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九诛刀劲(2/2)
贝总管及时侧身同时右手上以七条弧形刀刃组成的利爪外向横扫只闻一声暴响长剑已被贝总管震开。
而他出人意料地闪身而进使其身后的车向攻势落空。
贝总管左爪自前而后疾扫车向因招势落空而双斧攻势为之一带之际利爪已闪电般连勾带劈直取他的前胸!
车向大喝一声双斧在他手中犹如轻羽由静而动仅在电闪石火的刹那间完成双斧已一左一右截取利爪。
其惊人的度加上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出击时机使双斧一左一右同时准确地劈斩于贝总管的左臂利爪上爆溅出的金铁交鸣声竟有如闷雷!
金色利爪并没有如车向想象中那样被砍得溃散失形“铮……”地一声七柄弧形刀刃突然疾弹飞分别射向七个不同的方向其中五柄同时扎入车向的躯体中车向痛呼出声!而七柄弧形刀刃后仍有长链与手臂相连贝总管在撞开香小幽的长剑后借着反震之力整个身躯犹如在冰面上滑行般横向标射。
“哧哧……”数声车向肩上、腿部、腹部等五处同时鲜血泉涌而出血肉模糊!最触目惊心的是他脸颊上的创口弧形刀刃扎入他的脸部后立即反向拉扯车向几乎因此而被揭去天灵盖!此时虽免一死但脸颈部被生生切开的伤口仍是十分可怕顿时血流满面连视线也因鲜血溅到眼中而被阻挡。
仅在一个照面间地司杀座下的三大刑使已有两人受创尤其是车向几乎已失去了战斗力!贝总管独自面对三大刑使竟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而贝总管之所以取得这样的战绩可谓全是凭借自身的机智以及独门兵刃的防不胜防。
表面看来因为贝总管是取巧而胜并不能说明他的修为真的远在香小幽三人之上但换一个角度而言这同时也等于在己方已有两人受伤后三大刑使竟还没能摸清对方的底细不知贝总管的真正修为到底如何?
七柄弧形刀刃重创车向后贝总管一振腕弧形刀刃已倒飞而出数声轻响顷刻间重新组成了与他的左臂连作一处的金色利爪凝神以待。
车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对身上的伤口毫不理会向香小幽大吼一声:“杀!”
再度挥起双斧径取贝总管!
香小幽一咬贝齿长剑“嗡”地一声颤鸣幻现漫天剑影向贝总管风卷残云般杀至。
向来罕遭挫败的三大刑使在受挫之后杀机大炽他们凶猛的攻击使贝总管已难抽身。
地司杀本没有把战传说放在心上他只是将战传说当作是坐忘城中的一位统领而绝不相信在坐忘城中会有与自己相抗衡的高手就是殒惊天“复生”地司杀也绝不会将其视作平等的对手。
而地司杀也显然有如此想法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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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传说之所以会与贝总管、伯颂、慎独、铁风一起出现在地司杀的眼前是因为殒惊天要看一看地司杀在见到战传说时会有怎样的反应。若地司杀的反应十分异常即可断定地司杀也知道王朝追杀战传说一事由此更能确定要杀战传说的人是冥皇。
不过地司杀在见到战传说时并未对战传说格外观注。看来对冥皇让甲察、尤无几追杀战传说的事连地司杀也不知情至少对内幕了解不多。他之所以赶赴坐忘城只是奉冥皇之命或是将甲察救走或是将其立即诛杀。在京师地司杀的地位比皇影武士高但论及受冥皇的信任程度却又有所不及。只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即使是最倚重的皇影武士也可能会被冥皇无情地舍弃!
冥皇若是让地司杀除去某一个人是不必向地司杀作详细解释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也许成就一番大业无不是有所牺牲有所抉择。
因为在地司杀眼中战传说只是坐忘城一介年轻统领级人物所以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三大刑使与贝总管的一战。地司杀对三大刑使颇有信心自忖能胜过三大刑使联手一击的人绝对不多就算贝总管修为再高一时半刻也休想从三大刑使身上讨得便宜没想到事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车向、盛极的受伤使地司杀又悔又恨又怒他本是盘算着先由三大刑使与贝总管缠战就算不能取胜至少也可以让他有时间将黑木堂中其余的人逐一诛杀之后贝总管孤掌难鸣难逃惨败!孰料他的计划却完全落空了。
此刻厮杀声四起一场血战已在乘风宫内展开乘风宫侍卫人数占优但却并不能占得上风双方相持不下不断有人伤亡。
乘风宫外的坐忘城战士在二百司杀骠骑长驱直入乘风宫时就已提高了警惕宫内一场厮杀刚开始坐忘城战士立即闻风而动一面向全城传警一面飞朝留在乘风宫外的北尉将重山河、西尉将幸九安禀报重山河亲率三千人马疾赶至将乘风宫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重山河将乘风宫围住时宫内几个方位同时起火先是有浓烟升起很快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火焰吞吐声与惨烈的厮杀声混作一处惊心动魄!
重山河见此情形心头大怒!
他知道乘风宫内几个方位同时起火必定是有人故意点燃的。而在乘风宫放火的只会是地司杀带来的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手的力量不得不为救火而分散!乘风宫乃坐忘城重地城内的人谁也不愿它就此付之一炬而对司杀骠骑人马来说却不会对乘风宫有所惋惜。
而乘风宫对重山河而言又有着格外重要的意义因为乘风宫是重山河义父重春秋为城主时主持建成的。重春秋当年决定结束与大冥乐土时分时合的境况说服坐忘城上上下下亲自奔赴京师将镇城之宝――八狼圣杖呈献冥皇以示永远效忠之心并且在返回坐忘城后立即率坐忘城战士日夜修建乘风宫取代先前简陋但灵便利于辗转作战的毡帐同时还修建了四大尉府以此表明永不向大冥乐土举刀相向之心。
重春秋这么做的确为坐忘城换来了数十年安宁坐忘城也因此更为强大同时也为大冥乐土担负起驻守南方的职责双方可谓各得其所。
没想到今日一旦反目地司杀的人竟毫不手软地将乘风宫引燃。而地司杀与坐忘城之所以会有血腥冲突显然是因冥皇而起。
重山河望着滚滚浓烟仿若看到了义父的心血与赤诚正在被无情蹂躏。
怒焰“腾”地由心头猛地窜起重山河脸部肌肉“突突”地跳动双目充血。
“嗖……”他猛地抽出背后的双矛嘶声道:“杀入宫中将狗娘养的放火杀人者给老子碎尸万段!”
早已憋足了劲的坐忘城战士听令立即由乘风宫几处入口同时向里攻去!
重山河自己亦由乘风宫正门直入一眼看见一司杀骠骑正与两名乘风宫侍卫杀得难解难分他大喝一声疾冲过去双矛齐出!
那司杀骠骑被重山河大喝之声所惊不由自主地想要回头来看但未等他转过身来两股冷风已以惊人之掠至!
大骇之下此人刚要挥刀封挡“噗噗”二声重山河的双矛已自后向前一下子把他的身躯洞穿了两个窟窿。
未等此人痛呼出声重山河双臂一抡一下子将他的身躯抡起甩出老远后重重撞在一根石柱上一时脑浆四溅!那未来得及出口的痛呼也永远地留在那人的喉中了。
左近几名司杀骠骑见重山河如此悍勇心惊之余几人不约而同地向重山河围杀而至!看得出这些司杀骠骑都极懂战术他们知道若是不能在重山河及其所率人马刚冲入宫中、立足未稳时就立即予以重创那么一旦他们站稳脚跟己方在人数上的劣势将会更大限度地显现出来。
重山河见有几个司杀骠骑同时冲向自己这边毫不退缩挥矛迎去。
重山河的性情平时并不显得如何易冲动而在今日这种场合中却清楚地显露出来了。所谓“知子莫若父”想必当年其父重春秋也是已看出义子重山河这一性情不易担当大任所以最终没有把城主之位传与他而是传给了殒惊天。
此时此刻在南尉府中殒惊天正在凭窗眺望乘风宫这边的情形。当滚滚浓烟自乘风宫中升起时殒惊天的神色变得格外凝重了。
他心知那边情形的展已将他逼到一条他本不想走而今却不得不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