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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呢,傻不拉叽地回到自己房间,躺床上想了很久,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哪次怀孕的。( )林受男北京出差前一周,几乎天天腻的房间里,又有椰岛偶遇,哪一次都有受孕的可能。
头想破了,还是想不起。
想不起来,干脆不去想。翻了一个身,还是睡不着觉。
想想这世界上的女和男,真够奇怪的,一起没多久,就神奇地缔造出一个生命来。而有的夫妻却怎么努力,都努力不出一个孩子来。
生命有时候很顽强,有时候却太脆弱了。
想着想着,竟孩子般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仿佛怀孕的事情是假的,仍处于怀孕的迷幻当中。一连几天,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如果不是呕吐的症状提醒,还真觉得自己,仍然是以前那个自己。
黄妈这几天格外兴奋,进进出出脸上都挂着喜的微笑。
怀孕之后,饭菜和水果也格外丰富起来。只觉得自己是个填饭的工具。每天吃饭,黄妈嘴上不是何主任说了,就是林先生吩咐了,这些话一出来,不多吃都不行了。
一怀孕,“出国”这件大事提上日程。想到这个问题,就感觉到自己选择的路,仿佛刚刚开始。原来天真地以为,不就是十个月时间吗,很快就会过去,但当真正进入这十个月的第一天时,时间竟是如此难熬。
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第一步。
为了愉快地度过这个长征,开始写“宝宝日志”。希望给将来出生的孩子留下一点儿生命的印记。宝宝生长这样的富贵之家,由林太太照顾,应该不会受委屈。至于自己,以后只不过是林家的一个路甲而已。越想越伤心,似乎有些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周五,林受男的司机老吕来到雅园,接去妇幼保健院进行第一次产检。
“老吕,林先生回滨海了吗?”去妇幼保健院的路上,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的,夏小姐。林先生昨天回来的。”老吕恭敬地一板一眼地回答。
喔了一声,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估计回他那个家了吧。
那个家,对他来说才是第一位的。
到了妇幼保健院,黄妈直接打打电话找到何主任。没有提前预约,没有焦急的排队等候,一切都那么顺利。第一次看病如此受优待,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专家特诊室里,何主任拿着b超单,满脸堆笑地恭喜,可见胎心管搏动,宫内孕。听着何主任恭喜的话,心想真的是怀孕了。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从末次例假算起,胎宝宝已经6周+3了,再算算,天啊,难道是椰岛偶遇怀孕的吗。算算排卵期,还真的就是那几天!
有些头晕脑胀。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还是林受男有先见之明啊,离开的最后一晚,还毫不吝惜地壮烈牺牲了一次。不然,怀不了孕,下个月再来个三进攻,简直活不下去了。
想想林受男的先见之明,有点儿心绞痛。与其说是先见之明,还不如说他是个完美的机会主义者。如果那样子的话,林真是“老谋深算”了。或许,那天,一进他的门,林就瞅准了时机。心动的那一刻,一刀毙命。
强力抑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林受男的影子还是脑际盘旋。使劲胳膊上拧了一把,把注意力集中何主任身上。
“孩子发育很好,林太太放心好了。”何主任安慰着精神略显紧张的。
囧笑,知道baby没事,心安了不少。只是何主任左一个林太太,右一个林太太叫着,让心里有点儿不舒服。明摆着,鸠占鹊名嘛。碍于一些原因,只好别别扭扭地先收着这些称呼。
确实孕了。终于可以接受这个事实。
林受男依然没有来雅园。他回滨海已经三天了,一次也没来过。想必他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了吧,用不了多长时间,林受男可以如愿以偿地做父亲了。做了父亲的他,还是否记得呢?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只怪自己不争气,家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当真的,难怪家可以镇定自若,而自己却暗自神伤呢。
想着想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笼罩着。
林受男完成了他的使命,就完美地消失了。
依然没有林受男的消息。
怅然所失。
不过,雅园的厨房里却突然多了一位营养师。黄妈解释说,林先生怕忙不过来,请来专门调养膳食的。幸亏林先生还记得有雅园这回事。没有了林受男,却多了一个监督者,头痛。
看着每天一大桌子饭菜,头晕。觉得这几天,自己的脸都吃圆了。当把生孩子当作一个任务来完成时,吃饭,仿佛成了这个任务中最重要的部分。而黄妈,正是代表林受男,成为这个工作不二的执行者和监督者。
除了吃饭,还有一个重要任务:搞定论文,顺利毕业。
眼看着进入五月中旬。
论文答辩6月25日。
那个急。
对于这个论文,突然没有了把握。必须完整地腾出半个多月的时间来,把最后的尾巴搞定。不然,导师真的要“狮子吼”了。
林受男原来规定,怀孕后必须寸步不离雅园。
而,办不到。
雅园,已有半月有余没有见过林受男。
他消失得好彻底。
几个晚上无法入睡。
记得以前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他曾经给留下一个便条,上面写着他公司的地址。
拼命地找那张纸条,拼命地。
“有急事可以去公司找。”阳光下,他淡淡地说,手里的钢笔随着他的手指,灵活地转动着。他的字写得很草,却很漂亮,带着无拘无束的洒脱和目不凡尘的高贵。尤其是“林受男”三个字,很有霸气。
好看。
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随手塞到口袋里。
“或许,有一天会用到它。”
他的话,预言一样应验了。
那个便条哪里?应该还那件衣服的口袋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竟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个孕妇。衣柜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那个早上穿的那件乳白色大衣。
那大衣已经洗过几水,便条还健吗?怀着忐忑的心情,摸啊摸,摸啊摸,口袋的最底层,一张揉得快成纸浆的便笺纸,安然地睡大衣底层。
居然还健。
拿着写有林受男名字的便笺纸,如获珍宝。
小心翼翼地打开,生怕一用力,已成纸浆的便笺纸会瞬间变成纸灰。
集团公司总部上海路12号金诺大厦。
林受男
还好,纸的质量过硬。他写的每一个字,虽已模糊,但仍能辨认。
摸一摸他写过的每一个字,竟觉得如此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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