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突出重围(五)(1/2)
“梅姐,这怎么办?”陈雪儿看着抱着小思强的陆梅说。
“还能怎么办,回部队吧!看许辉走的这么急,估计有什么大事发生,部队需要我们”陆梅郑重的说。
“那小思强怎么办?”陈雪儿问。
“就让他跟着我们吧,现在也没有时间送他去别的地方,应该不影响什么的,他很听话的!”说着她看着已经停止哭泣,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小思强。
“好吧,我让我爸爸派个勤务兵帮忙照看他,在我们最忙的时候他就不至于跑丢,海琳也真是狠心,自己的孩子呀,”她也看着小思强说。
“啊――”
“***,你就不能轻点吗?哪么重!想要我命呀?信不信我手里的枪能打爆你的头?”张强把pkm苏联通用机枪顶在越军前师参谋长的头上说。
“你再这样不让我给你处理伤口,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伤口感染,不用苏联人和我们的人找到你就会死了”纪焕博半蹲在哪儿,无所畏惧的面对着张强说。
张强沉默了好一阵,他在下决定,一个有关他生死的决定,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这个一天前还是自己的对手的俘虏的话,把自己完全交给他,自己的生命,他会给自己治疗吗?敌人?还是天使?
纪焕博也想:“他想要趁对手病重的时候杀死他,尽管这个敌人是哪么的重要,如果自己把他交给政府,政府会赦免他吗?整个追捕行动的失败,总的有人承担责任,要是范长宜将军还活着,只是如果;要是莫洛托夫将军还在,只是如果;如果那个只会和黎姿特工眉来眼去,只会当莫洛托夫将军传声筒的马克西姆上校还活着,哪么自己只可能落个降职,处分,最多是开除军籍,永不录用,凭自己这么多年的积攒,在村里过上富裕的生活还是可能的,如果,只是如果,这些都因为眼前这个强大的人,变的不可能,而是太肯定了,当前政府一定会拿自己做替死鬼的,家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自己被游街,然后被钉在耻辱柱上,做了小学生的反面教材,想到这些,他――”。
救,一定要救,不能让眼前这个人死,他,只有他才有能力,带自己离开这个国度,只要自己失踪,或者自己死亡,哪么起码家人还能得个军烈属的称号,悲伤一阵就会过上一般人的生活。
既然回去,一定会死,眼前这个人能给自己活下来的机会,正像他说的那样,自己可以生活在中国,等时机到了自己可以偷渡到美国,过上另一种生活。
两个人不由的看向对方,这一时刻,眼神,穿越了一个世纪,造就了一对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来吧!我相信你”我沉默良久终于在和他眼神相交的那一刻决心赌一把,反正自己都是九死一生的人了,从21世纪那个真正的死亡时刻,到一年来的战斗,逃亡,战斗的生活中大大小小的机会都没有让自己挂掉,看来上天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死去,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或许这就是老天把自己派到这个世界上来的目的。
虽然,到现在自己还是看不出老天到底要自己干什么来,但是,用中国人的话说,就是老天在考验自己,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身,困乏只中,曾易其所不能吗?......”
“忍住,我要把你体内的飞机残片取出来,没有麻药,我想......”纪焕博看向我,想要看我的反应。
“军人,那有哪么婆婆麻麻的,动手吧!”我把一节碎裂的枪托咬在嘴里,把头别向其他的方向说。
|“能把你的枪拿开吗?你这样,我没法动手取残片,.......我想你越军快找到这里了,你不想我们一起死吧!”纪焕博把手中略微在机体残骸燃烧的火焰中消过毒的匕首什向我的肚子。[ ]
没有回头,我把枪费力的移动到左面飞机发动机残骸上,架在凹下去的机盖上,从这里望过去,我记得。刚才纪焕博带人搜索过来的时候我打光了一个弹鼓把他的部下都送去见他们的领袖,独独留下了神经错乱的纪焕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开枪了。
大概是因为纪焕博疯狂的,满身带血,跪在自己的部下的尸体上大叫大嚷,完全没有一个指挥官应有的理智的行为使自己停止了射击。
至于他为什么不战斗忽然想要自己杀死他,大概,也只有他知道。我不想自己的名声一定就能镇住他。但一个战士冲锋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一定会死。他停下来,也不会是因为那些尸体的惨状震惊了他。这样的惨状他见的还少吗?
于是历史上最具喜剧的一幕就这样来临了,一个从失事的飞机上跌落的受了重伤的人,把一个越南的高级指挥官俘虏了。一个还能战斗,一个还有行动能力的,一个还可以杀死敌人的越军。
胸口上受的伤,正把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痛通过自己的神经系统传送到我的头部,我感到令人窒息的痛,但最痛的还不是先前的胸口的枪伤,而是肚子上来自淬火匕首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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