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八十二)(1/2)
“您是说夏小姐吗?”李婶四处寻找,“呃?刚才还客厅呢。 []”
听到夏小姐三个字,林受男表情有些僵硬,微微怔了怔,略有所思,旋即放松,笑了笑,带着无奈。望着那四处逡巡的眼神,连忙闪到角落的幽深处。静静地倾听林受男客厅里与简妮欢笑的声音,躲落地窗下,仍然舍不得离去。
听那欢笑声间歇,客厅里渐渐安静下来。耀眼的灯光逐渐暗淡下来,整个客厅麻乌乌的。林受男继续坐客厅里,手中拿着精致的功夫茶茶杯,紧紧捏着,旋转着看,出神地。似乎想起了五年前,他稍微回来得早一些的时候,就习惯客厅里那么坐着,空调开得贼低,有时候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他的老习惯还是没有变,透过落地窗,看着他,远远地,看着安安静静坐客厅里的他。
寂静的夜里,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一跳。摸摸手机,还好不是的。
“喂?”是林的手机响,他轻轻地将手机的滑盖滑上去,凑到耳边,声音变得有些懒散,“嗯,已经到家了……要过来……会不会太晚了?已经找到了,现刚刚睡下。”林低沉的声音客厅里响起,“好,一会儿,叫李婶留着门……”
凭直觉,与林通话的,是一个女。
趁着夜色,匆忙往外逃,像要逃离地狱一般。没想到他的手机刚挂,的手机又响了。反应慢了几拍,胡乱地包里拼命找,想把那震动的千千阙歌的声音按掉。
还没等按下去。
“夏小姐原来这里啊,”李婶的声音,“林先生刚刚还说,让老吕开车送您回家呢。老吕都准备好了……”
“不用了,自己完全可以走。”按掉那铃声,匆忙逃窜。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高大的影子慢慢地朝这边移动过来。
“天已经晚了,夏小姐不嫌弃的话,就这里凑合一宿吧,家里客房很多。”熟悉的声音响起,声调缓慢,语音沉重。话说得很客气,带着感恩的语调。相信,那一刻,昏暗的灯光下,林受□本没有认出是。
看了一眼林,昏暗中,他嘴角的肌肉有明显的抽搐,他的眼神中淡漠的表情,瞬间满含喜悦和不信任的怀疑,劫后重逢的喜悦和阴阳两隔的怀疑。细瞅瞅,五年,他真的没什么变化,除了看起来更加稳重外。根本不清楚自己变了多少,从他惊讶的表情看,应该变了不少吧。[ ]
刚刚还留宿的林,突然间僵住。他突然想说什么,喉头伸缩着,竟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或者碍着李婶的面子,有些话,他打住了。
“不用了,自己打车回去就行。”慌忙婉拒了林受男的好意。
“那……开车送回去,”林受男说道,“老吕今天也很累了,让他早点回家休息。”
李婶闪到一边去了,昏暗的落地窗下,只剩跟林受男两个。他慢慢地靠近,靠近,再靠近,手缓慢地抬起来,手指微微弯曲,又张开,再弯曲,再张开,最终指尖停留的脸上,“渺渺,是吗?”
连忙躲了一下,刚刚接触到脸部的皮肤的指尖,从僵硬的悬空中落下来,蜷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林受男没有开车送回家,而是不声不响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也跟着,找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来。就像第一次客厅里看到他。昏暗的灯光中,们彼此没有过多的语言。而,像做梦一样,不知不觉地竟跑到他家里来,曾经无数次想象过林的家究竟是怎样一副模样,是不是会像雅园一样呢。林家里是怎样一副模样,是不是像雅园一样,不哭也不笑。黄妈说林先生老宅的时候,经常笑。现,待的地方不就是林氏的老宅、林受男的家吗?
跟想象的完全相反,这里冷清的可怜,大晚上的,客厅上个洗手间,走路的时候,都有回音。大,太大了,大得没有没有气。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回音。如果不是林受男对面仗仗胆,一个待这客厅,竟有一点害怕。看着对面的林,时隔多年,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的,毫不避讳。抬眼,正迎上他的。
“珍珠湾看到简妮,当时并不知道是她。”不得不说话的时候,从简妮开始说起。
“如果知道,是不是根本不会送她回来?”林受男的反问,让心里感到难受。她是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送她回来呢。
沉默良久。
“回来多久了?”见没有回答,他继续问道,声调缓和了好多,如同问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一个月。”
林受男的脸上显出些许惊讶,瞬间那惊讶又转变成失望,“一个月……”他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交叉的双手唯有食指分开,合上,再分开,再合上……很显然,这次回来不是为了他。或许,林受男不停地摆弄自己食指的时候,已经猜到了这层意思,或许更早。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们都不想再提起。
昏暗不明中,林受男的唇线再次勾起,“还活着,为什么的苹果机却一直关机?”他看了一眼,看得有些心虚。
“可能欠费停机了吧。”胡乱地找一个貌似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着林受男,手却毫无意识地从包里摸出心形吊坠,握手中,轻轻地答道。
“里面充了即使二十四小时国际长途,一辈子都不会欠费的钱。”他的话,轻易戳穿了一个随口诹来的谎言。他低低的语调,却让感到他随时都会发火。
“为什么关机?”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从对面移过来,把的手抓手中。心形吊坠手中,垂下来,昏暗的客厅里闪闪发光。
林受男从的手中将那水晶吊坠抢手中,与眼睛保持一定距离,仔细端详,端详,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显然生气了。
几年前,早就把那电话卡拔下来,封存这心形吊坠中。心形吊坠里,还隐隐约约显示着两棵翠绿翠绿的树,左心房一棵,右心房一棵。看起来傻乎乎的。
他把那吊坠还给,黑着脸,气得眼皮上翻,只留白眼仁跟交流,“既然这么想跟划清界限,这么多年,欠的钱,怎么没见还一分?”他翻脸了。翻脸了,林就喜欢叫还他钱。因为他知道,根本没钱还他。虽然这几年,赚了一些钱,但大部分都寄回老家去了,所剩无几。
“现还没那么多钱。”想起离开雅园那晚,他给的那张还钱用的银行的vip金卡。
“蠢女!”他再次被气得眼皮直翻,“觉得会稀罕那些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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