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11章 香火惊梦 3、命根之争(1/2)
寒假开始的第一天仲江和辛娅请了结婚证随后仲江的父母到辛娅家认了亲家请近亲到家吃了认亲饭双方父母看到他们能破镜重圆进出都是喜上眉梢。古成兰本想操办酒席请客实有借机炫耀之意但遭到仲江反对他内心觉得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和痛苦再办酒席只能加深内心的不安。他以辛娅身体不便劝说母亲成兰看到辛娅红色羽绒服下隆起的肚子也就同意了只请近亲吃餐认亲饭。认亲饭安排在初三过了初五他又要去学校补课初六辛娅要回单位上班。
仲江没想到一时冲动就让辛娅怀上了孩子他怕因用药导致孩子有什么先天性疾病去医院问过孟明孟明还是那句老话:最好还是生理反应恢复两年后。辛娅怎么也不愿意去医院作手术说自己已经作过一次了再做不但身体受不了还可能导致以后怀不上。再说已经停药两年不应该再有什么问题。她说:“信医生的你是吃也不敢吃穿也不敢穿连睡觉都是无所适从有的说仰睡无害有人却说向左侧睡较好有的则说向右侧睡最佳。”仲江只好听天由命祈求上苍降福给他们。
初三下午仲江、辛娅和亲人们正在堂屋吃饭古江兵跑来告诉古成竹:牛世军在野猫林古成兴家的责任山里偷柴赶快去抓。
古家寨背后这片山林曾经由生产队组织每户轮流看护以沟为界以路为边现有人偷砍抓住就罚没有抓到就扣看护者的工分;现往日新砍未报的立即上报扣掉前一日看护者的报酬。于是这片山林较为完好地保存了下来。有时集体组织砍杂木柴草烧砖瓦但决不砍树木挖圪蔸刨树根。山林承包下来不久人们就开始大量砍伐责任山中的树木先从最远处开始渐进向山脚蚕食满眼望去遍体鳞伤。后来确信政策不会再改变停止了砍伐并由各家出粮食请人看护。大家认为古成竹不怕得罪人就选他担任护林员规定如不称职大家就开会改选。被偷砍的人家还可免交当年的粮食。此时全村其他寨后的山林存之者已不足十之一二。
有人说牛世军是牛维贵家大儿子现任支书牛世荣的亲堂兄弟会不会“得罪牛支书”。古成竹说:“是天王老子也不怕!”他放下碗筷别上一把柴刀从房侧上山了。颜河义怕成竹与人争执打起来出事也跟着跑了去。过了半个时晨成竹河义下山说他们走到野猫林时牛世军已扛着一捆木柴翻过林水沟飞也似地跑回牛家寨去了。成竹立即从寨顶喊着跑到寨脚要求每家出一人到牛世军家去扛桌子板凳。成竹喊仲江去仲江觉得这种行为虽然符合《古家寨封山育林公约》却明显不符合法规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乡规民约有时比法规还管用。他正在犹豫为难之际河义说:“我去。他在屋里招呼客人。”
全寨2o多人有男也有女蜿蜒在前往牛家寨的田埂上。不到两小时一行人像接亲一样扛着桌子提着板凳回来了还有刚砍去那捆杂木柴。木柴扛到了古成兴家桌子板凳全部放在队长古成林家的院坝。古成竹进屋就说:“***如果正月十五前不拿钱请人放电影放电影中途不作检讨检讨后不交罚款的话他那些桌子板凳就不要想要了。”
仲江后来得知一切都按他舅舅的“要求”兑现了连牛世荣拿着一包白糖上门来找古成林求情都没有管用。事实上全寨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算啦”大家都知道如果“下不为例”以后就会出现很多“下次为例”。正如古成竹所说:“挨邻壁近哪个没有两个亲戚?如果都不按规矩办以后怕是找根棒棒来做锄把都找不到了。”
他们这一举动给古家寨的边界问题埋下了后患。
田里刚插完秧古成竹来找颜仲江喊他和他一道去找包书记“伸冤”。仲江听他前言不搭后语说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刚过正月十五牛世军在林水沟的右侧开荒古成竹去制止说这是古家寨生产队的荒山而且已经分给他家了。( )牛世军则说这地方属于牛家寨生产队划给他作了责任山。成竹说“四固定”时是以沟为界沟的右边属于古家寨左边才是牛家寨的。牛世军说“四固定”时是以林水沟右边的大路为界。成竹去问两个寨上的老人古家寨的与他的说法一致而牛家寨的要么说的与牛世荣如出一辙要么说记不清了。找到村里的老干部牛世军的父亲牛维贵说他不清楚当时他还在朝鲜;问他伯父牛维富结果与牛世军的答案相同。找到乡里皮诗文书记的答复是:以村里干部的说法为准!全寨人对这种颠倒黑白的事很愤慨怂恿古成竹“他开荒你种地”。结果他将牛世军种在土中的洋芋铧掉点上了包谷。牛世军的老婆找上门来质问他说着说着双方对骂起来对方来抓扯时他一掌将她推进了屋侧的水田中她顺势在水田中翻滚着哭喊“古成竹打死人了”翻滚哭喊一会后爬起来,满身泥水披头散向青龙场跑去。乡党委书记皮诗文带着乡里的干部来恶狠狠地通知古成竹:经乡医院诊断牛世军老婆被他打成脑震荡了软组织多处受伤以伤为重先将她送到县医院检查医治。
聂景红陪同牛世军老婆住进县医院后看到手续费、治疗费比药费还多药价比外面要贵还有化验、照光、照片等科目像对待公费医疗一样第一天做了第二天还要做。每天到辛娅那里煮饭送到医院对方责怪说菜里没有肉油水也不好。第三天一早景红装着出来划价交钱取药偷跑回来了。对方次日只好出了院托乡里的干部来问成竹要药费他一分不给对方就向区法院写了诉状。
颜仲江接过诉状副本一看对方要求支付医药费、护理费、误工费、生活费、车费等共计1o5o元。他们到王林佳处一问王林佳说包章莲到地区党校学习去了一月后才回。从王林佳处出来仲江问成竹:“你打算怎么办?”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古成竹回答“他这明明是报复根根就是砍山林那回把他得罪了。那皮诗文是她家老表哪个不晓得?”他沉默了一下说:“这千多块钱你怕是刨青冈叶呀现在哪样都便宜卖米都要卖四五十挑才够。”
“我说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那些石窖刨出来收得了几颗苞谷子嘛。”颜仲江劝着他舅舅一边起了感慨“现在到处都在开荒以后的水土流失不知如何收场。”
“老二你给包书记说一下喊她给法庭李庭长说说牛家寨的人纯粹是乱搞仗势欺人!”
“我负责帮你转达不过她最恨哪个动不动就打她的招牌。关于土地的事我看你也扯不清了我们又拿不出什么证据区里恐怕还是要尊重乡村的意见。”颜仲江这样劝说成竹。
送走古成竹颜仲江自己掏钱买瓶乌江窖酒去了李庭长家交谈中有意隐隐约约将舅舅和包书记是表姐弟的关系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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