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篇 外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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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回中土后,多方打听,只探听到沐冉失陷于相府之事,而蕊儿却下落不明,越是如此,越是担心,越加留意查探有关蕊儿的种种蛛丝马迹。 []
这日又外出打听消息,刚走到人行拥挤之处,听到“闲人避开”的叫喊之声。寻声望去,见街上行人纷纷向两侧回避。不一会儿,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人们让出的街道之上。
楚容忙尾随其后,白天人多,不便施展轻功,哪能跟上俊马,不久便失去了官兵踪影。楚容细听马蹄远去的方向,顺着方向来到一大宅之前,朱红大门紧闭,只留侧门出入。门上方有一方匾,刻着‘总管府’三个大字。门前四个官兵把守,对陌生者出入均细细盘问。
正气血上涌之即,脑海突然闪过那副官司离开时往梁上的一眸,仅这一闪而过的念头,让楚容暗觉此中尚有蹊跷。忍痛将过去所见细细回忆了一遍。那时年幼,并不懂分析。只是把一切牢牢记在心里。现在细细想来,那晚这副官所说言语中甚多不实之处。他说楚云和丫鬟一起被砍烂在后院之中,可那晚后院中并无儿童玩耍。当自己的血从梁上滴下时,他却割破手臂,如非如此,只怕那将军已现梁上地他。难道这都属巧合?还是另有文章?但他离去的一眸,分明象是知道梁上有人。为何不说破?捉拿他?
楚容慢慢退回到闹市之中,闲逛片刻,见无人注意才回到小宅之中,闭目调息,为晚上的行动养足精神。
四下略加打量。却是前院花园,花园甚大,种了许多花草树木,石子铺路,周围黄色的琉璃瓦顶,在月光下散着淡淡金光。房屋内灯火通明。丫鬟三三两两来回走动,好一副富贵气息。
两个士兵向楚容所在之处巡视过来,楚容忙闪到树后,等士兵过去,刚想离开避身之处,两个丫鬟向这边走来,他只得重新藏好身形。
另一个丫鬟道:“是啊。其实表小姐也真可怜。”
“幸好还有老爷和夫人对她百般爱怜,你说络少爷和表小姐会成亲吗?”
“为什么?难道因为大老爷那边的文少爷?”
“既然与文少爷无关,那为什么不同意?”
“你是说让表小姐嫁到别国去?”
“你以为皇室是人人能好过的?得不到皇上宠爱,那可比做下人更可怜。”
“老爷家够有钱了,嫁给络少爷,不是一样吃不完,用不完?”
“嘘,别说了,小心被人听到。快去拿酒菜吧,一会儿老爷和大老爷等急了。”
没走出几步,又有士兵巡来,楚容快跃到旁边一假山之后。士兵似乎有人影闪过,向假山处望去,见树枝随着微风摆动。( )
另一个又向假山处看了看道:“奇怪了,我明明看到有人影。”
两人又向前走了。
一阵熟悉琴声传来,宛转悠扬。如歌如泣,似思念,似倾诉,更透着无限的凄凉孤单。楚容心中一跳,琴声直穿楚容心底,这何不正是埋在自己内心深处感觉吗。寻声望去,琴声由不远处一园门之后传出。忍不住向琴声方向走去。
楚容定定地望着那披着一头乌黑长的白色背影想:“这女子弹琴的手法和蕊儿好生相似。但琴技比蕊儿又似高出不少,这中土果然能人甚多。”楚容暗想自己还有要事在身。不该在此久留,正欲离去。一个丫鬟走来对亭中女子道:“表小姐,夫人请你过去呢。”
那女子“嗯”了一声道:“我这就过去。”
那轻柔的声音落在楚容耳中,心脏象是要停止跳动一般,心中低叫了声:“蕊儿。”但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蕊儿怎么会在仇人家中?蕊儿不是应该在苏德胜家中吗?但那琴声,那声音分明。。。。。。看背影较蕊儿高了不少,但几年前的蕊儿本是小女孩。不知如今是何模样了。”
楚容按下内心地涌动,在草木地掩护下,向那女子前方抄去,眼转间已到那女子身后,只要跃过前面的小径就可以看见那女子地面目,偏偏此时。那小径上走来两个丫鬟。只得等那两个丫鬟过去后方可跃出,他焦急得看着白衣女子慢慢走远。
等两个丫鬟过去,白衣女子已转过花丛之中。楚容急忙转到花丛之后,放眼望去,心中暗暗叫苦。只见前面不远处是一排房屋,四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想绕到白衣女子身前是万万不可能,眼巴巴得看着那女子进到一屋舍之内。
顺着阴暗处走到墙脚,飞身上房。轻轻揭开房上瓦片。向屋内望去。先入目的是对面墙上的一副八马图,图上提着“踏雪轻无痕”几个龙飞凤舞地大字。楚容只觉那几个字与怀中纸条笔迹十分相似。
思索间见那女子被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女子牵着手抛开珠帘向里间走去。二人进到里间,珠帘随手落下,隔着珠帘,里间情境只能看个大概,要相看清人面,也是不可能的了。
楚容轻轻盖上瓦片,认准内间方向,轻轻跃过去,正要伏身揭瓦片,却见不远处前花园凉亭之内坐着一个穿紫色锦衣和一个穿蓝色锦衣的两个人,正一边喝酒,一边谈着什么。细仔一看那面对自己地蓝衣之人正是白天所见副官。
他将白衣女子之事暂放,再次返回前花园,向二人慢慢kao近。藏身于不远处的树丛之中。 []见二人均不说话,只闷头喝酒,一只大白猫在副官脚边睡得正香。那副官脸色不善,似乎二人谈得并不愉快。
副官闷闷地把一杯酒喝干道:“这联亲之事,万万不可。她是我接出来的,我必须对她负责。”
紫衣人沉声道:“完颜俊还没立过妃,她嫁过去就是王妃。等完颜俊被立了太子,就是堂堂太子妃。而完颜麻达葛对她也是十分欣赏,必定会加以照顾。她且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生荣华,如此荣幸之事,有何不可?”
楚容听这声音十分耳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此时也不及多想。
副官皱眉道:“宫廷之中,尔与我诈,稍不谨慎就丢了性命,且是寻常人可以生存的?她如此单纯,毫无心计,如何应付得了这些宫廷纠纷?”
紫衣人道:“她到了那环境中自会成熟。我等不用担心。”
副官怒道:“她是我们的外甥女,你真能不担心吗?”
紫衣人见他怒,口气软了下来道:“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她嫁过去,也不再是没家的人,又有享不完地荣华。”
副官噪声越加提高道:“谁说她没有家?我这儿就是她地家。为她好?是为了你自己地权势吧?你就真地没有一点手足之情吗?为了自己的权势,真的连亲生侄女也往火坑里推吗?她父亲是死了。但还有我在,有我在的一天,谁也不许动她。告诉你,我早已决定让她和络儿成亲,你就等着喝喜酒吧。”
紫衣人见副官如此说法,脸上再也挂不住,阴阴地道:“这是丞相的意思。你敢违抗丞相地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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