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铁甲船（1/2）

爱航海，爱金牙。金牙海盗，起点，不是精品，必是全本。

“少他废话，我们不能走！这里我最大，按照我的意见办吧！一定要彻底贯彻金牙老大的意图，在浙江海面保持金牙舰队的影响力！我们不能给舰队丢人！”加里大将悍然说道。他是金牙分舰队第二顺位指挥官。战斗时，总司令死，副司令补上；舰长死，大副补上；大副死，水手长上。这是舰队的死规矩，战斗时始终保持对整个舰队的有效指挥，死战到底的意思！现在分舰队总司令弗郎西斯战死，第二顺位指挥官自动补上，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无论卡扎莱和谢尔多么自有主张，服与不服，谁也不敢违反军规，都向加里双脚脚跟一碰，严肃地行了个军礼。加里拿出了东亚的航海图。“把坐标标上来！”

“我们现在面临着三支战舰队的追击。北欧海贼团的约翰和赫德拉姆率领八艘轻魔法铁甲战列舰，因为有魔法动力的关系，速度最快，大约16－18节的航速，我们最小心不要被他们追上，这是我们回避的主要敌人！现在应该暂时脱离舟山战区，大幅度提高我们的航速，拉开与北欧海贼团战舰的距离，争取把他们远远的甩到后面。分舰队现在仅存三艘铁甲舰，实力有限，对付他们，应该是等金牙老大回援以后的事情！求援信发出去没？发出去了？好！我们就在这里兜上几天，带着北欧海贼团转圈子。当然这几天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我们的目标，在这里！”

卡扎莱有些明白了，咧开大嘴接过加里地话茬：“是不是这里？”粗大的手指一下子点在海图上的某个地方，地图差点被他戳烂个洞。

加里缓缓点头，眼睛里全是杀气：“后面还有岛津水军和九鬼水军两支追兵。高强度的海上运动必然导致他们的分散，不是他们想不想的问题，如果打的是老大回来之前消灭掉我们这支孤军地如意算盘。他们就必然要追击！追击则必然导致分散，因为不同型号的战舰速度就不一样！我猜他们不会龟缩在一起不动。给我们时间调整好战力再攻击他们。这样，在海上展开马拉松式地拉练长跑，在我们跑远之后他们也会分散，战舰群会逐渐分成了3个舰队，我们的3艘铁甲舰可以用高速引着他们向不同的方向分开跑。追击舰队就分成了几支孤立的舰队在追击。”

谢尔也开始赞同：“分开的五指力量就没那么可怕。然后，我们就－－”卡扎莱兴奋地攥紧拳头，一拳砸在桌面上：“我们就狠狠地打！”

一切谈妥后三个舰长分别跳回了自己的战舰。

加里来到指挥台上开始让旗手传达命令：“所有战舰跟随旗舰。全速前进！”

“全速前进！”大副也指挥着本舰开始加速。

铜牙号上的这些指挥官和战斗兵，都没有一个人趁这会休息一下子，刚才激战打出来地怒火现在都未平息，分舰队司令弗郎西斯的死更让他们心潮激荡。金牙海盗舰队什么时候吃过这等大亏！一个个红着眼睛，脸上全是黑乎乎的炮灰，活像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复仇小鬼，不可怕，可畏！每个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船上压抑到窒息的怒气和战意。趁着这会儿大副指挥着水手兵开始大幅度机动奔袭的空挡。这些本该抓紧战斗间隙休息一会儿的人都站在甲板上观察后面的情况。

“船长你看，他们地舰队分开了！”一个叫东尼的炮手指着海面告诉加里。

“贪心的家伙！”加里感叹着。

“贪心？”铜牙号的水手长，这个一会儿战斗的主力也端着望远镜侧着脑袋问加里。

“我们3艘铁甲战舰加快速度分3个方向逃跑，表现出的意思就是要丢卒保车。敌舰指挥官如果比较谨慎，那他就该集中攻击一艘战舰，但现在他们分出三个舰队同时攻击三路。很明显是认为自己占有绝对地优势兵力，一艘船都不想放过！”

“那他们追得上我们么？”东尼问了个傻到家的问题。

“北欧战舰的速度还可以，其他两支水军的速度，明显追不上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水手长走上来问道。

加里看看他。“你比较有经验，你看呢？”

水手长只思索了两秒。“还是分头跑。引开速度较快的轻魔法铁甲战舰队，其他两艘铁甲舰照顾一下倭舰的情绪，不紧不慢的掉着他们的胃口。夜里我们三艘铁甲船高速会合，立刻掉头回去，挑选一支较弱的舰队打他一个长途奔袭。一个个吃掉敌人分散的舰队。我们地舰队航速比他们快地多，炮火射程方面也是我们稍占优势。只要不被包围。我们就可以游离在安全距离上随意蹂倭寇舰队，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也同意水手长地意见！”东尼附和道：“我们速度快。实在不行就掉头跑，反正他们追不上！”

“便是这样想的。夜里舰队就掉头回去打猎！现在是大副跑路的事情，我们这些战斗人员都回去睡大觉，准备夜战！”加里对大家微笑道：“金牙舰队除了敌人熟知的‘龙甩尾’、‘t型战术’和‘之字走’三大杀招外，还有许多隐藏战术，其中之一便是夜战能力，你们这些家伙都忘了吗？是不是被敌人猛烈的炮火打傻脑子？”

加里大将温和亲切的责备，顿时让铜牙号所有在场的人精神为之一振，个个挺胸凹肚。仿佛回到了当年大小海盗地日子。

“是！我们回去睡觉！”

“夜里杀回来给他们个热闹痛快……”

“金牙舰队的杀招何止三个？点射特攻不算么，齐射不算么？即便是甲板白刃战，那也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不给小鬼子点厉害瞧瞧，他还真不知马王爷几只眼了。”

“约翰那家伙败给我们多少次？里斯本海战、北海之战、一直打到北极冰穴风暴眼，哪次他不是败北？哈哈！咱们老大硬是把这小子从一贵族打成海盗，这次也不能让他讨了好去！”

……

优秀的指挥官便是加里这样，几句话玩弄士气。致军心可用。疲师可战。卡扎莱和谢尔也没闲着。盛名之下无虚士，能够坐到一舰之长这个位子上。谁没两把刷子？都有自己一套带队的方法。卡扎莱的方法就是大骂，骂天骂地骂小倭寇骂老弗郎西斯糊涂骂自己无能，反正是骂得手下人天晕地转天昏地暗天地变色痛哭流涕悲痛欲绝，反正大伙儿一起骂一起哭一起咬牙切齿，最后的结论是：若不为海上魔王，这个金牙海盗集团地老人报仇，大伙儿。都他别活了，自动跳海死去吧！〕

谢尔那艘威海号上的士兵全是他地海盗家族从埃及带出来的亲兵，不消小主人吩咐，只看谢尔拿着他那把水蓝色的小刀全心全意磨着，都知道应该尽忠死战，不然对不起老主人谢贤的托付。

－－－－－－－－－－－－－－－－－－－－－－－－－－－－－爱航海，爱金牙。金牙海盗，起点。不是精品，必是全本。

金牙海盗浙江分舰队夜里突然画了个大回旋又折了回来。为了不让北欧海贼团战舰有时间跟过来，和弱势的倭舰重新聚拢，加里他们故意拖了一段时间等他们完全分散了再开始靠近。北欧战舰与九鬼水军和岛津水军相隔太远，测算海距，约翰赫德拉姆今夜四时以前是无论如何赶不过来了。这点安全距离。两个小时解决战斗的安全时间是精心计算出来的，约翰地轻魔法战舰航速17节，金牙战舰的航速18节，所谓的安全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用速度拉出来的，而且卡扎莱负责将今夜的主要目标，海盗大名九鬼嘉隆的水军刻意地往其他两艘铁甲战舰返航的方向拖，等的就是三舰会师，给他来个迎头痛击！

为什么选择九鬼不选择岛津？一来加里他们认为岛津军只剩二百艘搭载80炮地安宅战船，这种安宅火炮船队加里他们虽然不能说一口就轻易吃下去，可也真没把他放在眼里。当盘菜吃。虽然搭载了火炮。但速度射程装甲都还差老多，如果给加里卡扎莱他们充裕的战斗时间。不要多，两天就够，加里他们的三艘铁甲战舰可以在危险距离外轻松地运动掉他们，蛋糕，要一口一口地吃，对付落后的大队敌舰也是一样，蚕食消耗中要有狮虎一样的气势决心，用豺狼一般的狡猾手段。但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北欧海战团地魔法铁甲战列舰相当的厉害，人家紧追不舍，所以只能瞅缺主动创造机会。眼下，九鬼嘉隆的水军刚从南边过来，队列完整的近三百艘战舰，而且他在三支追兵的边缘，离危险的约翰战舰队最远，加里谢尔的铜牙号威海号绕个大圈子正好与负责诱饵的卡扎莱镇海号配合，给他来个正面突破！正面突破战术有速战速决的好处，三艘下了决心的铁甲战舰得以迅速向一个方向冲，这样不管如何两个时辰可以顺道干掉联合敌舰队至少三分之一地舰队，干完就跑，再冲到舟山海面。顺便去一趟杭州湾补充，弹药水粮在经历福建水战、西礵岛炮战还有一系列地强行军，白天的舟山海战之后，已经库存不多了！

海盗大名地舰队遇袭的消息要是没有被其他两支追兵没有发现，那就更好了，联系被切断之后铜牙威海镇海号就可以任意打扫战场，进而袭击下一支被猎杀的敌舰队。以金牙分舰队新式铁甲战舰的火力速度和射程优势，只要对方不是几百艘一起冲上来就不怕！就怕被包饺子！

干等了一个下午，入夜。追击舰队已经完全拉开了距离，金牙浙江分舰队的三艘铁甲战舰也如约会合在一起，准备猎杀九鬼舰队。

“好了，全速前进，我们去干掉后面这个东方海贼舰队！”加里颇看不起同是海盗出身地九鬼嘉隆，以海贼称呼之。

三艘铁甲战舰齐头并进，猛的加速开始冲向正面的九鬼舰队。夜色中九鬼水军了望手视线受阻，还未发现在夜色和波涛掩护下的西方海盗舰队。几位指挥官耳边都是哗哗的水声。蒸汽动力发出的响声被海浪波涛声音很好的掩盖，不到三千码地距离不虞被听见，等他们听见时，什么都晚了！九鬼水军在夜色中缓行，甲板上的值班人员只有了望手和舵手，大部分战斗兵在睡觉。发现劈开海浪前行地野兽后，所有的倭舰都表现得象一群受惊的兔子。竟然有的战舰不开火。反而向两边避让，好像怕来者撞上似的！

东亚海上横行霸道的倭海贼，还未习惯海上夜战！他们的战斗水准，还是太嫩！这一刻才体会到从地中海激烈海战中搏杀出来地金牙海盗的厉害。

老规矩，海盗不宣而战，务以杀死残忍为快乐。

“大炮瞄准。”加里卡扎莱谢尔开始下令并等待战舰横过来。“开火！”

震耳的巨响之后的水手长操纵的主炮重型炮弹飞了出去，紧接着另外几百门侧舷中型火炮也纷纷开火。分舰队的459门大炮一次就覆盖了沉睡中的敌舰群。应该可以敲掉对方一部分战舰，可惜主力未全部到齐。不然一千多门先进火炮射击才叫壮观，说不定一次就能搞定敌人了！

“回避动作！”卡扎莱对舵手叫着，海盗大名残余的火力向我们开火了。他们竟然能还手？！！！

倭舰地炮弹最终落在了船舷右侧一百多米以外，但是尽管如此浪花还是炸了甲板战斗人员一身水。

“怎么搞的，接着打！之字走，不断用侧面覆盖打击。把炮弹都给我打出去，不信压不住他们的火力！”卡扎莱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怒火，怒火马上转变为攻击的动力。

加里这边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根据以往的经验，一次突然迅猛地打击至少可以削弱一小半的火力，但这一次，敌人的炮火还击还是那么猛烈。虽然因为火炮射程的关系大部分都打在水面上，纯粹无用功，但海面上被激起的水幕几乎遮住了加里的观察望远镜，还是让加里大将吃了一惊。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攻击不奏效。那就再攻击，这是战时指挥官唯一可作出的选择。

“船长我命中目标了！”加里就站在那个叫东尼的炮手炮位旁边。听他这样叫，加里马上去看，东尼的炮弹果然准确的命中了目标。海盗大名地战舰却没有预想中地黑烟、火光、木片纷飞。对方在挨了一炮后马上还了几炮，溅出的水浪砸了东尼一头一脸。

“旗手，传达命令。告诉各舰，对方火炮地最大射程不超过1500码，与对方之字走，随时调整航向保持距离，2000码左右我们可以安全的炮击敌人！”

在得到加里的命令之后，后面的威海号镇海号开始自由行动，寻找打击敌舰的战机。金牙战舰的火炮射程高达2000码，小倭寇的仿荷兰红毛大炮也就能打1500码，数量虽然多发射时一千多门炮声势惊人，可是无用，金牙战舰又不和他们打甲板战。九鬼嘉隆倒是想，拼命地靠上来想蚂蚁多了压死象，但金牙三艘战舰优秀的海战指挥官不给他这个机会，18节的高速应付13风帆战舰的迂回包抄还是很轻松的，始终保持在1500－2000码之间的这个安全距离不断炮击。倭舰群被三艘高速铁甲战列舰不断地之字走，绕着打，一会儿就队形乱了。开始无序疯狂的乱战，浪费炮弹。

可是加里卡扎莱谢尔三人无不发现一个问题，击不沉对方的战舰。比起岛津的仿葡萄牙炮舰，九鬼嘉隆的船，耐打许多。三位指挥官同时想到了北欧海贼团恐怖的装甲战舰。

加里地铜牙号发挥了超级凶猛火力冲在最前面。小倭寇这次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火力凶猛，铜牙号虽然只有153门炮。倭舰一艘80门，两艘船火力就大致相当。但铜牙号火炮性能先进不少，采用的又是新式硝化甘油炮弹，更因为铜牙号大小海盗上下一心，海战技能不是一般的优秀，指哪打哪，火力准确集中。射速又高，在十分钟之内铜牙号就倾泄了五百枚高爆炮弹砸在他们头上。虽然火炮门数差不多。若论作战时的火力打击效果，金牙海盗舰队一艘战舰的火力却几乎相当于小倭寇50艘船的火力效果。倭寇们使用的火炮和铜牙号一样使用前装滑膛炮，使用地炮弹也采用了开花弹，但是因为火药质量不同的缘故，相比之下金牙战舰地炮弹威力更加巨大。

金牙战舰一开始的覆盖性火力瞬间杀伤了不少甲板上的倭寇武士，把海盗大名的舰队打得晕头转向，但他们随即躲在甲板下还击。虽然还得有气无力，但还是挣扎。加里尝试着指挥精锐炮手重点轰击，就像打约翰的装甲舰队那样，一次炮击铜牙号上的153门主炮副炮全倾泄在一个狭小的战区，三、四艘倭舰上。一阵铺天盖地地轰炸过去，果然效果不错，倭舰虽然还是不沉，但密集的炮弹攻击砸也砸死了。四处乱滚爆炸的开花高爆弹将船体炸得到处是大洞，倭寇在洞中乱窜。被重点照顾的倭舰的桅杆都没逃过炮击，直接被打折了。船头悬挂的战旗起火，一会儿就烧得光秃秃的剩个杆子。这样的强度打击，即使是金牙铁甲战舰也承受不了，甲板上很快不见人影。加里一鼓作气。连来几下狠地，靠近他的二三十艘倭舰都被打的没劲了，虽然还有很多船没有沉没，但看样子都成了废船空船，在水里半沉着，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威海号镇海号有样学样，实施重点炮击，登时有了效果，打废了近百艘船，海盗大名一小半的战力。

“我们要过去吗？”东尼扭头看看加里。

加里沉吟着。这些奇怪的倭舰。为什么很难沉没？真想过去看看。

“要是有装死的怎么办？”东尼问我。

“我怎么知道？”加里心里想。

“要不直接全部炸沉？”东尼想出了个最简单直接但是最笨地办法。

“不行。我们弹药不多了，这是浪费！”加里断然下令：“靠上最边上的一艘倭舰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