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掉包换皇子(1/2)
从太子被废,四哥和三哥都显得淡泊名利无心功名了日日同一些文人聚集研究《佩文乐府》的修订,四哥则寻了些喇嘛和尚日日礼佛诵经。(. )无论何时,四哥府邸里都是藏香味道袅袅,那股扑鼻的梵香真是令人飘飘然忘乎所以,不知自己是人是仙了。有时皇阿玛都夸赞四哥贤德,年少时暴躁的性子改了不少,人也心气平和通达多礼了许多,宫里的老人都夸赞四哥是受了佛祖的点化,快成仙了。
四哥手中总捏着一串十八子水沉香佛珠,珠准儿是一粒艳红色的珊瑚,每看了这串佛珠在四哥手里把玩,我就觉得心里还是情不由衷的生出惧意。四哥总是凉凉的,平山眉眉梢微垂,眼角透了倦意,但一睁眼时如睡熟的虎豹猛睁眼,掩饰不住的凶光,就是他心平气和带了笑意的时候,那笑意里都透了凉。
一次我耐不住寂寞请了四嫂子来府里陪我给弗儿绣老虎帽子,四哥和十三都来了,众人说起了十三的婚事,十三哥一脸的不快,随即嬉皮笑脸的左右搪塞。四哥忽然沉了脸,我明明看出他的不快,但那缕怒迅忽间被一抹笑意取代,淡然地说:“若是你自己没个准主意,明儿我就去禀明额娘,为了寻个好人家的女儿聘下了吧。”
十三哥这才跳起来闹了不依。
一旁的四嫂叹气说:“待我忙过这几日,等弘历的病见好些就去张罗此事。”
但四哥猛然一头,目光如寒剑之芒射向她,似乎要吃了她一般四嫂子立刻缄默。我觉得奇怪,就问了句:“四哥,是弘历病了吗?什么毛病病得可要紧?”
四哥手里捧着的茶盏,那窑的钧瓷茶盏金丝铜线冰裂纹古拙典雅,他的指尖略长点点地如抠在那金线上,沉吟片刻,轻轻吹动盖碗上的茶末色带了丝若有若无的担忧说:“吃得不舒坦,有些积食。 []我说让他饿上一两顿不妨事,小孩子,饿一饿就好你四嫂妇人心,提心吊胆的就是舍不得,说是怕皇阿玛知道了心疼,死活不许。还有,这个事我不许府里声张的,不过是孩子一场小病太医都不必看的,不能惊扰了皇阿玛操念。”
自从当了母才知道当娘的一片苦心,想是黑五嫂在外知道弘历病了,一定心疼。男人的心多半是狠的是也有例外,我不由看了一眼黎青。黎青悄然坐在一旁品茶,我知道他不喜应酬,却是诸多无奈,他曾对我提起,若是有机会,他毋宁回到书院去做客徒授业的差事,夜里同青灯古烛为伴,一箪食,一瓢饮,有书卷为友,道不孤,足矣。但是偏偏不能让他如愿,皇阿玛不想他走,而张家上下也指望了他,尤其是他的生母,母凭子贵才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
这些天,黎青很是幽怨,我总觉得如怨妇一样,冷冷的,落寞而孤傲的,来去匆匆在我房里。
每次夫妻见过礼,我尊一声:“额驸。”
他会应一声:“公主金安。”
之后就是掩人耳目地抱抱儿。但我相信黎青不是敷衍。他是真正地喜欢弗儿。
我总是觉得对黎青无比地亏欠。因为地出现。我误了他地终生。
天气微暖时。四阿哥提出要去庙里为弗儿和弘历祈福。他安排下了车马。约了我和黎青同去。因为四哥生性好洁净。似乎有些洁癖。这点和十四有些像。所以不喜欢旁人随了去。
别地阿哥除去了十三哥有事不得脱身。别地人同四哥不过点头交情。也不去了。
我在家里憋了许久。一直想有个散风地机会。高兴地应允了。倒是黎青提醒我说:“若真是去拜佛祈福。还是留了弗儿在家里。不便去庙里。一是神灵多地地方。孩子一哭不要冲撞了神灵;二是毕竟还是冬天。天冷刺骨。不要冻到孩子。
黎青的话立刻得到了婆婆的支持,她好言相劝我:“按说雍王爷疼惜妹子的一片心真是可嘉,不过弗儿还小,不宜出门。怕是孩子福薄,消受不起,不如留在家里,婆子给你们带了。公主和青儿去拜佛吧。”
我有些丧气,求救的目光望着黎青,黎青也无奈地望望我,欲言又止。
他们过于谨慎了,但我想偷偷地告诉十四,让他借机去亲近一下孩子,抱我们的孩儿。平日在公主府,我不敢让十四常来,以免人多嘴杂,他来的时候多是黎青在场。我很想让孩子多见见父亲,就执意要带走弗儿。
婆婆拗不过我,嘱咐黎青说:“青儿,路上要照顾好公主,庙里风寒,多带些衣服,炭火盆也要烧热些。大人不觉得凉,孩子就不可以冻到的。”
一直嘱咐到我们上了车,婆婆还是不安心地追出来。
我看到公公眺望时的身影,远远的,虽然没有随出来,但是满脸的忧虑
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以为是张家的骨血,生。
我抱紧了孩子,乳母不停地问:“公主,奴才来抱抱小阿哥可使得?”
我浅浅的笑了摇头,贴了弗儿冰凉的小脸儿亲吻。
大佛寺是京郊一座古庙,山谷里响着梵音,在山下就闻到扑鼻的檀香味道,进到大殿外火烛长明,空气中氤氲着飘渺的香雾。
因为我们的到来,大佛寺谢绝了香客,我抱了弗儿去拜了佛祖,同**长老说了几句话,求了一根签,这时只有黎青陪我,四哥一家未到。
**长老鹤发颜,目光矍烁,拈了红头竹签看看,摇摇头读了一首诗,是偈语,我不懂,他问:“施主求什么?”
“求我怀中孩子的平安吉?”我问摸弗儿的小脸,满是疼爱。
**长老道:“主,此子宜向南方去北方有大凶。天煞罩日,大凶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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