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西夏国师(三)(2/2)
几十个术数奇才集中在一起煞是热闹大家互相争论着术数疑难并且明显分成两派一派是应天书院另一派则是太室书院。至于江逐流人单势孤大家自动忽略他的存在。
江逐流迈步走上二楼向两边望去只见千帆竞渡、百舸争流好一派繁华的水运景象。可惜两百年后随着北宋覆灭王室南迁这条繁忙的汴渠终于被废弃逐渐的被泥沙淤塞乃至最终从地表上消失称为人们记忆中的一条河流。
江逐流贪婪地望着窗外繁忙地河流胸中大生今夕何夕之感。
“逐流贤弟在想些什么?”
范仲淹不知道何时脱下官袍换上一身青色儒装在江逐流身旁凭窗而立。
“校理大人!”江逐流连忙作揖。
“呵呵逐流贤弟范某一身便装此时只有仲淹哪里有什么校理大人?”范仲淹微笑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江逐流本是洒脱的现代人又怎么会拘泥于古代的官场俗礼呢。
“希文兄江舟方才见窗外千帆竞渡百舸争流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大唐盛世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范仲淹目光一热望向船外仿佛看到大唐天威远播万国来朝的盛世景象又联想到宋室的积弱一时间仿佛是痴了。
初冬时分运河之上北风猎猎范仲淹青衣飘飘花白头迎风乱舞。呆了半日他忽然以手击棂高声吟道:“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江逐流也豪兴大接口吟道:“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逐流贤弟你也有上阵杀敌之志乎?”范仲淹望着江逐流。
江逐流接口道:“古人云位卑却未敢忘忧国。古人尚且如此况江舟乎?当其时也蛮兵东视辽骑南顾身为大宋男儿不思报国又当何为?”
“好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范仲淹本是性情中人此时被江逐流一说竟然也热血沸腾“若我大宋男儿都有逐流贤弟一般的胸襟抱负何愁羌胡不灭哉!”
话说到半途范仲淹忽然又想起“逐流贤弟这句‘位卑未敢忘忧国’是哪位古人说的?怎么仲淹从没有听说过呢?”
江逐流暗吐舌头。情绪激动之下他又剽窃了陆放翁的名句好在他加了一句古人云。可坏也坏在这句古人云了这古人究竟该是哪个呢?
“嗯这句话乃江舟听家师所说至于是哪位古人当时江舟年幼也记不大清楚了。”江舟信口胡呲。
范仲淹悠然神往。
“尊师不但是术数大师而且对古人诗文也这般谙熟此等神仙一般的人物仲淹竟然无缘得见!”言语中甚是可惜。
这一日里范仲淹和江逐流几乎没有分开过他和江逐流讨论着北宋时局被江逐流不断冒出的新颖观点所吸引。他不见得就赞同江逐流的某些观点但是他认为江逐流这些观点给了他很大启。
奇才!难得的奇才!范仲淹见识过富弼、欧阳修的才学本来就引以为奇此时他们俩和眼前的江舟比起来几乎是萤火之光于之皓月一般。有了江逐流范仲淹几乎可以忽视任何青年才俊的存在。
范仲淹打定了主意这次无论江逐流在和番邦和尚的论战中表现究竟如何他都要想办法把江逐流引荐给仁宗皇帝。虽然在范仲淹看来江逐流的某些观点未免失之偏颇但是范仲淹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把江逐流这些过于偏激的观点改过来。年轻人嘛本来就是锐气过剩只要稍加磨砺必然是一块上好美玉。
楼船顺流直下快逾奔马早上从西京洛阳出到了傍晚时分已经到了东京汴梁城外。
楼船在西北水门码头靠岸。江逐流随范仲淹踏上码头抬头望去巍峨的东京城墙已在眼前透过水门的巨大的木栅栏望去汴京城内已经是华灯初上人流如织那繁华景象甚至比西京洛阳还要胜过七分。
江逐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西域番僧阿布杜你可准备好了吗?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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