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危机重重(1/2)
左洋渡头是一方很不太平的港口,这里积聚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凶险,因为地处甬道,面海近洋,所以激流暗涌,时刻都浪花飞溅如层峦叠嶂的水做的山脉般,带着变幻莫测十分的凶险,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在左洋渡头行船对行船掌舵人的要求非常之高,而且此处海啸轰鸣不绝于耳,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因此对掌舵人的心理素质也有很大考验。
所以就此而言能在左洋渡头浪船之人都必定是心思稠密,遇事冷静,行船经验相当深厚的江湖老手,且还必须是浪里白条的好手,以防突发船沉能够自保。
除开自然环境左洋渡头还有一处特点就是背山,洋边就是嶙峋高山,刀削的崖壁根本没有道路可以运输到港的盐,想要把盐送入山前的富饶的村庄就只能依靠人力。正因为左洋渡头存在的种种,以至于海盗和山贼都经常在这一带出没,船员即是护航之人,又是高手。山海是锦,却延绵了重重危机,这一块地方在江湖中向来无人接手,稍有耳闻的商家都不会傻到和程家堡争夺这么一处,需要披荆斩棘才会发财的死亡宝地,只是长居城里的官员并不知晓其中的厉害。
而且在程家堡的粉饰下,鲜少让外人发现过左洋是一支要人命的港口,左洋渡头在世人眼中一块发财的宝地,朝中谁人都不知道这块聚宝之地也是要人命的地方。如果没有程家堡强大的势力压制的话,它可以说是一颗烫手山芋。
以第五明的自信来看,他铁定会接手左洋渡头,因为他只会道是他受到轩辕文的重用,所以程家堡想巴结他,却不会想到这是大哥给他挖的坑。
程之浩交代着程之翰:“给左洋海盗放消息,就说左洋渡头不日将易主,他们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新主人是谁。”
程之翰唇边开出罂粟花,好看的唇瓣拉出阴险的弧度:“海盗那边抢了银子,我们该如何分账呢?我亲爱的大哥。”就知道大哥不是善茬,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啊!
这样的程之浩是迷人的,也是让人马首是瞻的,所以程之翰出生至今谁都没服过,就独独只买程之浩的账,不是因为他是程家的老大,而是他是天下的霸主应该被尊重。
“三七,加上第五家投进去的份额来算,这一笔程家堡不会亏。”而且会小赚一笔,够左洋渡头上遣下来的船员丰裕十年五载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大哥你这只羊可够阴险凶狠的啊。”程之翰心中暗道一声妙哉,对程之浩佩服的五体投地。
程之浩只是淡淡而道:“进了泥潭第五明就别想全身而退。”第五家的好日子该到头了。左烈国有第五明这么一只老狐狸就别想有太平的一天。他敢在暗地之内和程家堡抢银子,占商脉,就得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程之翰凑到书桌前,双手撑着双颊,脚尖踢着冰蓝色的袍子角,闪着明星般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空中滑过一派天真的说道:“海盗若是知道第五明是这等肥羊,还不把他一家老小绑起来发笔横财,到时候他筹不到这么多的银两势必会来找程家堡相借,借银子没问题,但拿什么来借就得由程家堡说了算,大哥你觉得此举可否?”程之翰发挥与生俱来的的奸诈,毫无道德心的建议,他一点都不忌讳打家劫舍伤害第五家的无辜。
这个世上有人因为出生贫贱,而受尽饥寒,饱经风霜,那就有人因为出生富贵而被人绑架敲诈勒索,很公平的世界,不是吗?
“你看着办。高兴就好。(. )”某些方面来说程之浩是非常护短的,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他允许自己的弟弟们飞扬跋扈。
程之翰的嘴唇都快裂到耳后,唇齿红白相交,他现在就已经开心的不得了,绑架第五家呵,想想都动人心扉。
程之浩一派祥和的看着程之翰溢于言表的兴奋,轻轻说道:“许得你胡作非为,你也要为程家堡办件事才是。”
“大哥尽管吩咐,别说一件事十件事都没问题。”
“洗濯国的事情,杜达那已经有消息传回来,食盐落毒一事如无例外应该是厉刹楼的作为。”
“哟,难为厉刹了,堂堂杀手门的领头人,居然还要干这么劳心劳力的下三滥事,我听说苟连河中毒了,要我去一趟洗濯国吗?”苟连河中毒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笑话,如果大哥要让他去看笑话,他倒是乐意的很。
“铁头那的情况如何?”程之浩有意放程之翰出去闹腾,有之翰在,饶是苟家有再大的算盘也会被打乱的一塌糊涂。
程之浩对程之翰坏人好事的本事是有绝对的信心。只要是之翰看不上眼的东西都不会有好下场。
程之翰回到:“图兰在跟进,不过好像没什么消息。”
“派人去雄狮部落周边看看,多德碴要圣女的时候有提到铁头,估计铁牙军在那出现过。”
“这倒是奇怪了,大哥,你说东夷国想干什么?派着先驱队伍在雪冥大陆上乱窜。”
“不管卫尉全想干什么,只要没有和程家堡正面交锋,我们都只需要静观其变。”
“我担心他如此动作是冲着程家堡而来,而且图兰那已经按拦不住了,现在忍着不去取铁头的首级,完全是担心他的举动会打草惊蛇,因为还未知卫尉全的意图,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程之浩倒不以为然:“卫尉全的世仇很多,在铲除这些仇敌之前他还没有一点能力动程家堡。”卫尉全正是东夷国的国君,今年不过二十有六,但却名声在外,此人俊美异常也凶残非凡,他为得一国美女杀兄占嫂,将侄儿侄女残暴的折磨致死,蛮横无度,稍有谁忤逆于他就势必杀光忤逆之人一家老小。连牲口都不能幸免于难,丧尽天良完全的暴权镇压。
程之浩从书架上取出一卷羊皮卷放到书桌上,对程之翰说道:“这是雪冥大陆的全貌地图,让右支找出铁牙军的每一处落脚点,我要看看他们行经路线的情况。铁头的事你先交给图兰处理,让他稍安勿躁,铁头的首级势必是他的,等了六年不愁再多等几天。”有了初始的了解才有后续的深入,程之浩是一个张狂的人更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因为只有万全的掌握才能确保他不会行差错步,只有算准敌人的每一招后棋才能让他嚣张于天下。这一点他和轩辕无心很像,所以他才会对她心有所属,乃至不能自拔。
程之翰伸手扫过羊皮卷,连打开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在要走之前忽然的回头,依附在门边风流倜傥的说道:“对了大哥,我听说龚宁来程家堡了,是他求见还是你让人把他找来的?”
程之浩默然不语,算是给了程之翰答案,他不是自虐狂,把忠意于无心的男人都拢到程家堡里来。有一个多德碴已经让他如坐针毡,再多一个龚宁,他便是寝食难安。虽然有无心的承诺当定心丸,但他不喜欢别的男人接近无心,防备是人之常情,而他也不过是一个只想守着自己女人过一辈子的普通人。
程之翰呵呵轻笑,感慨自己纵横天下的大哥也有吃瘪的时候,其实这样挺好的,至少这样的大哥看上去还算是个正常人,有平常人该有的情绪,而不是曾经那个总将心绪收藏在心底,对任何人和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活死人。
龚宁在梦里无数回梦见和轩辕无心再次见面的场景,可真正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他却依然震撼。
桃腮杏面上宛转蛾眉,压缀着满目清朗,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粉色霓裳飞舞,飘渺了她的窈窕身姿,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不真实。
龚宁不敢走近,只怕打扰佳人的好心情。却又不得不靠近,因为想看清楚梦中人儿的一颦一笑。脚步不由的迈开,轻轻朝着面前的美好走去,态度谨慎如对待镜花水月般。小心落步脚步声消弭在空气中。
“若是看够了,麻烦出门左拐。”忽然从轩辕无心红唇之中漾出冰冷的逐客之令,她在自家院子里观花就要被人围观,天理何在?
那株花的感觉和印象中的一味草药十分相像,轩辕无心正在确定是否就是,也好拿给狄一思让他滚回他的房间中好生研究,别没事就跑到她的新苑之中打扰她的宁静。
现在她有回儿伺候,不需要男人进进出出的帮忙擦药,她也没有要离开程之浩的打算,狄一思的劝导完全是狗屁,只为发泄他多年来的闷骚,便天天让她当废话的回收桶。
她可是程家堡的主母,只有她能废话别人,何时轮到别人用废话来教训她?
“无心……是我。”龚宁被轩辕无心的命令口气弄的一愣,却在呆愣后迈步进了院子,无限柔情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他出现在她的院门口之时,她就知道他是谁。只是他来错了地方,来者既然不是客,那身为主人的她也不必多加款待,她现在住在程家堡里还不想遭人诟病,惹人流言蜚语。
轩辕无心头都懒得抬,越看越觉得面前的这株花和记忆中的草药可以合二为一,只是花蕊出有些偏差,应该差不多吧,就算不是草药也不会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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