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先死后生（1/2）

砰――

赤条条的毛升天，拎着湿漉漉的小闹，从潭水中跃出，急促地喘着气。

“呶――”小闹抖动着滚圆的身子，抱怨道。

“你要是不想下去，那我就自己下去。”毛升天拍了拍耳洞，甩了甩头发说道。

“呶！”小闹死死地抱住了毛升天的手臂，摆明了要一黏到底。

“嘿嘿，这一次要潜到更深的地方，多吸一点气。”毛升天提醒道。小闹迅速鼓起了肚子，用一只小爪子捏住自己的鼻子，冲毛升天点了点小脑袋。

让水之灵力充盈全身，毛升天深吸一口气，抱着小闹跃入深泉，荡出层层涟漪。清凉的水包裹了毛升天全身，围绕着毛升天流转不停。水之灵力并没有表现出亲近或者是排斥，就像包裹住所有落入深潭内的物体一样，隔绝着空气。

毛升天深度下潜，陷入深潭底的黑暗中，而且越陷越深。小闹死死地抱住毛升天的胳膊，睁开眼睛看着深潭内的小鱼和水蛇，随即一串气泡从小闹嘴里冒出，它慌乱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毛升天分出三分水灵力注入小闹体内，又分出一口空气度入小闹口中。

这一次，毛升天要深入潭底，看一看这深潭的泉眼。但是，下潜了一刻钟，仍旧没有触摸到潭底，这让毛升天的担忧越来越浓。

突然毛升天停了下来，他松开小闹，想再分出一股水灵力将小闹送出深潭，却看到小闹挥动四肢，游向自己背后，死死地抱住了毛升天的脖子。“呶――”小闹抗议，嘴里冒出一连串的水泡。

毛升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催动着灵力向潭底下潜而去。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窒息感彻底席卷毛升天和小闹，一人一兽开始在漆黑一片的潭底挣扎起来。

这个时候，想要回到水面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毛升天已经感觉到了潭底的吸力。不强但就是摆脱不了，这在一人一兽看来，就像是黑白无常的索命钩，拉着他们缓慢地向更黑处下沉，似是要他们在无尽的绝望中死去，而不急于直接杀死。

“青毛，你快看看小主和那小子怎么样了？”红发老者问身旁的蓝发老者。其余站在潭边的老者，无不侧目看向水属性妖兽。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必经阶段。”蓝发老者淡然道，却并不急于探视深潭内毛升天和小闹的情况。

“呀呀个呸。要是那小子活不过来，小主岂不是要跟他一起下黄泉！”红发老者暴跳如雷，在潭边走来走去。

“水，至善至柔，能救命也能夺命。若不在生死间超脱感悟，小主和那小子死便死了吧。”蓝发老者淡然道。

“你再给我说一遍！”红发老者双手带出两团火焰奔向蓝发老者。蓝发老者水化遁去，躲过火焰攻击，再闪身已出现在了深潭之上。脚踩在水中央，他幽幽说道：“小主和那小子已经窒息昏死过去，如果这个时候将他们救起，实属前功尽弃。”

“青毛，若是他们最后领悟不了呢？那小主岂不是白白送命？又或者小主领悟了，那小子却没有领悟到，岂不是让他耽误了小主？”灰发老者急忙问道。

“那小子的灵根比小主还强悍，悟性高到无法预计。只有小主耽误他，他绝对不会耽误小主。”蓝发老者依旧淡定地说道。

绿毛妖兽和金毛妖兽深表认同，点了点头。

“我不管，你不救，我去救！”红发老者冲向了深潭。

“我不会允许你打断小主的感悟！”蓝发老者瞬间冰封了深潭，挡在了红毛妖兽的身前。

“给我滚开！”红发老者爆发出滔天火焰，夹杂着雷电闪光，轰向蓝发。“惊涛拍岸！”蓝发老者身前突然凝聚出无尽水汽，形成一道水幕拍向火龙。“冰封千里！”蓝发老者手印一变，千丈巨浪变成了一堵冰墙，借助巨浪的速度朝红发老者拍去。

在水火即将交锋时，一堵土墙冲天突起挡住了冰浪和闪电火龙，轰然之中，五道身影纷纷飞离。深潭前的树林，被这灵力激荡爆发出冲击波夷为了平地，大地震荡深潭涟漪层层。

“都给我住手！”灰发老者拉住青毛与红发，狠狠地拽向地面。“再胡来，我就将你们封在地底。青毛说得对，就让小主和那小子在生死之间感悟，我和青毛下去准备救助。你千万要忍住，别因感情用事而坏了小主修行。”

“哼――”红发老者自是听出了灰发的以退为进，便闷哼一声飞向了绿发和金发。

“如此，我们便走吧。”灰发看着蓝发说道。

“纵使到了下边，若小主没有感悟水之要义我也不会出手相救！”蓝发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