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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永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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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没有长生不老的人?

世上有没有神仙鬼怪?

人类的极限究竟在何处?

黑暗世界成千上万年来均在这样的问题前撞破脑袋找不到答案。

人类修炼的巅峰在哪儿?

在黑暗世界问十个、百个、千个人答案可能只有一个:限阶!

冲破了“极限”进入“限”其人便已成为了“无敌”的代名词当然限阶中或也有高下之分但千百年前的“限时代”对现在的人来说早就是一个荒谬的传说了。没有比较哪来的高下?

“限”即“巅峰”即“无敌”已成为当代黑暗世界的共识这是小儿也明白的道理哪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然而在黑暗世界数万年的历史中在极少数、极少数的精英眼中“限”即“无敌”的看法或许还能找到几分根据然而“限”即“巅峰”的命题却早就被批得一无是处!

早在“神话时代”就有白日飞升、归化自然的事迹流传下来。传说中一位“限阶”高手如若能够勘破生死之道迈入那最后一步必将遁入天道飞升仙界那时将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辉。

如果仅是个传说也就罢了。事实上从有历史记录以来仅神话时代末期的二千余年中便有一百五十余位“限阶”高手肉身成圣遁入虚空这都是有典籍可考的——当然这些典籍也同各方势力的终极绝技一样只是少数人的私有物这也正是传说之所以成为传说的理由。

——《古老的传说。序》白日飞升归化自然真的是人类所追求的终极吗?

“神话时代”以后有无数的高手、宗师向着这个传说出了挑战。在他们的努力下传说的地位开始动摇最终在神话时代与新纪元相交之时“限阶”的追求分化了。

人们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最典型的例子即张家始祖“上人”张炳的现。

张家太祖张炳凭手中一剑挥洒天地之间生灵远遁鬼神趋避。甲子之年封剑东海世间便再无张炳其人。

东海之上固是世外桃源但毕竟浮游于天地之内宇宙之间。自然的伟力依然是铁则人类的生老病死并不因为强大的力量而稍有减退。

上人九十岁时其妻七十五岁。上人或可依靠精深的修为暂时地抵过死神的传唤活上两、三百年也未尝不可可是没有深厚功力的妻子不行所以他不愿!

“限阶”的实力已达至巅峰几进无可进。按照神话时代传下的说法人身如此已臻绝顶再进一步则将自然而然地“成仙得道”、“进入神界”。

以上人之能早在五十年前便足以破空飞升可他要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携妻同去不离不弃。所以他逆天行事强行压抑住自己的道行。五十年来固然要日日警醒小心反噬但天长日久却也生出一个问题来。

飞升仙道真的好吗?

上人闭关潜思十年结合前人的经验推算演化终在百岁之际恍然而悟。

“限阶”果然是人力之极。但其上也确实别有天地。然而那里却非人们妄想之神仙境界。

他立下决断不进!

非不可进实不能进!进一步则统摄天地贯通古今归化万物明了轮回说来是无上伟业然人之德行安可比拟天地耶?

强进非你得道乃道得你!任你在世间纵横来去入了这天地之门便如一滴水入大洋霎时无分彼此再无界限那时“你”、“我”、“他”还有什么区别?你这百年人生又还有什么意义?

上人终不比常人当他明了顺天而行必将归化于天的道理后逆行思路以“逆道违命”的想法再次思索去路。

“剑破苍天”由此而生。

顺道归化逆道天谴。上人一百零五岁时携妻带剑破空飞逝。是时也天雷下击海啸狂澜这天地自然几乎集结了一切可以毁灭他的办法要将这逆天之人轰杀当场。

然而上人以剑逆道长笑声中破空而去遁出天地之外终不在五行之中。

“或许天地外另有一天地或许今日逆道已是他日之顺道然余只图与妻共处哪管得他们的想法!最不济也尝到了一回新鲜!”

这是上人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张家二祖是当时唯一的观众见太祖破空而逝有悟于心当即将“剑破苍天”的真义融入“太息一气”的法诀之中至此张家子弟不入“限阶”则罢入“限阶”则必然要面临这一道关卡。

这关卡是不能逃避的功夫到了自然会来天地自然对此可是敏感无比其时也必会尽起天地伟力尽戮这逆天之人成则跃空飞去万劫不能加其身败则身成齑粉永世沉沦!

——《天遗世家古老故事一百篇》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再将门窗锁得严严的让偌大的卧室成为一个牢笼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符合我现在的身分。

一个罪人!

苏怡当时的表情我已经记不清了也许当时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她。那个时候除了脑子里面嗡嗡的轰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一状态一直持续到家里大家那愕然的目光刺得我体无完肤我觉得我已经无法呼吸了。

如果有可能我只想有多么远就跑多么远再不回来。

所以我拒绝同一切人说话包括苏怡。

我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拒绝同任何人接触。朱翎有几次要飞进来却被我毫不留手地打飞。

终于天地间安静了下来!

我现在需要思考可是昨晚生的一切已经剥夺了我的思考能力。即使是o号晶片也没有处理感情问题的功能。

事实上我只是在这个屋子里坐着偶尔出几声针对自己的诅咒激烈时自抽几次耳光用额头撞撞地板如此而已。

时间冷漠地前行流过我的身边永不停留。

不知过了多久我全身无力地躺倒在地板上。看着桌头柜上装裱精美的相片愣。那是我和苏怡在一起时的照片。

由于是公证结婚我和苏怡没有结婚照这张照片只作为一个代替品临时充作结婚照放在床头。

那还是一年前我们大家外出游玩时好不容易抽出一个两人时间争分夺秒地拍下的。即使是这样在照片一角仍显出了江雅兰、有容、纤纤她们笑着、叫着的身影。

窈窕深谷时见美人。这曾是我多么幸福的生活如今却在一场肉欲的冲动里化为灰烬。

我的心整个地揪了起来心神一震之际一口鲜血喷出。我强自抬手将这口血收在手心身体却一阵虚弱我知道这是心神的暗伤在这个最糟糕的时刻作了。

没有及时闭关疗伤的恶果在此时凸显出来还有昨夜……

“唉!”

长长地叹息一声我挣扎着站起来走向洗手间把手上的血污洗干净。再走到室内我一屁股坐在沙上看着眼前洁净的茶几起愣来。

又是一段没有答案的思索我只是从一片空白的脑际把昨夜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提取出来让它们在脑中盘旋却抓不到一点儿头绪我甚至找不到回忆它们的意义。

回忆它们又有什么用?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找到推脱责任的理由?

低低的叹息声从身后传来。我心头一跳身体不自觉地颤栗起来。

我没有回头也不用回头。

一双白玉般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脖子身体则伏在我肩上熟悉的气息将我包围。我垂下头下颔点在这双手臂上两人陷入了沉默。

苏怡轻轻的吐息拂过我的耳廓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接受这只属于爱人间的亲匿。心中生出的不是柔情是腐蚀内脏的毒药。也只有这样的痛苦中我才能找到一点快感。

“我们怎么办?”

苏怡这样开口我沉默。

“雅兰怎么办?”

我不语。

苏怡的双臂微生出一丝力气把我搂得更紧肉体没有不适可我心里就要窒息了。

“你想了一天一夜了我的夫君!难道还没有想出办法吗?”

她的声音无限温柔而我却终于从她的口中听出了怨恚之意。这是相识近六年来我所感觉到的次!这要有多么大的失望才会有这样的怨意?

我胸口一闷险些再一次地喷出血来。

将口中的血腥气强压下去我伸出手轻抚上她的脸温暖的手感微微缓解了我的伤痛我轻声开口:“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相识数载出于大男子主义的心理我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而聪慧的苏怡也从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她总是在我为难题所苦恼的时候在一边不动声色地送上答案。

这一次她第一次把我推到了这个境地我也终于将这句话宣之于口。但这话只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后悔到直想拔剑自尽!

我很难想像苏怡此时的失望——在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最应该承担责任的时候他忝不知耻地逃开了把所有的问题都扔给了他的妻子这怎是大丈夫所为?

果然耳边又是一声叹息。

“宇哥啊……”

我蠕动喉结干涩地道:“什么?”

苏怡再没有说话只是伏在我肩头纤细的身躯微微地颤抖起来。

我再一次地闭上眼嘴唇贴在她的小臂上让无尽的悔恨死死地啮咬着我的心。

“唰!”

苏怡拉开了窗帘圣洁的光束从窗外透入将屋中的一切都镀上一层白金的色彩。

屋中只有两个人我坐在茶几一边苏怡坐在另一边。茶几上只放了一张纸一只笔。

阳光缓缓地在屋内移动透过窗前的缀饰在茶几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我看着纸上的文字面无表情。

“婚姻是一个契约需要订立的双方共同保持!”

一个多月前我们的结婚公证人这样说:“婚姻是神圣的是公正的也是严厉的。爱护它上天也会为你们祝福;遵守它法律将给你们权利;背弃它则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两位准备好了吗?”

当时我们两人相对一笑异口同声:“准备好了!”

“宇哥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我无意识地这样回答。

之后数秒纸上签下了我们两人的名字。

纸上黑色的标题冷冷地看着我最终龇牙一笑:“看这就是代价!”

风从窗外刮了进来将这厚重的纸片卷飞起来扔在了地上。我们两人看着纸片飞舞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抓住它。

良久苏怡对我伸出了手手掌纤长洁白没有任何缀饰我呆看着这只手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她轻嗔一声:“宇哥!”

我打了个激灵这才懂得伸出手去和她交握。两人同时一笑其中含义又有谁知!

两只手就这样握着没有人松开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彼此的手心中渗出的汗渍。如果有可能我想一直这样握着不再分开。

对面苏怡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道:“记得在这个时候大家要说一句话的!”

我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辉我无法解读但看她唇角的笑意姑且将其形容为笑意吧。

她的眼睛会说话看着这双明眸我摇头一笑:“是啊还有一句话没说!”

两人的手同时握紧然后异口同声:“恭喜恢复单身生活!”

双手倏然分开。

我正准备好好地品尝一下单身生活的味道突然的惊变就击破了我所有的计划。一秒钟前的我尚不知道今生最大的折磨正向我逼近而一秒钟后的我则更不知道这场折磨会带给我什么。

“咚!”

远方天际的轰响直贯入体我身体一僵猛地坐直了身子。

对面苏怡一惊刚叫了一声“宇哥”我猛地抓住胸口冲到了窗前。

“咚!”

轰响不再从天际传来而是透我的脚底直冲脑门。

我再一颤脱口叫道:“什么声音?”

“声音哪有声音?”

苏怡也站了起来但脸上却是一片迷茫。我看了她一眼勉强一笑刚想说话轰响声再起。

“咚……咚咚!”

我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这个这个是……

“咚咚咚咚咚咚……”

高昂的呼啸席卷天地如同天神傲立天地之间轰击巨鼓洞彻四极。脚下的星球随着鼓点出阵阵颤抖天地元气伴随着轰响放纵奔流。

我踉跄着跳出窗户直飞高空。

天空如洗万里澄碧。骄阳似火喷射出灼热的气流在大气中跳动飞翔。但即使以太阳之伟力它放射出来的射线也在浓厚的天地元气之下扭曲变形四方弹射。

无以目见仅以神应。

在常人的眼中天还是这天地还是这地万物四时莫有变更。

但在我眼里整个星球都在咆哮它正集中它所有的力量向某一点汇聚。强横的力量所过之处一切的杂质均被瞬间净化只余下最最精纯的天地元气涌动不息。

我向东方看去那个方向似乎比各方都要亮上些许。如果纯凭神念感应那里的天地元气浓厚得已成为一场绞杀万物的风暴在万米高空嘶吼奔啸将大气层搅成了一锅粥!

我无意识地屏住呼吸心中闪过了父母和爷爷的身影。

“竟在这个时候!”

我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脑子里面更是空无一物。只凭着本能的反应我展开全力高冲向那风暴的中心。

天地无有始终自然无有止境人力却有时而穷此为天地至理。而天地之理安能缚我心耶!

任尔沃野千里带甲百万怎若我孤人一剑遨游星瀚;任我剑气冲霄虚踏黄泉怎若它翻云覆雨拦江卷澜;任它雷鸣电闪天威浩瀚怎若我逆道违命剑破苍天!

“剑破苍天!”

太祖之言自我心头流过那长笑归去的豪情似乎在缓缓地安抚我的心境。

可惜今日的我注定了与痛苦结缘。

就在我的心情渐有缓和之时宏大的长啸声自千里之外跨过长空轰传而来。

我胸口一闷老爸的声音我怎会听不出来啸声中强横豪放的意味即使远隔千里也没有丝毫减褪。

藉着这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啸声他向我传递着一个意思:“儿子怎么来得这么慢?我不等你了!”

他真放得下!

我口中又是一甜嘴角已溢出血迹。

混蛋老爸你可知道你儿子现在是真真正正的孤单一人了这天地之间漫长的时日今后便要你儿子一个人度过了!你何其忍心!

我双目赤凭着神念感应锁定了那风暴的中心强催劲力度一再地攀升粗略估计几次加之后时恐怕已经过了七倍音五千多公里的距离我在半个小时内便能够到达。

可是真的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供我挥霍吗?

“咚!”

以天地元气集结的地点为中心老爸放诸天地的气息开始慢慢收缩每收缩一圈整个穹天星便颤动一下那贯入我身心的轰响就是他与天地相冲突的表现。

随着气息的收缩天地元气的波动愈剧烈。天地自然希望用自身无穷无尽的力量干扰他的行为。

只是身为一个“限阶”老爸对天地的脉动堪称是了然于心任元气的变化如何剧烈他的气息总能够在变化的间隙流动不停缓慢而流畅地归于本体。

在风暴的中心老爸与天地元气的磨擦愈剧烈其强大的力场感应将我的神念也一起排斥了出去我只能在风暴外围无力地变化角度做着无用功对风暴中心的情形完全摸不着头绪。

飞越茫茫大洋眼前似乎永不改变的海天一色的景象让我几欲吐血。我把握不清时间的流逝度我只知道老爸气息的收缩已进入了最后阶段。

换句话说他与天地自然的冲突正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海岸线的苍青颜色如同上天的馈赠便那么突兀地出现在我眼前。我声嘶力竭地欢呼一声度竟又加快了一丝直扑向这令人亲近的大地。

我的最终目标是位于大陆东部海岸线内纵深一千五百公里的山区。那是张家祖宅所在这次老爸他们就在那里迎接天地的惩罚。

在我来到大陆上空的一瞬间风暴中心第一道闪电落下。在我身后海水疯狂地咆哮卷动着深海处无穷无尽的重压把它投射上天空归入那涌动的元气之中。

天地浑然一体将分散在星球各处的力量投入到风暴上空的元气流中生成了一道又一道破空天雷接连不断地轰下。

江河山川在没有人操纵的情况下放射元气集结成阵配合著滚滚天雷压制着老爸的行动。

然而正处于人生巅峰的老爸却是挥洒自如举手投足间自生伟力每一动作必是石破天惊即使身在元气暴风之中也仍然稳如泰山。一波又一波的天雷对他不造成任何威胁只能在他的拳头之下灰飞烟灭。

他不用剑只用拳但其威力并不比太祖张炳的“剑破苍天”逊色多少。

百余波天雷转瞬即过脚下山川也因为元气的迫散生了微小的位移虽还不到山岳沉起、江河改道的地步却也再无法集结元气给老爸造成麻烦。

如果是在平日老爸这非人的神力必会引我吃惊、兴奋、窒息等反应。可如今面对这样的情形我心中却出奇地冷漠我心中只存着一个念头:快再快一些!

越地接近了大气剧烈的波动已经作用于皮肤之上令我的身体为之颤栗。

用我的肉眼已经可以看到远方天际如银蛇般闪动的电光那里阴云密布雷声隆隆隐约间翻滚的云气之中尚能看到一波刺目的青芒。

这是已经实质化的太息一气!

再飞近百多公里我耳中似乎闪过了人的呼叫声对这声音我没有在意我现在只在意自己的亲人。度丝毫不减又是数十公里的距离转瞬即过。

“嗡!”

没有任何的先兆高前冲的身形仿佛撞了山!脑子一闷我听到了骨骼“劈哩啪啦”的怪响如果不是o号晶片入体时的改造使我的骨骼柔韧性异于常人只这一撞便要断掉我一半的骨头。

就是这样我依然刹不住身形惨哼声中一头栽下。飞行高度从千米高空转瞬掉到三百公尺左右这才重新控制住身体。

我猛然抬头满脸的惊讶。高空中云层流动虽光线不明但也一眼就能望个透彻这种地方怎么突然就竖起一堵墙来?

这个疑问刚刚升起另一股波动便潜入我的心中。

我的脸色慢慢地由讶然转为惊恐猛地偏头在百多公里外的天空中天地元气所形成的暴风中心长笑声撼动天地笑声中阴云四散天雷止歇自然的天光遍洒四方。

上万公里外的东盟大学城还是白日这里却已经入夜了。

我呆看着正逐渐恢复平静的风暴中心脑子里空白一片。可奇怪的是我偏偏又什么都明白了。

我撞上的东西不是山不是墙而是天地元气归还四方的刹那力量倒流所形成的障壁。

元气归流各安其所而原来的风暴中心老爸的气息依然强盛如昔正说明天地自然已拿今次“逆道违命”的人们没法只能妥协退让那最后一刻已然来临。

“爸妈爷爷!”

我只愣了不到三秒钟便再次冲天飞起疯狂地叫喊着向着远方即将离去的亲人扑去。

我的心脏从没有跳动得如此迅正因为如此它分外地耗费着我的能量仅飞行了不到两公里我的脑子就昏昏沉沉的身上的力气正飞快地流失。

“轰!”

剧烈的震动中我真正地撞山了。身体滑过山顶厚厚的冰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再弹飞起来撞在了另一块石头上翻滚着落下。

“是伤是那个旧伤!”

痛苦中的我分外地清醒一下子就找到了病因。是因为“天魔妙相”造成的伤势一直没有得到良好的处理这几日又连受打击几次反覆终于在此时强力爆再没有给我压制的机会。

一口鲜血喷出将冰面染上了一层血红在此刻我气消功散!

恍恍惚惚之际爷爷的叹息声响在耳边:“今日相见他日不见这缘法便是如此了!”

在当日他便看到了今天吗?我不懂!念头随波逐流模模糊糊的又想到了苏怡新婚之时她古怪的言语是不是也在昭示着今日的恶果?

“你们都明白只有我什么都不明白!”

躺在雪地上虚弱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浸入了冰层。高山之上寒冷的夜风呼啸而过冻结了我最后一点意志和力量。

在这高山之上我仰望远方的夜空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点点星光。极目远眺黑色的帘幕无边无际吸收了一切敢于窥测它的目光。

没有了力量的支持心神又极度虚弱此时此刻就是o号晶片也停止了运转。

没有了神念探测没有了气机感应对我来说百公里外的一切仿佛远在天边。

这时的我就像是一个凡人俗夫面对着广阔无垠的宇宙出空洞乏味的感叹却不知他生命的范围内还有着另一个丰富多彩的天地.

怀着对自己境遇的嘲讽我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心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还是错过了最后一面对他们而言这是遗憾吗?”

问题的答案我不得而知。但对我来说这必将是伴我终生的痛苦和遗憾!

我现我很难用语言去解释失去亲人的那种感觉。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我直至如今还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夜空一如从前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我就是知道在这个世上最后三位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已经不在了。

真气滚动如珠流畅自在的程度较之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似乎在补偿方才的过失体内的力量显得分外乖巧在我微一动念之际它便托着我的身体飞上半空无声无息地掠过天际。

先我来到了原来风暴的中心我的亲人们的消失之地。

这是一处渺无人烟的荒山东去三十余里便是张家的祖宅所在。

这一片荒山早被刚才惊天动地的冲击抹去了大半。十多个山头被齐齐削平形成一个人工盆地。草木化灰山泉泻地正是一片神魔战场的模样。

仔细察看刚才冲击的余波甚至还有留存。

默默地待了一会儿我转身离开。

这地方我再不会来了即使它是我的亲人们最后存在的地点但我仍找不到他们的气息似乎已恼羞成怒的大自然抹去了他们存在的一切痕迹。

我飞上半空再不回头。

我没有控制飞行的方向只是凭着感觉在高空中游荡像一抹孤魂。

这片大地已进入了沉睡但平原之上大都市的灯火仍为其注入了勃勃生机。

然而我讨厌那里的灯红酒绿所以本能地我避过了那样的地方只在黑暗的天空下沿着郁郁葱葱的原野悠悠前行。

黎明时分我站在了一处小院之前。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比较清醒一些。定神看去心中却又一痛。

这是……我家吗?我怎么飞到浩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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