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他的心，腾不出地儿给你（1/2）

陆凌翌回到陆宅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他其实是想最后来看一眼洛依晴在陆家的处境，好心安的离开。前些日子，陆凌煜带话给他，说是他放手美国的上市公司，随他在美国打拼。既然如此，他就应该做出个样子，不仅仅是为了让陆凌煜和洛依晴刮目相看，更多的，是为了他自己。

偏过头，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眉心皱了又皱。

这些天，他的颓废、他的沮丧、他的自暴自弃，系数落尽一个女人眼里。她看着他酗酒、他癫狂、他自嘲的冷哼和笑骂。而陪着他的那个女人，心中虽然有怒火、有憋闷，甚至不止一次的想一走了之，但却依旧强忍着陪着他一天又一天。

陆凌翌何尝不知道白以茜心中的那点小心思，三年来，她的照顾、她的悉心、她对他的点点滴滴，他都知道。可爱情从来与感激无关，也不可能总是一厢情愿。他承认，面对白以茜，他感动过，他感激在他陆凌翌一生中最阴霾的日子里有她的陪伴。可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承诺不来，对她，或许这辈子，也只是感激这么简单而已……

这些，他都或多或少的透漏给她过，但一直她也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了进去。

踏进陆家主宅的前院，陆凌翌突地有些胆怯，他怕他控制已久的感情在见到洛依晴之后，就像是开了闸的水，再也收不回来。身后的白以茜似是感觉到他的迟疑，拧了拧秀眉，不动声色的上前牵起了他的手，重重的捏了捏。

她何尝不知，这段感情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人百分百的投入。可感情就是这样，不是说爱就爱，说停就能止得住的。白以茜扭过头，努力的朝他挤出一个完美明艳的微笑，淡淡的勾起粉红的唇，扬了扬他们紧握的双手，“你总要让她安心不是吗！放心，这是最后一次。 []我，白以茜，帮你的最后一次……”

陆凌翌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他似乎还没从白以茜刚刚的话语中反应过来。白以茜举起葱玉般的手指在他脸颊上点了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总要给自己留点尊严，才对得起我自己，不是吗？”

陆凌翌不悦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她这样的语气，好似在贬低她自己。他醒来的这些日子，除去她当时一时错乱对白家的报复让他觉得棘手外，他对她的感觉一直是不错的。她是个好女人，她配得上最好的，所以即使是她自己，也不能贬低自毁她。

薄唇抿成一条线，努了努唇，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被她抓着的手倏地反握住她的，力道紧了又紧。白以茜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度，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了笑。

陆凌翌，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今天过后，该还的，我都会还清的……

两人走进客厅，环顾四周都没看见洛依晴的影子。白以茜狐疑的拧了拧眉，她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这个时间她正常会在客厅或者后花园看书喝茶的。潜意识里对她的愧疚感再次一拥而上，她害怕，害怕陆凌煜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对她那么紧张，害怕她终会被他伤害的体无完肤。而这一切，都是她默许造成的……

陆凌翌也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他们进来半天也不见个佣人招呼着，这宅子里的规矩都跑哪儿去了？带着些许的愠怒大步走向电梯处，他倒要看看，是不是偌大个宅子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叮”，电梯一响，打门被自动打开。( )不等陆凌翌走进去，凌姐和陆宅内十多个女佣绷着脸走了出来。抬眼看见一袭白衣的陆凌翌，纷纷鞠躬致敬，“翌少爷！”

陆凌翌眉梢微提，语气中说不出的凌厉，“这规矩是越来越成型了，整个大厅连个人都没有。陆家雇你们来是看风景的吗？”眸光一撇，语气稍转，双眸盯着凌姐，“凌姐，你是老人了，怎么也会犯这种错误。”

凌姐微微鞠躬，清冷的眸射出一丝无奈，她有些自嘲的看着陆凌翌，声线异常清冷，“翌少爷，这个宅子现在就剩下一个主子，还是个自封的。我们刚刚也是上楼去聆听新主子教诲，很抱歉让您看到我们的失职！”

陆凌翌微微有些讶异，凌姐也是陆家调教出来的老人了。虽说一向不苟言笑，严苛甚微，可从来不会这样带着刺儿的说话，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