通伤口,可是看久了,就会觉得有些不太普通。”

花容月看着夏倾城猛然有些僵硬的神色,微微地笑着,笑的人眼花缭乱、美的醉人心湖:“伤口平整,肉往里翻;要一个外行人来看一定瞧不出什么,可对于我们这些成天跟刀剑打交道的人来讲,却最清楚不过;高手过招,下手狠辣而不留余地,一刀一剑下去,定会入骨三分,届时伤口扩散分离,肉往外翻才对,是不是啊?”

夏倾城沉默不语,低着头看向手中酒杯里的水酒,眼睛一眨不眨。

花容月深吸一口气,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白色的披风堆着他粉嫩娇俏的脸颊,再配上那一眨巴一眨吧的眼睫毛,当真是可爱玲珑的纯真模样:“所以我就大胆推测,那些手下的伤口,是他们自己砍伤自己做出来的,为的就是做出个样子要我来看看;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花容月拧着眉心,不明白的拍着石桌子,“我又想啊,哪有人那么傻,傻到自己砍伤自己呢?所以我就怀疑是不是你下的命令,而这个命令最终目的只为了保护一个人;那天晚上,我要杀你的时候,爷爷冲进来,那个时候我看见你在刚被我狠狠地踢了一脚震伤心脉的同时,还能隐忍着不让自己倒下去,我第一个反应是你的武功是不是又精进了,这第二个反应就是,你根本就没有跟护送楚襄王爷的那批高手过招,这才要你保留了体力,让我在伤你的同时,你还能硬挺得住。”

夏倾城听花容月越说越玄乎,有些坐不住了:“我知道你到现在还在逃避着一些真相,可是容月,事情已经发生,我们阻止不了。”

“对,我们阻止不了,所以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岳父、岳母一家被人杀了,看着我的大哥二哥死不瞑目了,看着我的女人扑在我身上喊着恨着要杀死我,看着别的男人靠近她,亲近她,自己却站在一边干着急也没用。”花容月刚才还是笑着的,现在却凄凄哀哀的垂下泪来,梨花带雨,当真是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在大周的时候,阿颜在花楼里差点命丧,那时候去了三批杀手,一批是昭光帝派去的,还有一批是赤羽皇子的人马;至于这最后一批,我始终查不出来是谁干的;所以我一直在想,那些人会不会也在我忽略他们、找不到他们踪迹的时候,想要再次迫害我的女人;凤倾城,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夏倾城的脸色终于难看了:“花容月,你够了吧!你不要忘了你自己身上的使命,固然你再难过,你也必须要走下去;你不仅仅是周颜的丈夫,你现在更是镇国公,是大周三军主帅,难道你想要害的大周灭国吗?”

花容月伤心地趴在桌子上,尖削的下巴抵着冰凉的桌面:“我不会忘了这些,你不用这样提醒我;只是凤倾城,你也别忘了你自己的承诺。”他支着脑袋转过头,伸出手指指着面前的夏倾城,虽眼神醉酒迷离,可这一刻却极为清醒:“不准你背叛我,就算是为了你心里的那个人,也不准背叛我;我会查清楚,什么都查清楚,害我的人,害阿颜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花容月猛然站起身,也不知这醉醺醺的家伙哪里来的牛劲儿,一巴掌上去硬是将两百斤重的石桌子瞬时拍碎,灰石飞溅的同时,花容月嘟着粉红的嘴唇‘吥嘟吥嘟’的又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眼睛一翻白,便腿软脚软的跌坐在地上,倒在满地的狼藉里,昏昏欲睡。

夏倾城看着这样的花容月,看着碎石乱飞的地面,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的瞅着倒在地上睡的死沉的奇葩男人;走上前的同时,蹲下身将他的头抱进在怀里,看着怀中这一张惊艳绝潋的脸颊,连她看了都觉得羡慕;一个男人,漂亮成像他这样的,要人妒忌,一个男人,聪明的像他这样的要人怯怕,一个男人,痴情到像他这样的,只会让其他女人羡慕那个被他放进心坎里的女人。

……

相较于外面风云万变,瞬息莫测,春晖园里却是一片春意盎然,恬静惬意。

今日日头好,周颜听从李新的话,虽然身子懒散不爱动弹,可还是要人搬了一张塌放在院子里头,身上穿着清凉舒爽的春衫,乌黑的长发只是要一根簪子散散的挽了一个发髻,几缕发丝调皮的从发髻中跳出来,散落在白玉般的脖颈上,倒是格外的风情好看。

她出宫的时候,将宫里伺候的小香等人也带了出来,这些时日她也习惯了小香的伺候,小丫头聪明伶俐,又是个很会说贴心话的小姑娘,周颜颇为喜欢她。

彼时靠在软榻上,头顶上是一片树荫遮阳,身旁鸟语花香,偶尔还是听见几声春蝉的叫声,日子岁月流长,以前的自己像一个陀螺一般成天都为了权势和责任转来转去,现在突然闲下来却觉得静好岁月,当真是胜过人间一切。

就在周颜斜斜的卧在软榻上,阖着眼睛不知岁月多少的时候,就听见从不远处传来沉稳轻缓的脚步声,在她身边守着的小香看见来人,忙站起来行礼:“岳公……”话还没收完,便默了;想必是被来人阻止。

周颜只是身子懒并不瞌睡,听见小香的声音变猜出来人是谁;睁开眼睛望过去一看,就看岳凌天一身华白长衫锦绣,头顶温润玉冠,风流潇洒、倜傥不羁;此刻他背对着太阳而站,身后万丈光芒,硬是将他本就高挑的身材衬得更加颀长有力,要人不禁有些看呆了眼。

这个男人,仿佛天生就会和耀目的阳光融为一体,想起他们在宫里的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背光而来,身后金光闪闪,连他自己也是金光闪闪的,再配上那张笑起来格外阳光灿烂的脸,似乎在那张脸上永远都没有忧愁,只有数之不尽的希望。

岳凌天这几天一直在家里没出现,今日到来也是因为实在是忍不住了;那躺在榻上的女人,着实可以要了他的命,让他人在府中,却是茶不思,饭不想,睡不着的时候想她,好不容易睡着了睡梦中却还是她的影子。

此时看她突然睁开眼睛看他,岳凌天以为自己把她吵醒了,忙快步走上前,坐在小香搬来的墩子上,关心道:“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听说怀着孩子的女人很爱睡觉,你接着睡没关系,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便是了。”

周颜斜躺在踏上不动,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已经滚圆的小腹,一手从头底下伸出来,手臂移动,广袖宽衫随风摆动,说不出的窈窕姿影,要人忍不住想要拂过那宽袖,一探袖中修长白玉的手臂。

“我没睡着,现在也不想睡,你来做什么?”自从上次促膝长谈之后,周颜在面对岳凌天的时候就不再像以前那样警惕防备了,自然说话也随意了很多。

岳凌天看着她,淡淡的笑:“我来这里自然是看你的,还有看看孩子,想要知道他乖不乖,在娘亲的肚子里舒不舒服?!”

周颜一直以来都以为岳凌天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却不想也会说出这样打趣孩子气的话;看着他清亮的眼睛,掩嘴轻轻地笑出声:“孩子在肚子里舒不舒服你怎么会知道?他也不会现在跳出来便告诉你;跟夏如君待在一起的人果然都是一个样,怪人怪语。”

岳凌天看着周颜轻笑的模样,自己心里本来也是高兴地,只是又听见她提起夏如君,这爽朗的心情霎时就蒙上了一层薄雾,说不出的酸味,熏得鼻子都有些发酸:“皇上最近来看你了吗?”说着,他居然大着胆子伸出手,将自己宽大的手掌放在周颜的小腹上,一下一下的抚摸,那动作还真是有着要人说不出来的自来熟和亲昵。

周颜看他只是抚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本来也有些紧张的心瞬时落下来,瞧他喜欢这个样子,就业没阻止他,任由他这样摸就是了:“夏如君每天跟晨昏点卯似的天天到我这里报到,就差把御书房往我这里搬了。”

岳凌天心里的酸味更重了,那小子,还真够积极的。

“那以后我也来,天天来,时时来。”岳凌天鼓鼓的说着,模样还真不是作假的样子。

周颜现在应付一个夏如君已经有些累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岳凌天,这还不是要人命了吗?

立刻,她就阻止道:“你不是商人吗?天下首富难道不忙吗?天天来我这里做什么。”

岳凌天一下收回手,眼睛盯盯,坚定地看着躺在榻上的女人:“你会不明白我天天来这里找你做什么吗?周颜,别装傻,你都明白。”

“我不明白,我是被花容月不要的女人,夏如君同我好,那是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自幼相识,他对我早就有了心,这自然是说的过的;但是你对我好,我却有些不明白,岳凌天,我们见面的次数也不过是寥寥数十次,以前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我不明白像你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成天跟在我这个有孕在身的女人身边虚度光阴。”

面对周颜的质问,岳凌天腰背挺得笔直,前所未有的坚定:“你也说是我是男人,像我这样的男人,见到好女人就会犯普通男人的错误,便是想要将其占有;你说我们以前从未见过面,可是缘分这种东西,有些人哪怕只是匆匆一瞥,有时就能铭记终生,而又有些人,就算是朝夕相处,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藏了什么不是吗?”

听到这些话,让周颜想到了花容月,那个男人,可是她的夫啊,可是她却从未了解过她,宛若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

长吸一口气,周颜决定真实坦白的面对岳凌天,神色冷静道:“那我可以错认为,是你真的喜欢上了我,所以才想要和我在一起的?!”

“不是错以为,而是就是!周颜,我喜欢你,想要把你变成是我的。”他笑容灿烂的说着,当真是如纯真阳光的少年一般,连表白都是如此直白而直接:“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似乎看透了你,苍白的脸色下,藏着一颗倔强不屈的心,那种傲劲儿就像没有解药的毒药,深入骨髓,要人只要闻过一下,就再也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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