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回 捉贼人班头各奋勇 办海捕济公出都门(1/1)
话说济公带着五个人到了如意巷路东有一座大门。和尚说:“要办案就在此地。柴头、杜头你们二位在门缝北边站着雷头、马头你们二位在门缝南边站着。”四位班头说:“师父做什么?”和尚说:“你们四位隔着门由门缝往里吹气就把贼吹出来。”这四个人也不敢不信只好就得听和尚吩咐上前用手拍门说:“开门来!开门来!”连拍了数下。里面门房里有两个二爷正在屋里要睡觉。听外面叫门这个说:“你瞧瞧去。”这位二爷素来是胆子最小点上白蜡捻出来刚要扮门缝往里瞧觉着一阵冷风蜡烛也灭了吓的拨头就走。屋中这个家人说:“怎么了?”这个说:“黑古隆洞毛毛轰轰鬼吹风。”两个人正说又听外面嚷;“开门!开门!”吓得这二位二爷也不敢出来开门。正在这番光景里面老爷出来了。书中交代这家主人原本姓杨名再田原任做过四川成都府正堂1因丁母忧回家守制2。今天正在书房听门外喧哗叫童子拿下灯光出来叫手下开门把门开开一看门口站着几个官人这个时节济公早隐在一旁蹲着。赵太守一见大门开了由里出来一人头戴青四榜方巾身穿蓝袍腰系丝绦篆底官靴面如三秋古月三绺黑胡须飘洒在胸前赵太守一见认识赶奔上前说:“原来是大哥此时尚未睡觉?”杨再田“哼”了一声说:“什么人敢跟我呼兄唤弟?”赵太守说:“小弟赵凤山莫非兄长就不认识了?”
1正堂:即知府、知县。
2守制:旧时父母或祖父母去世儿子或孙子须谢绝人事做官的解除职务在家守孝二十七个月叫作“守制”意思指“遵守居丧的制度”。(. )
这二人本来自幼同窗又系同年又是知己相交今日见赵太守这样的打扮黑夜的光景没瞧出来故此这样一问。听赵太守一说名字杨再田说:“贤弟拿着你堂堂的怎么粉做这个样子?岂不失了官体自讨下流。再说要被御史言官知道定必奏参。”赵凤山说;“兄台有所不知只因秦相府失去五铜、凤冠有灵隐寺济公长老拿住贼人刘昌审问出盗玉镯的贼人叫华云龙、王通故此叫我改扮出来拿贼。’杨再田一听叹了一声说:“贤弟你我乃念书之人怎么也信服这攻乎异端怪力乱神之事?和尚妖言惑众。”赵凤山说:“兄长不要如是济公跟着我来办案。”济公站起说:“赵太守咱们在他这里歇歇坐坐再走可否?”赵太守说;刘。弟我欲在兄这里歇息叫我这几个人就在门房等候。”杨再田说:“请!”二人说着话往里走和尚后面就跟着。院中北上房暗五明三东西各有配房和尚绕着头里进去在上椅子上一坐杨再田一看大大不悦心里说:“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他连身体都不顾。”心中虽不悦是不好说。进来落座赵太守说:“我也忘了给你们二位引见。”杨再田说:“不用引见我已知道了。”吩咐家人倒茶。和尚说:“不用倒茶罢摆酒!”杨再田故作未闻问赵太守拿住的刘昌审出来的贼人是哪里的人?和尚说:“摆酒呀!”赵太守把秦相府的事述说一遍。和尚说:“摆酒呀!”二人这里谈话和尚一连说了十几声赵太守实忍不住了说:“兄长小弟也饿了有什么吃的?预备点。”杨再田说:“方才和尚说我已听见了只因舍间酒菜不齐不敢奉敬。既是贤弟饿了来预备。”一句话把酒菜摆上。和尚也不让拿酒壶就斟和尚说:“咱们一见如故不要拘束。”喝了两三杯酒杨再田存心要试探和尚杨再田说:“和尚你既善晓过去未来之事我有一事奉求。我自己把我的生日忘了不记的哪年哪月所生求你给占算占算。”和尚说;“那容易你是某年某月生辰今年五十八岁。”杨再田一听直对。素常他本不信服妖言惑众。今天和尚真对说了又说:“和尚你给我相相面多怎能好?”和尚说:“你可别恼。”杨再田说:“是君子问祸不问福只要说真情实话、”济公哈哈一笑说:“大人你气色不好此时印堂暗眼光已散脖子是裂了纹了今夜三更定有掉头之祸。”杨再田一听问道;“我今夜三更准死有何为凭据?’赁公说:“今有你本宅家人勾引外来贼寇来杀你。”杨再田说:“我哪个家人?”济公说:“你把众家人全都叫来我一看就知道。”杨再田立刻吩咐家人都来。这宅内总有二十七名男家人九名仆妇丫环于是男家人全来至书房以外都站在那里。和尚一看按名内中有一个三十五六岁家人五官清秀和尚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说:“叫杨连升。”乃是老家人杨顺之子为人忠厚。济公说:“你勾引贼人外来今夜来杀你家主人。”杨连升一听把脸一沉说:“和尚你可是搬弄是非。我自幼受主人之恩今日如何做出这样无礼之事?你说无凭无据之话。”济公说:“你别生气我问你今一早你扫大门之时有一人向门里只瞧。你问他找谁?他说‘贵宅是作过成都府正堂杨大人吗?’你就说是对不对?”杨连升一听和尚之言想了想协“不错早晨虽有此事我也没勾引贼来杀人家主人。”和尚说:“你一告诉他是作过成都府正堂杨大老爷他是你家主人仇人今夜准来与你无干。”杨再田半信半疑自己又害怕听见和尚问家人不是谣言可就说:“圣僧这件事应如何办法呢?”济公说:“杨太守放心我等今来此就为此贼而来。把我带来四个头役叫进来我有话吩咐。”杨再田立刻派人把四个班头叫进来。济公说:“柴头、杜头你二人在东厢房廊下埋伏雷头、马头你二人在西厢房廊下埋伏候至三更以后由东边来一贼人等他落于地下你四人过去各摆兵器把他围住拿获杨太守自有重赏。”四人出来分两边埋伏。那雷世远可说:“马二兄咱们合柴、杜同衙门当差今日他二人得了五十两银子理应让让你我才是他二人不但不让连说一句也没说。今夜贼来之时他二人过去你我别过去他二人捉了威人叫他二人进去领赏。他二人如不行那时你我二人过去捉贼得了赏也是你我二人均分不能分给他二人。”马安杰说:“有理就依你罢。”二人暗暗计议不知不觉天有三更时分不见动作。那边柴、杜二人也暗暗说:“天到这般时候怎么不见贼来呢?莫非济公算的不灵?要是贼人不来今夜春济公该如何?”二人正说之际只听院中“啪”的一声落下一个问路石子后面随下一人身穿夜行衣服臂插单刀身高八尺以外。方落下来柴元禄、杜振英二人飞身窜下来说:“呔!贼人休走!我二人在此等候多时!你今日可是放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摆刀就剁。那贼人哈哈一阵冷笑说:“好杨再田你有防备我叫你防备一年早晚我二太爷必采取你级。”拉出刀来合柴杜二人杀在一处。两个班头见贼人刀法纯熟武艺精通实不能拿他。那铁尺到了贼人至命之处不敢往下落怕伤了他的性命贼人刀可往二位班头致命处上剁。柴杜二人只累的力尽汗流不见雷世远马安杰出来帮助动手柴头真急口中说:“济公你老人家快出来罢我二人可不行了。”济公在屋中答言说;“我出去。”从里面出来。贼人一见透些慌张往旁边一闪说:“今日我饶你二人不死改日再会罢!”飞身蹿上房去。柴杜二人说:“不好贼人逃走了济公快念咒罢!”和尚说:“可以。”冲定贼人用手一指口中念六字真言。“奄嘛呢叭咪哞!奄敕令赫!”那贼人从房上一滚落下院中。柴杜二人过去立刻先把贼人按住把刀夺过来捺于地下绑好了抬至上房屋中。杨再田一看果然长的雄壮问道:“贼人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如何前来行刺?你叫什么名字?说来!”那贼人愕了半晌抬起头来说:“可恨可恨别无话说我也命该如此。”杨再田说:“你与我有什么仇前来杀我?快些说来!如不然我要重重责罚你。”贼人说。“不要动刑我说。”从头至尾如此如此说了一番。要知说出何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