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九十六)(1/2)
“今晚,陪我好吗?”当我从他身边走过时,林的一双有力的臂膀死死固定住我的胳膊,一动也不能动。(. )昏暗灯光下、喝闷酒的他,竟是那样一种孤零零的状态。枉他有那么多钱,却买不来一个人陪伴她左右的爱人。枉他平日里那么多人呼啦啦围在他周围,在他寂寞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说得上几句话。
我努力地挣开他的胳膊,越挣却越发现那胳膊搂得越紧。须臾,那原本坐着的身体顷刻间站直了,从后面抱过来,将整个腰身全部环住,他的拥抱竟是那样宽大厚实。
“不要再离开我,亲爱的,”他的脸从后面凑过来,唇也开始不安分地寻觅起来,“简妮需要妈妈,非凡需要爸爸,林受男也需要一个每天热切等待他回家的女人……”
他把理由说得再简单明了不过,没有任何多余的成分。他向来都是这种表白方式,没来不懂得委婉,也几乎不给人留下思考和回旋的空间,你的回答只能是“好”或者“不好”,“可以”或者“不可以”,这次也不例外。
然而,我却不能给他任何答复。因为我知道,即使他低调取消了婚约,但是周陵容的问题还继续存在,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一个现实问题。在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之前,我不想再做出伤害任何人感情的事情。已经有一个何向南了,我真的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何向南。我自己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继续犯下更大的错误。
“林,”我轻轻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试图唤回他仅存的几个、理性的脑细胞。
“嗯?”他的脸继续在我的脖颈处磨蹭着,轻轻地,而又肆无忌惮地。
“听话,放手。”我想告诉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需要保持清醒,也必须保持清醒,不能明知道错误的界限,却不顾一切去冲破它而再次犯错误。毕竟,我已经脱离了六年前那个冲动、幼稚、难以自控的状态。而他的心智,我相信比六年前更加成熟。
听到我说放手,他的胳膊反而箍得更紧,任性的孩子一般,生怕一松手,我就会带着儿子,跑得无影无踪,他再也找不到。
“今晚,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好不好?”林对我说的话,似乎丝毫没听进去,竟一味地按照自己的逻辑思维着,“不能总对我这样冷冰冰的,我会受不了,我会崩溃。林受男也不是什么圣人,在他的女人面前,他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他也需要女人的滋润……”带着体温、热辣辣的求爱的话语,从他的唇边,丝丝缕缕地萦绕在我耳际,下了烈性春药般令人难以抗拒。趁理智残余的那一瞬间,挣脱出林的紧拥。
他似乎忘记了,他还有一个怀孕近三个月的未婚妻周陵容,虽然婚约暂时取消。
“周小姐怀孕快三个月了,你知道吗?”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似乎这个办法挺有效。听我说这句话,林受男停下来,从迷情中回过神来,抹一把脸,抖擞抖擞精神,却无比坦然地望着我,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我不仅知道,还知道她已经流产了。”流产了?我有些不相信他的话,虽说前三个月是危险期,但也不至于说没就没了。是因为先天发育不足,还是因为后天林取消婚约对她造成了太大的打击?!如果是后者,那太残忍了,那,那,那林不真成了连那啥都不如的那啥了?从周陵容的立场上讲,她没有任何过错,犯错误的是我们,为什么要平白地搭上一条无辜的生命。我一时气结,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我与林在一起,建立在他人的尸骨之上,那我宁愿看着他去结婚。虽然我不是什么圣人,但实在不愿意看到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伤害太多无辜的人。
已经有太多的人受伤了。
见我陷入极度的自责和伤感之中,林受男一把揽过我的腰,搂在怀里,“这样的谎言,你也相信吗?”林受男非常坦然地看着我,仿佛在笑我缺乏最基本的生存之道和不能识破最简单的尔虞我诈,“那是她在你面前,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 ]”
林受男实在不想告诉眼前这个女人,他跟周陵容在一起虽然快一年了,但他们聚少离多,有时候甚至两三个月也难得见上一面。每天的电话里,也是谈一些不咸不淡的话,最基本的问候语,了解公司的一些状况等等话题,似乎离谈情说爱差的太远。即使在床上,他似乎也表现得平平,没什么情趣,总是草草收场,搞得周陵容时不时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而且,他从来不在周陵容的别墅过夜,也从来不留她在家里,无论多晚,他都会送周陵容回家。
所以一从陈富贵那里听到,周陵容与渺渺见面的事情,他早就感到了不妙。一查,才知道周陵容在耍手段。怀孕,他怎么可能让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怀孕,最起码在婚前不会。最后一次跟周陵容在一起,也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情。所以周陵容怀孕的事情,也只能骗骗除二人之外的第三者。特别是像眼前这么笨的女人。
林受男本来还想告诉她,其实他跟周陵容在一起,每次都会避孕,但想了想,又把这话给吞进肚子里去了。永远不要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讲另外的女人怎么怎么样,不讲,她可以随意去yy,但都在想象中的,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一旦把细节砸实了,就会变成实实在在的伤疤,永远成为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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