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1/2)
高个红衣喇嘛一见护体罡气被破,剑刃己然近身迫近檀中大穴,慌忙跃身闪避,辛元龙何等老道,丝毫不给对方一点空隙。一对毒钩有如蛇芯般尾随而进,配之安碌凶猛如涛的掌力和神鬼莫测的剑法,一时间竞然占了上风。
瘦小的红衣喇嘛一见情形不对,不敢托大,右袍袖倏然甩出,一股巨力席卷地上碗大的石块骤然向辛元龙和安碌击去。辛元龙不想硬接,腾空跃起,借助罡风之力在空中斜刺里向大个红衣喇嘛攻去,双钩从左右两个方向罩住红衣喇嘛。
安碌毕竞年轻气盛,仰仗自身己有小成的内功心法,并没把这行将就木的老喇嘛看在眼里,当对方突然发力时,大叫一声:“来得好。”左掌使出十二分功力挥出,想以身体和年令上的便宜与老喇嘛一比高低。
两股至刚至阳的佛门功力相遇,只听彭的一声巨响,沙石翻卷,气浪冲天,一丈开外的亲兵立脚不稳,一个功力较差的已经震倒在地。远处的震川陕面容失色,心想就是自己也难抵这一击,这小个红衣喇嘛要高出大个喇嘛一大截,而安碌年纪轻轻何以有如此功夫,与已有一甲子功力的老喇嘛斗个旗鼓相当?
其实安碌此时有苦难言,小个喇嘛的铁袖功以密宗玄功为根基,力道源源不断,那里是一击了事。**常转中,劲力仍然波涛汹涌,犹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般攻到。倘若以迷幻内功心法抵御,本可以轻描淡写地化解,毕竞两种佛门玄功虽然练法不同,到底还是殊途同归。只是安碌不过练了点入门功夫,如果不是仰仗功力的纯正和身体的根基,早就被震得五脏移位、口喷鲜血了。
辛元龙尽管急得火烧眉毛,可惜在大个红衣喇嘛的频频攻击中堪堪自保,对危机中的安碌实在是爱莫能助,心里叫苦不迭。
安碌拚尽全身功力硬撑,心中哀叹不听父亲的教诲,强敌面前逞强引来杀身之祸。他是名门之后,性情倔犟,即便在这垂危之际豪气不减,万般险峻之中,灵机一动,冒着五脏俱碎的危险,掌力稍缓,化对方大力于四肢百骸之中,瞬间以**倒转之功,集力于一线反攻过去。
小个红衣喇嘛自信以七成功力巳经死死引住安碌,要不是顾忌到巨石上的慧能和慧瑛,只要使出十成功力就可以置安碌于死地。稳操胜券中暗自凝聚功力提防着那两个功力高绝的和尚和尼姑。
正自得意时,蓦然察觉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令他肝胆欲裂。安碌的掌心仿佛射出一枝极锐利的细小暗器,刺破自己铁袖功的劲力和护体罡气。这是十几年前在卜奎城与***打斗中所遇到的情景一样,不同的是***当年是以剑气破了自己的铁袖功,而今天这娃儿竟然是以掌力——尤其是借自已的掌力反击自己,法门一模一样。相比之下这小子似乎更高明些,这是什么歪门左道?他来不及细想,哪里肯冒着几十年功力被废的危险逞一时之能,忙撤力闪身,一股气浪击得身旁一棵大树枝析叶落??????
“呵呵,娃儿小小年纪竟然将佛道两家的真力融汇贯通,练武奇才呀。倘若暇以时日真是不可限量呵!”慧能早巳看出安碌是铤而走险,不想歪打正着,吓退了小个红衣喇嘛,长吁了一口气,撤了凝聚全身的真气,似无意地对身边的慧瑛说道,本意却是说给全场人听。
俗话说得胜的猫儿欢似虎,安碌还是少不经事,一见辛元龙气喘吁吁、汗流夹背,在大个红衣喇嘛的穷凶极恶的攻击下节节后退,长啸一声挺剑攻上。
大个红衣喇嘛显然没有小个红衣喇麻那么多心计,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柄禅杖舞得呼呼生风,完全是仰仗神力和娴熟的杖法,独战两大高手依然是攻多守少。
小个红衣喇嘛阴沉着脸,细细看了安碌的招式,当安碌的长剑数次搭上禅杖又被弹开后,他僵尸般的脸上痉孪了一下,心里顿时雪亮,斜睨了慧能一眼,阴测测道:“雕虫小枝,差点骗过了佛爷,不过是借力打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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