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三90 遮掩(2/2)
我艰难地望着地,不敢抬头,这一切都如梦魇一般折磨我,一场场挥之不去。
这个晚上,我的逃跑计划又落空,而且我的秘密又多了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四阿哥胤。秘密过了三个人的口,怕也就不成为什么秘密。我被送回到张阁老府中,实际上我也在彷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被遣送回张阁老的府邸,带着十四给我地那颗夜明珠。
张府中地人见到我都化险为夷般大哭起来,哭声中带了欣喜,仿佛我是她们失而复得的宝贝。
而我却是麻木地应对着大家地问话,按照临行前四哥编排好的一切。
直到离开雍王府时,我才现四哥那双眼睛出奇的含神,那神采如千年古玉带了那层幽光,不似十四的寒芒四射,而是那种越看越有味道又带了些神秘的光,令人揣摩不透。
四哥,他心里是疼惜十四这个同胞兄弟的,怕是那层爱隐蔽得太深,才令这份感情飘忽不定难以看清。
第二日,宫里派人接我回宫,说是德妃娘娘想念我。
我也乐得回去,反正冰天雪地天寒地冻无处可遁逃,“通关”的“钥匙”舍利子也被四阿哥胤没收了去,我只得回宫里,好歹还是个格格,就是假格格也是格格呀。
到了永安宫,见到了额娘,我才从若兰姑姑嘴里得知今天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
桌案上摆着一碟糖瓜,我知道那是麦芽糖做的,沾牙,不敢多吃,但还是吃了两个。
十八弟胤凑在暖炕上吃着糖瓜,还是吃得津津有味。我有些时日没曾见他,他也邀好地问我礼佛都做些什么,好玩吗?
额娘叮嘱他不要吃太多的糖,可小胤就是不顾劝说一块块偷吃。
我看了他心里暗笑,想这些大清的阿哥也够惨。怕是连什么是巧克力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德芙和吉百利了,我好怀念我的
门外的太监通禀说:“四阿哥到,十三阿哥到!”
我就知道十三哥胤祥总要是四哥的小尾巴。
帘子一打,兄弟二人进来纳头便拜,额娘端庄地坐在暖炕上,那高高的帽顶起楼,伸出戴满尖长的赤金嵌玉甲套的手吩咐他们兄弟二人免礼。
十三哥起身就蹿到暖炕上敲了十八的头说:“还吃!小孩子不能吃这么多糖,看看你的牙,都被糖瓜粘豁了吧?日后长了小豁牙,被人笑话。”
十八一仰头不屑地说:“十四哥也爱吃糖瓜,你怎么不说他去!德妃娘娘给十四哥端端地留了一碟子糖瓜不许动。”
说罢吃醋般指指一旁的桌案上的瓜果。
我却情不自禁去看了眼四哥胤,怕是这种额娘的这种厚爱从来是十四独享,他这个儿子是没份的,这也是种悲哀吧。
我不由像到昨晚四哥义正词严地责打十四,这是第二次了,十四怕他我看得出,虽然十四的傲气令他自己都不肯承认。也不知道四哥那鞭子里有多少真是怒其不争,有多少纯是泄私愤?
这是帘外一声骂:“瞎了眼的奴才,怎么不把熏炉挪开些,险些绊我!”
是十四来了,从来他在额娘宫里如此的嚣张。
“还不进来,如何人人过往都无碍,单单要绊到你十四阿哥?”四哥的斥责声刚出口,额娘责怪的目光就瞪了他一眼,对帘外喊道:“十四,快来,让额娘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