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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渝摇摇头,她听到梵高以及他的《向日葵》,但的确从没想过为什么他的画会那么有名,小时候觉得只要能把书念好就完成所有任务了,哪有功夫去管课外的事呢!
“只有经历过人生坎坷,泡经沧桑,被黑暗压迫已久的人才会在看到《向日葵》刹那,感觉到对光明的追求是多么的重要。只有一个用心去生活的人,才会有追求阳光,驱散阴云的强烈渴望。”瞿黄一向很少说话,可一旦谈到艺术,他总会忘我的娓娓讲述。
或许少有人会有耐心来听瞿黄那么多漂亮的言辞,奚渝算是不小心撞上的一个,她点点头,装作自己听懂了一样。
而瞿黄,则好像在对着数百人,在进行一场激情澎湃的演讲。他滔滔不绝,讲了牛棚里的老人,讲了西伯利亚的流放者,讲了专制的反抗者,讲了古今中外许许多多顶天立地的英雄。
他抑扬顿挫,讲的声情并茂,两眼如炬,有如烈焰燃烧。直到当他瞥见奚渝根本无心在听时,才极不情愿的收住了话题。
奚渝想走了,抬脚跨了一步,看到墙角一副画。一个山洞里有个衣衫褴褛的人面对着一头凶狠的狮子。
“这还不被狮子吃了呀!”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瞿黄转过头,笑了!
“这是我临摹的徐悲鸿的《奴隶与狮子》,狮子受伤了,跑到山洞里,碰到了一个奴隶,奴隶害怕极了,可狮子没有吃他,因为狮子受了伤。奴隶看到狮子血淋淋的伤处,觉得可怜,没有扔下它而离开,反而留在旁边,帮助它治好了伤。后来在角斗场上,狮子碰到了奴隶,在奴隶主希望一场血腥搏斗的欢呼中,狮子知恩图报,没有发起对奴隶的进攻。这是古罗马的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