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红殇 4桃愁杏怨(1/2)
张满贯为“一萼红”搭起的舞台依旧是十六年前杏林里雕梁画栋的模样。
只是舞台上载歌载舞的戏子却已是十六年后的新鬼。
似乎是在赶赴“授生司”之前许了心愿的告知了来生的相约却苦于在转轮台下的孟婆亭里贪饮了几杯“醧忘”茶前事尽忘不辨东西六道轮回之后醒来已是前世荒洪后世糊涂。
又似乎是在黄泉路上久久守侯轮回道中苦苦寻觅遵从最依稀的记忆也难舍他的样子唱尽世间每一出戏都无从找到新的角色。
从杏黄到“一萼红”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忘记?为什么可以忘了自己却未敢忘记谁是郎君?
对张满贯因为望穿秋水的等待和荡魂摄魄的寻恋他相信前因后果红尘法轮;
对“一萼红”因为天设地造的女儿心和徽歌卖醉的戏子梦他等待捧红他的男人。
而满园的杏树却在一夜间重生成全了张满贯与“一萼红”的一段神话。
只是若干年后当张满贯的儿子张灯也找到了久候在命运一隅的另一个新鬼——他的娇蕊他的小桃红他的桃花丽人并且为此而伤残了自身痴碎了心魂时已经找不到任何的原因来诠释前缘已定的命运。那杏子树的生生死死那满园清凄与歌浓旧酣人不眠的强烈反差杏黄与“一萼红”哪个是真?“一萼红”与小桃红哪个又是假?哪个是荒诞离奇的白日梦?哪个是离奇荒诞月下寻?哪个是曾经的永远?哪个是永远的曾经?
最真实、最可考证的细节莫过于军阀混乱之时那个恃强傲物的恶人的横刀夺爱。 []那是一个好男色的军阀领前半夜里看了“一萼红”的表演后半夜里就掳走了台上的俏佳人。丢在张满贯面前的是沉甸甸的一千两银子却从此空了舞台绝了念想破落的不仅仅是万贯家产更是情境的孤绝和精神的逝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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