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宴会(1/2)
有关系而且是很大的关系!
我从来没有想过当你的身分产生变化后参加宴会要穿什么服装都有硬性的规定还美其名曰:兹体事大不可不察也!
“嗷呜……容小姨您大度!轻点儿快给扯下来了……嘶!轻点!”
我的整张脸孔都扭曲了起来就算如此也无法解除过分紧绷的头皮带来的阵阵疼痛我也只能哀嚎连声分担痛楚。( )
唯一可值得庆幸的是齐贤等一众禁卫军都被赶到门外不必担心他们会见到我此刻这种丑态!
“不像个男人!”
容妖女只是冷哼一声手上的劲道却不见放缓纤纤玉手几乎是撸着我的头皮不顾我连声的哀号尽力地拉动我的头皮将我半长不短的头束在一起堆在头顶勉强地打了一个结。
从我眼前的镜子里可以看到自结以下平整顺滑乌黑的头被整治得如明镜似的看上去颇为不错。
然而由于头实在太短勉强打个结后已是所余无几结却是东长西短如乱草丛般无论如何也达不到那平整光润的地步。
我照了照镜子哭丧着脸问她:“就这样子?小姨……”
“哭什么!”
容妖女毫不留情地歪曲我的表情手上一刻也不曾停下来在最后确认了结的稳固之后她却极亲昵地轻拍一下我的脸随后便在我的头顶加上了另一个重量。
“呃?”
由黑玉雕琢半尺高的冲天冠稳稳地罩在了结上将丑陋的“杂草丛”锁进了暗处。
冠闪动着冷冷的乌光尾部两个弧形的玉翅灵巧地移动在轻轻的“卡嗦”声中严丝合缝地扣在了结的根部而连接两端的两根同色的丝带绕过后脑经过耳畔系在我的下颔处将冠稳稳固定。
“结束了!”
这是容妖女在提醒也是我在叹息。
当束玉冠罩在头顶上后长达三个小时的“造型运动”便已经到了尾声我的苦难终于结束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镜子镜子里面的人也小心翼翼地看我宽袍博带束高冠仿佛时光倒流千年再现炎黄古风。
我这次是信心十足地确认了“中天帝国”的这些成员一个个都是顽固的复古派!不过似乎我本人也没有什么立场来批评他们就是了。
黑色系的宽大袍服让我有点儿别扭不过在服装设计上设计师明显地还是很照顾现代人的感觉的。我贴身穿着的是一件亦颇有古风的武士服造型是古老了些但却避免了那种套裙挂幅的惨状非常轻松合体。
相比之下脚上的靴子却显得笨重很多靴筒长到了小腿肚中间总觉得有些别扭不过美观性却是十足上面云蒸霞蔚金龙盘绕在深黑色的底色上十分地抢眼。
外面套着的则是一件宽松的外袍感觉和风衣差不多在这个天气中虽然是闷了些可是着实威风帅气。
上面绣着古拙的图案腰间以玉带相系上面还别着一块古色古香的青霞玉佩衣襟围领上则盘旋着明黄色的龙纹刺绣精美而华丽。
如果垂下双手外袍的袖口几乎要垂在地上这个额外的重量让我有些不满不过当人迈步的时候那种衣带当风、飘然若仙的感觉却是非常非常地强烈而且我的左手伤处被宽袖遮了个严严实实再不用顾虑别人能看出什么来。
我开始晃脖子除了头皮还有些紧绷一切都很好我把脸凑近镜子想在上面组合出一组看起来最顺眼、最帅气的笑容来。
然而进入我的视线内的不是我的笑脸而是妖女伸出的手掌。
“看什么看!越看越做作没有一点男人气!”
她毫不留情地打击自己三个小时才“做”出来的作品我只能回给她苦笑。
“让开啦小姨如果我不看我怎么知道这身古装的效果如何?到时候可是会出丑咳当然也会丢老师您的人的!”
“没有意义……”
妖女懒洋洋地将身子靠在镜子上完全地阻断了我的视线。她将已经空置了三个小时的酒瓶拿在手上像打量待宰的猪羊一样打量着我对我评头论足。
“凭你那惨不忍睹的审美观只会让你的形象越变越糟……我觉得这样挺好不用再修饰了难道你认为让我再帮你抹画两下会是个比较正确的选择?”
“啊……不不是我是说我只想看一看效果……”
“效果不是你自己说的是别人说的!对不对?”容妖女打了个响指向门外声道:“都进来吧看看你们的储君殿下如今的模样如何!”
已经在外面干等了三个小时的江雅兰、有容、纤纤一哄而入将放不开手脚的两个禁卫军头目堵在了后面。
我咳了一声强行压下脸上正要喷涌而出的尴尬露了一个现在我所能控制的最自然的微笑面向三位少女。
“哗!”
先是异口同声的叹息然后才是各不相同的回答。
“很帅气、很帅气漂亮啊宇哥!”
“很……很好看!”
“有个人样嘛!”
这是三位少女的评价如果从她们各自的性格出分析一下我这次亮相应该还称得上是及格。我的信心登时大增笑容是越地灿烂。
有容妹妹扑上来研究我外面袍服的刺绣让出了进门的空隙而这时齐贤两人才能进来他们是不会轻易地表自己的意见的不过从他们的表情来看我穿这一身出去至少不会丢他们的脸面……
“储君晚宴于今晚八时开始如果要整点到达现在可以起程了。”
看到有容妹妹有将我的衣服再扒下来细细研究的意思齐贤赶忙出声提醒为我解围。
有容妹妹闻言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我的衣袖不过又是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宇哥我可不可以去?”
“不可以!”
拒绝声非常坚定只不过拒绝她的人不是我而是容妖女。
她对着有容妹妹轻晃食指笑容慵懒却又不容抗拒“和一群食肉动物在一起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而且万一事态有变我不认为某些人有维护你周全的能力!对不对?”
最后一问是对我说的我只能咧嘴苦笑她这话不但把我给骂进去了而且齐贤这群禁卫军精英也受了池鱼之殃。
不过她说的的确是事实在应付突事件时有容妹妹这种毫无战力的人对我们来说是个非常大的负担虽然我不认为今天晚上会大动干戈不过小心点儿总是没错的。
“哦!”
有容妹妹万分失落地垂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差点儿就让我脱口说出“你跟来吧”之类的话多亏了容妖女那警告的眼神我才能进一步硬起心肠带出笑脸和几个小姑娘一一道别后迈出房门。
然而刚走出两步肩上已经被一只灼热的手掌给按住了我愕然回头却看到了江雅兰表情不善的脸。
她无视于两位禁卫军头领警告的目光几乎与我脸贴着脸兴师问罪道:“小容不能去难道本姑娘也不可以吗?我似乎不需要别人维护周全吧!”
她的气息非常地具有侵略性当少女的香泽伴随着火热的风吹拂到我的脸上时我才现我竟然呆了那么半秒钟。
“呃……你当然不用我们维护周全你绝对自保有余!”
我很大方地承认她的实力可是在她脸上的喜色还没有露出来之前我却先一步露出了笑脸。
“可是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们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开完宴会再安安稳稳地回来……这样的话连自保都不必了!麻烦制造器小姐!”
带着促狭但也不排除某些冲动我对着她红霞流动的眼眸轻吹了一口气在她惊讶、气愤兼又失措的表情中我脱出了她的掌握用一阵大笑做掩饰遮着自己的尴尬大步离开。
身上袍服在风中猎猎做响将江雅兰出奇小声的咒骂挡在耳外……
法尔岛这次不再是擦肩而过了……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岛屿我面无表情。
齐贤和胡峰像两座门神一左一右立在我身后。
当我们三人之间有限的话题全部结束之后在这片甲板上便是死一样的沉默气氛沉闷而尴尬。
穿着正式的服装便要求我必须有一个储君的样子。
我不能趴栏杆不能倚船舷不能岔开脚也不能手插兜在这近半个小时的海程中我的身体在船头站得笔直任强烈的海风吹拂着宽大的袍服身体也一动不动。
由于衣物的特殊性我自然而然地双手负后脸庞微仰而这正是容妖女所教授的一个标准站姿根据她的原话――这副嘴脸表现的就是傲慢和冷酷。
真想找面镜子啊……
心里面对自己此刻的外貌效果所产生的好奇心越来越大只是苦于此刻的不利环境让我这个如此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实现。我“嗤”地一声冷笑出来这就是傀儡的生活吗?
“储君码头就要到了……”
齐贤在后面低声提醒我而只比他的话迟了万分之一秒码头上已是礼炮轰鸣袅袅白烟在天空中聚起又消散接连四十八响隆隆的炮声震彻长空久久不散。
汽笛长鸣声中游轮缓缓进入码头。
码头上似乎有不少人我的目光一闪已经在聚集于码头上的人群中找到了几个熟面孔。
这些人都在兰光见过的应该是六大力量的青年精英一代。分别不过月余再见面时的身分对比已大是不同这不得不让我生出些感触来。
沿着舷梯缓缓走下码头上则有一个身披吠陀祭司服的老头儿迎上我一震外袍微笑着迎上耳中及时传入齐贤的提醒。
“是当值主席梵河的毕库德大祭司!”
哦?就是那个不自量力要帮和我黑天七雄做和事佬的家伙?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我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变化而对面的老头面部表情也保持的不错两个人微笑着接近。
在黑暗世界的地位判定中大祭司与储君的地位差相仿佛不过由于这老头是当今联合长老会的当值主席名义上就将我压了那么一头下去。
那么现在就是行礼时间。
想到了容知雅教给我的那套揖手礼慨叹着这套礼节的难度心里面却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这老头当成我第一个实验对象……毕竟那感觉实在是怪了些。
偷懒的念头一闪而逝我外部的动作却依然是如行云流水一般不过就在我刚刚举手合拢身体微俯的一刹那这老头上来了非常豪爽地架住了我的双手阻住我行全礼。
“储君殿下亲临便是对联合长老会莫大的支持如此礼数已不再重要!”
这老头儿倒很谦虚!
我心面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将双手抽回按照容知雅的吩咐平平淡淡的礼貌用语送出无非也就是“有劳”、“荣幸”、“尊敬”一类的字眼儿经过容妖女的编排这么一堆俗不可耐的话便成了意蕴深厚、无懈可击且又无时无刻不在戴帽送礼的外交用语。
不过看情况这位大祭司阁下非常地受用。
从码头上一直铺开不见尽头的红地毯、站在红地毯两边迎宾的人群、还有人们垂头低的半礼对我而言是一杯醉人的美酒以及美酒所带来的考验――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这杯美酒的作用力下不至于失态不至于飘飘然。
到目前为止我做的还可以。
脚步稳健大袖飘飘脸上的笑容已是尽可能地自然在这张红地毯上我和毕库德并肩而行谈笑自若。
虽然张口闭口都是老生常谈没有任何实质意义不过你让两个傀儡式的人物去谈正事岂不是笑掉了当权者的大牙?
红地毯终于到了尽头迎宾的人们渐渐散去有几道目光刺在我背上说不上善意根据我的感知那应该是一种桀骜不驯的张扬。
看来刚刚那种低头哈腰的礼节很是损伤某些人的自尊心在这一点上我心中有一种轻狂的快意。
“狗屎!他以为他是谁?”
在轻柔舒缓的舞曲中这样的一声咒骂在宴会大厅的某个角落响起引起了多人的注意。
说话的是一个耳朵上穿着至少五个以上的耳环头如杂草一般的白人青年还算端正的脸孔流里流气浅绿色的眼眸放射出来的信息全是叛逆。
神话英雄力量的后起之秀近年来名气一路飙升的朱比安先泄出自己的不满。目标是今晚在年轻人中最大的话题那个死而复生的中天帝国储君殿下。
年轻人的叛逆体现在多个方面包括对“恩仇”等人类永恒问题的理解上或者在大部分时间里在这里的年轻人们都是生死仇家换个地点和时间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在这有限的机会里勾肩搭背交流思想如果有几个特别开放的对于互动研究抽精夺阴之类的事也不排斥。
年轻人的思想总是让老一代的前辈非常不解。
前辈们之间也有“和平交流”只是那些交流无一不是阴谋与暗箭齐施毒计同诅咒一色充满了勾心斗角复杂心机哪像这些年轻人相互之间嘻嘻哈哈轻松愉快……
不过在多年的思想冲突与融合过程中前辈们也都明白了年轻人的心思永远不可能被他们所真正理解;年轻人的感情也不是他们所能解读的那么年轻人的交往当然也就未必是他们所担心的那种。
只要在正事上能够把持住自己不把这些不伦不类的“私交”牵扯不清也就任这些叛逆期的小辈们去闹了。
朱比安所在的角落便充分体现了这一现象。在这里你只能看到一群不良少年少女而绝对分不清其中到底有哪些是神英哪些是梵河……
黑暗世界的等级制度不算太严不过以实力说话的分级基础却是一个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在朱比安周围的无一不是各大力量的新秀能人在近些年来都是星光璀璨春风得意同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由于这些人乎常人的能力和天分使得他们又无一不是那种叛逆过分、不服管教让所有的老大人都头痛万分的麻烦角色。
比他们能力低点儿的不敢过来找死而比他们能力更高的则又不屑与他们混在一起。他们也乐得自成一个小圈子探讨一些前的话题。
既然是叛逆对那种事事循规蹈矩还美其名曰礼节仪态的东西自然都是看不上眼的这次被长辈们强拉着过来充门面本来就已经很不愿意了此刻又必须对着一个比他们还小上几岁的半大孩子行礼弯腰实在是很伤他们的自尊。
骂了一声还不解恨朱比安扫了一眼现聚集在这一片的人群中有一个可以泄的对象也就非常爽快地去做了。
“不是我说黎进黎兄你们的储君可真够毛孩子的!人家捧他他就真不知道自己的分量了……储君!这种傀儡是个人都不会去做!”
被朱比安指名道姓的黎进抽抽嘴角脸上长长的伤疤扭曲了一下显得很是狰狞。剃的精亮的光头映着大厅的彩光非常刺眼。
他心中对那位殿下也没有什么好感不过让一个外人来指责是非自己可没贱到那种地步。
他的脸上现出一个冷笑来“他是个毛孩子没错不过就连这个毛孩子也能打得禁忌东方特战队全灭与你们神英的阿侬列杀个难解难分……现在的毛孩子毛得似乎不是地方啊!”
两个人的语言其实不通一个说着罗巴语一个说着炎黄语不过先进的翻译机却可以第一时间将彼此的意思完全转达过去值得赞叹的是就算是各类语言的俚俗之句也能给翻译得八九不离十几乎没有词不达意、指东道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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