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无耻(2/2)
白君泽像是知道花色的想法,从床头摸出一个包袱示意花色打开,花色照着做了。打开包袱里面有几个小瓶子,还有一些干净的布条。花色很是诧异,白君泽道:“以前放在这的,也不知还能不能用。”
花色哪管那些,拿出一截布条将白君泽流血的伤口隔着衣服系紧。将剩下的拿了出去用沸水煮了煮晒在太阳下。夏季的太阳一会儿就会将布条晒干。花色趁着这功夫将院子里的尸体投到井里。反正这里花色是不会再来的。
接着又是烧了满满一锅沸水,将贴身的匕首清洗一遍又一遍。还有白君泽给的药花色也是好好研究了一番,不知道能不能用,花色自己试了下,没有灼烧感。微微的疼倒是正常的。
一切准备就绪。
白君泽倒是沉得住气,将左边没有中箭的肩膀倚在墙上等花色。
花色在战场上为士兵们包扎、剃肉,已是稀松平常,但是想到手下的是白君泽又没了底气。脑子里想的尽是那些未救活的人,手碰到白君泽衣服时已是微微发抖。
白君泽难得打趣道:“可是见着我下不去手?那我将脸蒙上可好?”
花色被逗笑了,放松了心情,下手利落不少,将白君泽身上的白袍挑开时还惋惜的说了句:“可惜了这身衣服。”
为了防止袖口碍事,花色是将衣袖系上的,勒的有些紧,刚刚削肉试药的地方渗出血来。白君泽自是看见了,伸手将花色系在袖口上的布条解开,掀开衣服。花色两手正忙着帮他止血,腾不出手制止白君泽,布料与皮肉撕开的时候还是疼的轻吸一口气。
白君泽见了手上也未闲着,扯了一截布条替花色将伤口绑上。
花色急急出口:“布条不够用,你别胡乱糟蹋。”
白君泽一顿,开口道:“女儿家莫要留疤才好。”
花色便噤了声。
箭前后俱是有障碍不好轻易拔出来。花色也没那力气将箭断开,很是无奈。白君泽哪里不明白花色表情的意思,夺了花色手中的匕首手起刀落,干脆的将胸前的箭头断开,道:“拔了吧。”
花色被溅的一脸血,也没有心思去计较。起身站到白君泽后面,鼓足力气将箭头拔了出来。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阵流血。手忙脚乱的处理好伤口,花色将血水一齐倒进井里对白君泽道:“今夜我们便离开吧。”
白君泽闭眼养神,没有回话。花色知道是默认了,收拾一番出去找马车。好在镇上还是有马车的,只是靠着租马车吃饭,不愿意卖。花色付了两倍的价钱才将车弄到手里。
花色回来已是时间不早了,又花了些钱买了衣服、吃食。天色黑下来的时候,花色扶着白君泽上了马车。花色不会驾车,自己穿了身男装,坐在外面充当小厮。卖马的人家说这匹马识路,因此并不需要花色操心。
吹着夜风,花色无趣的发起呆来。脑子里想的自然是为什么会有人来杀自己?那一箭虽说在花色后面射来的,但是被白君泽挡了后,第二箭、以及未来得及发射的第三箭明显都是朝着自己的。究竟是谁要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