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三章 天上人间 1、阶级斗争(1/2)
古福珍在古福贵死后第三天才从赶双龙场人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当场就哭泣起来。[ ]他哥哥的死使他伤心更担心父亲今后的日子。虽然有孙女婿那毕竟是外头人人心难测啊。但因她家的地主成份不准乱说乱动到了年底才在工作队那里请到假回了一趟娘家。
古福珍赶来古家寨时古成梅也刚到。她在嫂子包玉英和两个侄女的陪同下去哥哥的坟上一边烧纸一边伤伤心心地哭诉了一场。哭母亲早逝兄妹俩从小相互关爱;哭知书识礼的哥哥撑起这个家并为她成家立业;哭父亲中年眼睛失明耳朵失聪老来丧子靠何人。玉英和成梅、成兰也跟着流了许多眼泪一边流泪一边将她劝回了家。
回家后福珍言语中露出对父亲今后生活的担心。成兰安慰说由他们养老这是入赘女婿的责任。颜河义在一旁也说:“请大姑放心有我们吃的就不会饿着亲公(岳祖父)。”玉英也说:“大妹您放心福贵对我如同再生父母他的老人就是我的老人。”
古福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大家的话题转到了近期的土改上。她对颜河义说:“河义你出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到时又说我们在搞什么破坏了。”
玉英说:“还有人来偷听?我们这种人家现在是躲都躲不及了——他们怕死鬼也怕活人。”
福珍说:“唉现在看来哥哥死了还少受些罪。他从小读书、教书从未扶过铧口锄把也捏得少哪里受过这些罪啊。我们街上划为大地主的王大富被五花大绑捆在太阳底下口里衔着尿浸的谷草。斗争大会上一会喊‘打倒大地主王大富’一会又被那些诉苦的老帮工、老佃户踢上一脚打一耳光倒下去了又被提起来跪下。他喊他亲家也是老佃户的王大贵藏的2oo块大洋全部被交给工作队了真是人心难测啊。工作队将与我们分家6年的大伯那几十挑也算在我们头上查田估产的说我们家有2oo多挑谷子把我们家划为大地主。后来你姑父去找强区长反映才将我们改为地主。每次开斗争会都要挂牌游街。”她叹了一口气说:“还好按政策我们该是地主。像我们街上陈天贵穿的是水草鞋住的是茅草房一生省吃俭用节衣缩食比如请人做活路他都是吃人家吃剩的;得两文钱就用来买田土山林结果刚好达到地主标准。”
“古八字最划算他家父辈留下来的田土被他抽鸦片抽光了划了个贫农——也不知道怎么染上的年纪轻轻的就抽烟抽得人形像饿鬼。你哥哥也抽我劝过他他总说戒不了。”玉英叹息了一声又说“你哥哥死了确实是他的福气不然早迟也要把他斗死。现在你什么还藏得住呀?家被搜了几次。解放军打田麻子时我们捐了1oo块大洋后来杨世康又敲去3oo块家中除了几颗粮食还有屁。
“工作队一天不是开贫雇农积极分子会就是开农民大会宣传贫下中农是一家团结起来力量大打垮地主阶级贫下中农都有益。他们还开农协小组会富农坐谈会地主训话会要求地主只有老实守法才有出路否则群众是不会宽大的。穷人们的思想顾虑都被工作队解除了。他们斗争起来很积极特别是原来有一些仇隙的斗争时更是把人往死里整。”
成兰说:“今天牛维富在会上说顺口溜像演戏一样。肯定是古八字编的。”
福珍好奇地问:“说些哪样?”
“他半说半唱的我也记不全了有几句是这样的:
地主住高楼穷人冷愁;
地主穿缎绸穷人难遮羞;
地主吃鱼鸭白米饭穷人咽糠菜度春秋。
地主出门骑马坐轿走穷人肩挑背驮磨骨头……”
她挠了挠头说:“后面还有我记不清了。”
颜河义说:“后头几句是:
万恶地主手段高在穷人头上架三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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