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柳暗花明(2/2)
正在石阶下处穿上秦兵军服的拓跋圭和刘裕停止动作呆若木鸡地瞧着他。
三人只有耳朵仍在正常操作听着地面上的足音只能希望老天爷有始有终好好地保佑他们。
建康城乌衣巷谢府忘官轩内。
谢安和谢道韫坐在一角点燃一炉上等檀香喝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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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见到自己这个才气横逸的侄女总感到她心事重重。他有点怕去问她亦有不知从何问起知道又如何的无奈感觉!今天终忍不住道:“凝之对你好吗?”
谢道韫垂避开他的眼光轻轻道:“还算不错吧!”
谢安知道她不愿说出来。暗叹一口气道:“有关弥勒教的事该是非常秘密我便没有收到半点风声凝之如何知悉此事。”
谢道韫轻轻道:“他是从国宝处听来的二叔竟不知国宝曾三次到洛阳去见竺法庆吗?”
谢安苦笑摇头暗下决心即使王坦之亲来说项他也不让女儿回到王家。王国宝此子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若非看在翁婿仅余的一点情份纵使有司马道子维护他谢安亦会使尽一切手段把他除去。
谢安沉声道:“凝之一向与国宝关系不错因何会把此事告诉你呢?他难道不怕道韫向我揭露吗?”
谢道韫现出苦涩的表情垂轻声道:“他正是要道韫转告知二叔好阻挠弥勒教的魔掌伸进建康来。照他的观察和试探国宝已成为竺法庆的传人这方面的事情国宝藏得密密实实的除凝之外再无人晓得。唉!有皇上和榔琊王在后面撑他的腰纵使有人知道又如何呢?”
谢安讶道:“想不到凝之有如此识见和勇气。”
谢道韫一脸不屑之色叹道:“二叔太高估他哩!唉!竟没有人告诉你他笃信天师道吗?每天他除写字外便是画符经念咒语。对他来说佛教是魔道而弥勒教更是魔道中的魔道。”
谢安听得目定口呆终于明白谢道韫自嫁入王家后郁郁不乐的原因。侨寓江左的高门大族不但生活腐化连精神也不能幸免南晋还有甚么希望呢?
三人呼吸摒止的听着上方地面上的动静由于只是一锅之隔纷乱的足音固是听得一清二楚连敌人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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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庞义的那(缺几字)而感到惋惜。
几可肯定上面的是符融方面的人皆因没有人为缮房的现状惊讶同符融的人早来搜索过换了是刚来甫到的符坚亲兵不大吃一惊才怪。
当上面大部份人均穿过后门到后院查察两对靴子踏着破瓦废铁的声音响起逐渐接近出口。
“当”!一只锅子被掀翻的噪响利箭穿心般射入三人耳内三颗心直提至咽喉幸好被掀翻的不是他们头顶那只锅子。
其中一人以氐语骂道:“不要踢得砰砰嘭嘭的教人心烦气躁。”
掀起锅子的秦兵狠狠道:“我们都不是铁打的昨晚只睡了两个时辰今晚……”
另一人打断他道:“天王的人比我们更辛苦听说他们已两天没合过眼睛。走吧!这里有甚么好搜的。”
足音转往后院去。
三人同时舒一口大气离开石阶到一角去说话。
拓跋圭低声道:“形势对我们非常有利符坚和符融的人个个力尽筋疲警觉性大幅减弱倘若我们能善用两方人马互不认识的关系有很大机会蒙混过关。”
刘裕精神一振道:“如何利用。?”
拓跋圭道:“符坚和符融的亲兵团各有统属相互间并不熟悉。现在摆明负责守卫第一楼外围的是符融的人符坚的亲兵自该守在楼内所以只要找们扮作是符坚的人走出楼外便会通行无阻唯一的问题是必须夺得另一套军服。”
刘裕点头称善道:“这个可以随机应变尽量想法子。只要摸入符坚的人休息的地方要多少套便有多少套。”
燕飞道:“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听听符坚有甚么话说。”
两人愕然以对。
燕飞微笑道“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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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明白过来这种设施并非异常乃地库密室监听地面动静的惯用布置。这类地方当然是要来避祸或收藏贵重物品之用有了监听地面的工具可在敌人离开后安然走出去不致隔绝消息而对上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只不过两人没想过这酒库也如此“设备齐全”。
燕飞解释道:“这根铜管子分别通往下层和上层正中的位置藏在主木柱内设计非常巧妙自第一楼开张以来从没有外人察觉。高彦那小子便爱在这里偷听人说话不过是要付费的。每趟二十钱。”
刘裕哑然失笑荒人行事确与其他地方不同。
拓跋圭赞叹道:“庞义这个人真不简单。”
燕飞点头道:“他虽是武技平平可是却周身法宝第一楼就是他一手一脚建造出来的选材采木均一手包办。”
刘裕道:“让我听听看。”
拓跋圭一把抓住他道:“符坚尚未到有甚么好听的正事要紧。”再向燕飞道:“如一切顺利我们可在半个时辰内回来记着勿要喝酒。”
燕飞苦笑道:“喝两口不打紧吧!”
拓跋圭凑到他耳旁警告道:“若你扮作秦人却是满口喷鼻的酒香你想想后果如何。嘿!记着半口酒也不可以喝。”
说罢扯着刘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