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师姐(1/2)
“见鬼的……为什么那个小鬼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德纳几乎是在艰苦地呼吸着从胸口迅涌上来的闷气几乎让他窒息或许在刚刚的国会质询上他完全可以威风八面、近乎独裁地将所有的反对声音压下但他无法想象在之后不久的“那位先生”的质问下将如何自处!
“为什么……那种东西都杀不死他!”
或许那因“误伤”而造成了一o二八条人命可以不计较因之而损失的近千万世界币的代价也能放过甚至本届政府的倒台都算不了什么但引爆blu—1o1炸弹所针对的目标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却是一个绝对无法搪塞、也不能搪塞的大楼子……
“普罗迪、菲德、还有那个奇喀全是废物!”
坐上了车他的状态才恢复了一些用那种惊慌失措的脸孔去见“那位先生”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他必须要镇定下来才行。
可是镇定下来后便能够逃过“那位先生”的惩罚吗?
明显的不可能!
“废物!”
金石般铿锵的嗓音令他的脑袋缩了缩后背上的汗液排放远远出一个正常改造人的水准先前“镇定”
下来后设想的诸般理由一时间全数跑得无影无踪他想开口但上面传下来的森冷的杀气令他根本就没有可能动上一动!
终于“那位先生”的怒火压抑了下来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德纳……连续两次的任务失败你没有任何的理由推托了!”
“是……是的!”
如果不是改造人的神经粗细与普通人大异想来德纳现在已经跪倒在地这句话从面前之人的口中道来便等于是宣判了他的死刑他一时间心丧若死因此没有听到那位先生接下来的那句话……
“那位先生”再叹了一口气将那句话再说了一遍……
“什么!”
他惊叫了起来叫声中有避过大难的欢欣以及面对恐怖未知的惊惧但无论他怎么叫他的未来在此刻已经定下了再也不可能改变!
“不只德纳还有菲德、普罗迪……如果那个奇喀不死的话带上他也无所谓啊!这样子成功率应该会上升才对……”
“那位先生”一个人在喃喃自语都市铁锈颜色的阳光射在他脸上瞬间便被反射出去炸开漫天银光久久不息。
“知不知道你又浪费了一个月的宝贵时间啊……学校都放寒假了你还在外面游手好闲你的大脑真的没有退化吗?”
她说得倒是很痛快淋漓啊!不过有一前提不知道她注意到没有——我跟她是哥们儿吗?还来不及反驳这突然冒出的鬼影又有声响传了过来。
“雅兰姐这样不太好吧!”
一抹幽幽的倩影出现在江雅兰的身边弱质纤纤我见犹怜正是祝纤纤。
清婉的娇容上是一抹羞怯而温柔的微笑她扶着江雅兰的肩膀眼眸对着我这个方向轻轻地打了招呼:“宇哥你好啊。”
“啊……啊好好我很好好久不见你也好吧……”我的心里无疑是想把这话转变成声音传出去的。
可是纤纤下面的话却让我把这念头缩了回去她说:“宇哥这是预先储存好的全息影像用这个我们可以和你进行面对面的交流……不知道这会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只是想着这个方法挺好的……”
是啊是啊真的不错。
美人儿的温言软语是个男人就挡不住我还没来得及回话身边的一些半大小伙子便已如同鸡啄米似地猛点头口中应声连连。我切!这关你们屁事!
不过即便我知道在这里的反应祝纤纤和江雅兰看不到我还是反射性地露出了笑容这是一个绅士所应有的礼节对美人儿尤其应该如此。
如果说这个激光全息影像不会给我带来麻烦那就是天大的笑话和谎言。由于这个影像的出现好像所有的人都在这里集中和靠拢一声声的低语积少成多形成了在岩洞里的嗡嗡噪音。
“这个是四连长的妹妹吗?”
“是女朋友比较可靠些吧……”
“耶可全是了不得的大美人啊!看不出来四连长还是个风流人物?”
“现在的年轻人啧!”
……
这些苍蝇的叫声我实在是不愿意理睬我真正在意的还是江雅兰和祝纤纤给我的信息。
江雅兰没有什么好说的从头到尾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让我根本就抬不起头来再听周围这些见鬼的看热闹的家伙们的嘻笑声更让我心中火冒三丈高。
可是我还能怎么样?如果现在江雅兰真的就在我面前我有绝对的自信敢把她吊起来打屁股让她见识一下惹恼我的后果。
可是现在难不成要自己飞到兰光去?
相比之下纤纤可真是个好姑娘不仅随时劝阻江雅兰明显过激的言辞还为我讲解运送过来的各种武器的使用方法那细致比大大咧咧的江雅兰好了不知多少。
而她每说的一句话落基和都萨都要做笔记一副如饮甘露的模样如果不是两方现在相距千里他们两个大概早跪到在纤纤脚下喊师傅了。
“……都记好了吧宇哥真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下面怡姐她们还要给你说几句话的。”
江雅兰很不客气地对我比出了中指方才在祝纤纤的劝阻下一脸不甘心地消失掉纤纤微微一笑在笑容里影像切换在一群人的抽气声中充溢着冷静和知性还有从容不迫风度的苏怡现身。
“宇哥近来可好?战场上危机重重一切要小心从事可不要血气方刚做出傻事来!”
她轻轻的笑语让后面的混蛋们出阵阵怪叫非要让我反手大力一掌挥过去搧倒十个八个的才有些收敛。
这当然不会影响苏怡下面的话:“伯父病情稳定虽然近期苏醒无望但听爷爷讲如果善加调理一至二年内当有望完全康复。伯母近来身体尚佳但颇为担心你的安危。希望宇哥你体谅伯母的心情不要做有损自身安全的事……”
苏怡只是淡淡的几句问候劝告可那气势就是不一样!成熟稳重得一点儿也不像比我小几个月的少女。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这动作自然又引得后面这群狼崽子一阵嚎叫苏怡的话一向简明扼要寥寥几句便涵盖了一切我所关心的内容且该明示的明示该暗示的暗示显然她极为清楚我在观看这影像时的环境究竟如何哪像江雅兰……
在岩洞满是嚎叫声中她对我眨眨眼提出了最后一句忠告:“下面是雅仪学妹……宇哥你最好确定一下有没有人在一边……”
呃的确有容妹妹的形象不适于在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眼中出现我立时扑了上去在大部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投影仪关上。
后面是满满的失望之声我只当没听见有些人就在后面嚷:“四连长你总该让我们知道你到底泡了几个美眉吧……”
我回过头去露出笑脸看得所有人的心中都“突突”地向外冒寒气我咳了两声在自己的脸色变成死白的同时也让所有人的脸色变成死白:“成啊今天晚上我挑你们有能挨我半个小时痛揍不哭爹喊娘的我就让你们知道……”
像捏着一片树叶我提着大铁箱往里面走最后又丢下一句话:“谁想来第三层……就试试看吧!”
杀气森森……效果良好之后的半个小时没有一个人敢到第三层来送死……
入夜了第三层的驻兵营地从先前的稀稀落落变成*人满为患除了原第五加强营之外增援的主力团第一营、第二营也挤了过来六百多人让这里变得熙熙攘攘。
如果他们不是职业军人拥有着常人难及的纪律性;或者我没有一张令人迷醉、乐而忘忧的绝版光碟的话我大概会跳起来把岩洞里的人杀个干干净净以报脑神经大受摧残之仇!
而在现实中我刚刚从有容妹妹优美如天籁的嗓音中晕头转向地恢复过来时便现约瑟夫在推我。
我睁开眼先看向他绿莹莹的眼睛确定那里面没有贪婪的光芒而我的光碟影仪外带各种信件没有遗失之后我才出回应:“什么事啊大晚上的还叫我今天晚上不是一营值夜吗?”
从炸弹事件后我在朱翎的劝说下打消了不定时地去找奇喀晦气的做法一来那样没有任何实质意义无法对奇喀造成任何有效伤害;二来因为我当日惊天一击我在组织的地位已经完全巩固再不须以这种手段来显示力量。
从那时起夜于我而言恢复了单调的节奏而进入病魔境后对身体的拖累也使我不再强行进行一些体力活动。这点伙伴们都知晓那为什么约瑟夫还敢打断我难得的休息时间?
“是梁营长他们在叫你喔还有敏姐让你去量体温……”
我“呵”地一下笑出声来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深咳好不容易把喉咙里的血腥压下去我站了起来耸耸肩膀对敏大姐的关心感到无奈。
我怎么样才能解释我现在的这个百病之身不过是我练功的自然现象呢?
约瑟夫看到我咳嗽的样子却是和敏大姐一样的担心:“老大我看你的身体真是非常的不好你需要一个好的医生和环境……”
在呵呵的笑声中我手腕一转把这个大白毛摔在床铺上用行动表示了我的力量。
对着夸张呼痛的约瑟夫我的反应是再往他身上踢了一脚:“谢谢关心如果你不再偷我的光碟的话我会更感谢你!”
说是梁营长在叫我其实不如说梁营长、一营长、二营长外带三营教导员……的顶头上司——主力团团长李中秀李头儿叫我才比较正确一些这个三十二岁的主力团团长为什么对我这个佣兵这么感兴趣?
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端正真正是有着职业军人味道的年轻团长我对他行了一个佣兵礼接着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一边听他讲话不用什么寒暄因为他所说的完全是针对我的佣兵连下一步的行动计画……麻烦来了!
“啊啊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点点头应承下了团长大人下的任务我立刻起身准备执行。
但这时在众多营长教导员的注视下李中秀李团长站了起来对我露出了微笑:“那么为了张师长真宇小弟你可要注意安全啊!”
我颇为惊讶地扬起了眉毛这位……和我父亲很熟吗?
新纪二o五二年的二月中旬也就是春节前夕长链的局部战争进入了最微妙的阶段。
东岛民主联盟与炎黄正规军、激进派和坚罗大兵这两方人马在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顶牛式互攻之后围绕着半岛中部的一座小山非常默契地展开了一场中央突破会战历时一个月零十九天。
在战役中半岛上七十多万战斗人员共同度过了西方情人节、炎黄春节、西方愚人节三个节日……
新纪二o五二年二月十四日。
“三、二、一!”
在我低声的叱喝下约瑟夫、库拉塞这两员大将同时扣动了手中的扳机低至于无的沉音在我耳边回响之际前方八百米之外的两个坚罗大兵出了惨烈的嘶叫划破了宁静的夜色。
非常好!
坚罗兵营一时间全乱了起来而这时远方的莫柯出了第二道防线解除的消息。这就代表着敌人的自动反击火力完全瘫痪好极了!
十多颗手榴弹在军营的四个角落中爆炸没有了自动反追踪的系统作用坚罗大兵们对这起意外的偷袭一时间完全摸不着头脑让我的佣兵伙伴们轻松后撤了五百多米。
确定负责信息干扰工作的克拉亚等人已撤回到安全距离后我举起了手中尚未开荤的远程狙击枪理论上距离高达十五公里的狙击枪在千米外射击简直就是浪费瞄准镜中的目标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一边射击一边后撤当距军营距离二千米时死在我枪下的敌人已有十三人。
而下一刻坚罗人疯狂的火力也把这一片地给打成了马蜂窝可惜啊对我无效!
有惊无险地撤回到低峰阵地我和佣兵伙伴们欢呼击掌庆贺又一次凌晨行动的顺利完成。
此时敌我双方的炮火又开始疯狂对轰只是由佣兵连确定了的、精准的座标方位总是让我方炮火占了那么点儿便宜。
为了这么点儿便宜代价可是很大的——“老大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你跟那个李团长说说让我们歇一天不成吗?”
最渴睡的匿形专家毕德罗把他那身宝贝的“隐形”
衣脱下来小心翼翼地折好收在行李里接着便惨叫着倒在床铺上再也不愿意爬起来连续三天的凌晨行动已把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全打垮了。
特别是今天先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坚罗人的封锁线奔袭七、八公里将“重点目标”方位座标确定下来接着“顺手”在人家营地前安了几个警戒地雷最后还先开始挑衅和他们小干一仗五个小时的连续行动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嗯真该和那个老爸以前的“爱将”谈谈了。
李中秀以前曾为尖刀突击师某营营长受老爸熏陶较多是老爸的老部下。
“三枚导弹事件”前便转到这个主力团来当团长他似乎是老爸的忠实崇拜者进而开始迷信老爸的实力。
导弹事件似乎并未影响到他的信心反而令他变本加厉把信心放在了我的头上。
“张师长是天生的特种兵真宇小弟你身为他的儿子一定也是个天生的特种兵!我对你们佣兵连有信心!”
看着他端正的脸上闪现出来的、近乎狂热的崇拜我不由得哀叹这种非常人的感情已经成为了他分派给我各种强度任务的最佳理由。
他……他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唯物论者!
他用遗传决定论来认识一切——至少是用这个来认识我的能力!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身体的外在表现正不断地向重病的方向转化他可能直接下命令让我一路杀到坚罗总统府把人家总统拉出来给“咔嚓”了!正如此刻……
“休息?真宇小弟以你的能力还需要休息吗?”
笑话!你看看四周这么多不赞同的目光便知道你的话有多么的不得人心了!
我现在的形象是十二万分的痨病鬼一个短短两三天的功夫我已消瘦得不成样子。(. )
两颊侧深深地凹陷下去脸色苍白的像僵尸伸出手皮包着骨头修长的骨节完全地凸显出来某一次在岩洞里所有女性的强烈要求下照镜子差点没把我自己给吓昏过去。
若不是李团长在其他方面对我照顾有加甚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大家一定会怀疑他是不是嫉能嫌才故意给我小鞋穿。
我轻咳了两声想用这个来提醒他我现在的状态只是没想到这两声有点做作的咳嗽竟引了真正的深咳从五脏六腑兴起的麻痒令我一时间咳得天昏地暗捂着嘴的手心上也沾了些血迹惨真叫惨!
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算李团长位高德尊在所有人不平的目光下也只有陪着笑脸让我回去休息同时自然也就捎带上了我的佣兵连。
咳两口血便得到一次难得的休息机会也算值得。
外边的炮火惊天动地这边的佣兵团的呼噜声也不差塞上耳机隔绝外界噪音听着有容妹妹清泉流淌一般的歌声我嘴里“嗯哪”两声神经得到了充分的放松神智开始无意识地流动起来。
对一个已经不太需要睡眠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休息方式神智的无定向流动可以自地避开一切外界环境的干扰同时选择对主体最有效的休养方式。
除非我自己想醒过来或者有人想对我图谋不轨否则……
“卡索!”
枪弹上膛扳机微响……敌袭!
这微不足道的轻响声在无定向流动的神智反馈下简直便如同炸雷一般震耳欲聋。
太息一气给我爆吧!
“哇呀呀呀……”
通讯员小昭惨叫着飞往十公尺外的岩壁轰地一声撞了个满天星斗。
刚刚跳起身来的我一时间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伙子翻着白眼躺倒在地。低头看看我脚边还有一把冲锋枪这小子不会想把我给“突突”了吧……
嗯没安子弹……这种手法是约瑟夫!
看着我变得如此狰狞的脸一边眯着眼睛装睡的罪魁祸再也不敢作态绿莹莹的眼睛睁得好大尽力地作出“人家是无辜的”这类表情动作。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你无辜?
整个低峰高地懂得用扣扳机的声音叫醒我的也只有你一个而已……教坏人家小孩子你该当何罪!
当约瑟夫的惨叫声低弱下去的时候楚昭这小伙子也从我太息一气的反震中恢复过来像我一般咳了两声好不容易泄出满胸口的闷气他已跳起来对我讲:“四连长李团长让你马上过去前面阵地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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