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死了吗(1/2)
我觉得我死了,冰冷的呼吸,紫色的脸,苍白的嘴唇,身体也仰面躺在那里;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像没人打理的草坪,两条伤疤狰狞的爬在我的头上,就像山林里的两条崎岖不平的沟谷;我的意识漂浮在我身体的上方,凝视着我依依不舍,我知道它终究会离我而去!
我从我的漂浮意识的眼里看我自己,我躺在荒寒的野外,又好像在地狱的旁边。一切鬼魂的叫唤无不低微切切私语,好像在讨论着什么。我努力的想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听不清,他们好像再说:"秩序???火焰???油沸腾了???叉子???地狱???太平。”
难道我真的到了地狱了吗?我疑惑,我恐慌的想。
有一个伟大的男子站在我面前,美丽,慈悲,遍身有着耀眼的光辉。
“你是谁?”我问道。
“我是魔鬼,地狱里的魔鬼”他回答。
“一切都已经乱了,世界需要新的秩序,可怜的鬼魂们将那好的地狱都失掉了!”他悲愤的说。
他在我的身旁坐下来,给我讲那些鬼魂们为什么把好的地狱都失掉的原因。
“天地作蜂蜜色的时候,就是魔鬼战胜天神,掌握了主宰一切的大权威的时候。他收获了天国的地盘,收得了人间的地盘,也收的了地狱。他于是亲临地狱,坐在中央,浑身的光辉,使鬼魂们仰慕才见,照亮了地狱,一切鬼魂现形。
地狱原来已经废弛很久了,剑树消却了光芒;沸腾的油锅也凉了;火焰时有时无,有时甚至只冒些青烟,远处还萌生些曼陀罗花,花极细小,惨白可怜。
――那是不足为奇的,因为地上曾经被大火焚烧过,失去了肥沃的土壤。
鬼魂们在冷油里醒来,从魔鬼的光辉中看到地狱小花,惨白可怜,不知道被什么蛊惑,忽然间记起人世,默想了不知道多少年,于是同时向人间,发一声反地狱的绝叫声。
人类便应声而起,仗义直言,与魔鬼战斗。战声遍满三界,远过雷霆。终于用大的谋略,撒开天罗地网,使魔鬼不得不从地狱里撤走。最后的胜利,属于鬼魂和人类。同时,地狱的大门上也树起了人类的旌旗!
当人类和鬼魂们一起欢呼的时候,被魔鬼同化过的鬼魂,他们身体是鬼魂,其实内在里早已是魔鬼,他们不想这样的胜利被这些被他们奴役过的鬼魂和人类夺取,或者说他们想要这样的胜利,他们从新蛊惑那些善良的刚刚和他们一起战斗,并在战斗中死去变成鬼魂的人类和那些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鬼魂,以及没有想过要胜利却胜利了的鬼魂们难受的战争习惯。
于是,但这种力量无限膨胀的时候,鬼魂们再次发出了一声反地狱的叫喊声,人类成了他们的敌人,他们成了人类的叛徒。
强大的人类给了他们应有的惩罚,他们步步退却,最后人类主宰了地狱,那权威在魔鬼之上,人类要彻底的整顿这废弛了很久的地狱了,先给牛首阿旁们最高的俸禄,让他们照顾阵亡的人类。添薪加火,磨砺刀山,使地狱焕然一新。
曼陀罗花枯萎了,油沸腾了,刀变得锋利了,火也更热了,而且不带熄灭的。鬼魂们一样呻吟,一样婉转,至于是否有一些会想不想起他们以前的好地狱,和人类的蜜月时期的惬意,那就是他们的事了。现在他们为他们的失误接受这处罚。
人类成功了,鬼魂们的不幸降临了,可这能怨谁呢?”
“朋友,你在听我讲话吗?哦,你怀疑我的话,是的,你是人,我是魔鬼,人怎么可能相信魔鬼呢?我还是去找寻野兽和恶鬼去吧!他们能相信我的话。”
他走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走的,我好像觉得我没死,我的意识到现在还没有散去,我还能思想,我想到了越南,我想到了祖国。
我觉得那些美国,英国,俄国,法国殖民者就像魔鬼,到处蛊惑,到处散播战争。而越南就像地狱里的鬼魂,被蛊惑起来,先是反抗法国的殖民统治,然后是和美国打战,我们国家就是帮助他们的人类,胜利后他们被另外一个魔鬼蛊惑,想要挑战我们的权威,他们自己在一系列的战斗中也成了一个鬼魂式的魔鬼,现在他们正被我们惩罚着。我希望这种惩罚不会像我知道的历史上那样的失败。但无论我们的惩罚是失败还是胜利,他们必定会被自己惩罚的。从战后他们的经济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比我们贫穷多了。 []好多都是我们给他们的。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能站在他们土地上,做一回魔鬼。完全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国人也不是欺软怕硬的角色。他们的自封的当时世界军事第三的帽子太高了,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时我的意识有些增强了,我已经不是刚才那种虚无缥缈的状态了,我的意识回到了我的身体里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听到几声喜鹊叫,接着是一阵老乌鸦的叫,空气很清爽――虽然带些泥土的气息,――大约正当黎明的时候吧!我想睁开眼来,却丝毫也不动,简直不是我的眼睛;于是我试的想抬手,也一样。
恐怖的利镞忽然穿透我的心,在我活着的时候,曾经设想:假如一个人的死亡只是运动神经的灭亡,是生物体的自然死亡,而知觉还在,灵魂还在,那就比全死了更可怕。没有生物体,没有运动神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哪哭,在哪笑,触摸不到温热的
体温,感受不到别人的气息,不能和其他人互动,那简直比植物人更令人同情。因为植物人还有生物体可以被别人关爱,可以让别人伤心,你可以想象他们的难过,如果连运动神经和生物体也没了,那么你在别人的意识里就不存在了,那无论你是活着还是死亡都没什么区别了。无尽的恐惧笼罩着我。现在我的假设成立了,我在证实这假设。
听到脚步声,走路的罢。一辆卡车从我头边开过,它的载重一定很高,压得车架轧轧的作响,叫我好心烦。眼前一片绯红,还带着温热,大概我的脸是朝东的吧,太阳出来照在我的脸上所以有些热。
陆陆续续地又是脚步声,到了身旁停下来;还有更多的低语声;看的人多起来了。我很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然而我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些什么来,听不懂,我听懂的归纳起来就是:
‘死了???????’
‘嗡。――这??????’
‘哼!??????’
‘啧。??????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