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仓(2)(1/2)
宿霭凝阴,天气未晴。( )
司祧穿了一身苍青色的对襟长衫,负手立于城墙之上。太子早逝,此时,本就是多事之秋,白尧章将白苏调离太仓的寓意不明,他自然就不能跟着去。这会儿,城门口依稀能见一群送别之人,他是最该前去的那位,这会儿,却只能站在墙上望风兴叹。
来送别的人,都是一些跟白苏的关系算不上亲近的皇子皇孙。白锦澜依然如以往般,着绣着百花百龙的缂丝长袍,腰上佩着荷花鹭鸶玉佩,脸上含着温和的笑,拉着白苏的手,问道:“二哥是第一次出远门?”
白苏含笑点头,表情算得上温和,可是,脸颊上的梅花胎记却又透出几分疏离。
白锦澜又道:“你可是我们几兄弟里面第一个出远门的呢,由此可见,父皇有多疼宠你。”
“你若是想去,下次,我就去给父皇说,让你也去外面见识见识。”
白锦澜笑着点头:“那自然是好的。(. )只是,父皇他未必会答应。”
白苏笑道:“是啊,七弟是与大臣们关系最好的一位,你若去了,大臣们可就闹翻天了。”
闻言,白锦澜微微的皱了皱眉,道:“不得父皇恩宠,跟大臣们关系再好,又有什么用?”
在皇宫里面,为了王位而兄弟阋墙的,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件。只要生为皇子,只要你对那位置有任何的遐想,都会不由自主的卷入名利的争斗场中。白苏自然不愿意见到兄弟自相残杀,可又不愿意放弃那唾手可得的皇位。长时间,处于矛盾的挣扎中,这会儿,白尧章派他前往太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于他来说,都有了喘气的时间。因此,听闻白锦澜那若有所指的话语,也仅仅只是抿了抿唇,不予置评的轻笑了一声。
三皇子白俊彦穿着橙色的圆领绣袍,头戴镶着钻石的黄金冠,斜睨着白苏说道:“二哥,希望你能顺利治好水患,凯旋归来,我会在宫里等着为你庆祝。”嘴角,扯出一抹复杂的笑来。
相对于前面两人的装扮,白苏要简单得许多。穿一身雪白色的寛绣袍,头戴白玉冠。他岂会听不出白俊彦话中的弦外之音,一挑眉,笑着答道:“多谢三弟的关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定会早些治好水患,赶回来喝你为我准备的庆功酒。”
几人又客套的寒暄了几句后,白苏便拱手道别。临行时,回头望向那青石路的尽头。那个人,到底是没有来呵。
白苏前脚刚走,后脚司祧便被白尧章宣进了宫。毕竟是大病初愈,白尧章虽然开始料理政事,但是气色却是十分的差,就算是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看上去却依然有些萎靡不振。
司祧稽首叩拜,白尧章见到他,笑着扶他起身,道:“早就给你说了,我们两人不需要这般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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