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 (五)(1/2)
<html><head><title>指南录,第二卷余晖拔剑(五),其他文学,世纪文学/</title><metahttpequiv="t="text/htm1;charset=gb2312"><metaame="save"><1inkhref="/figs/artic1e/"re1="sty1esheet"type="text/css"></head><bodybgco1or='#fofofo'><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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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第二卷余晖拔剑(五)
黑夜中几道身影顺着破损的城墙闪进了建宁县。街道上几乎没有了行人更夫的云板寂寞的敲打着提醒人们关闭门窗小心盗贼和火烛。
一条僻静的巷子口有家小酒馆门环轻轻地被敲响“啪啪啪啪啪啪啪”带着某种节律仿佛幽灵跳舞的节拍。
“谁呀”酒馆的主人点燃灯笼在院子里低低的问。
“我送豆腐的您老前天早上订的豆腐”敲门的人粗声粗气地答。门开了几个黑影闪入了院子中闯进屋子。酒馆的主人探头探脑地在街道上张望了一周关好门。不放心又搬来一块巨大的石头将大门顶上。
“赵老哥好身手这么大的石头还能搬得动”进了屋子黑衣人低低的说分不清楚对主人的恭维还是嘲讽。
“让弟兄几个见笑了老规矩请先把豆腐块亮出来”屋子主人笑着跟几个黑衣人见礼手一伸探到领头的黑衣人面前。
领队的黑衣人点点头从腰间掏出一个两寸见方的汉白玉腰牌放到房子主人的手上。房子主人接过玉牌在灯下不停转换角度直到看清楚花纹之间隐藏的红线方才将玉牌交还了。紧跟着从自己腰间掏出一块类似的玉牌递过去。
几个黑衣人依次掏出同样的玉牌交给房主检验。互相之间检查得一丝不苟。
那是北方特产的汉白玉上面刻着虎、豹、狼、豺以及各类走兽代表着持有者的身份。有了这片玉牌他们就调动驿马将手中的情报送到想去的任何地方。
“原来是钱老哥孙三弟李二当家失敬失敬”赵姓房主笑着吩咐人端来茶水点心给几个黑衣人充饥。大伙的名字与姓氏显然都是假的彼此不心知肚明互相之间也不多问。
“谢赵老哥我们就不客气了。如果有肉食最好切两盘来路面上不太平大伙翻山越岭都饿坏了”。黑衣领不客气地抓心塞进嘴巴里边吃边说道。
“好说我让厨房看看有没有剩下的酱马肉给大伙先切点儿来”房主笑着走了出去一会转回端了些小菜。(. )又过得片刻伙计端来的两大盘子马肉一坛子酒轻轻地放在饭桌旁。
几个黑衣人依次坐好取肉充饥。酒水房子身旁却没有人去动。
房主端起茶壶坐到了桌子前给每个人斟上了一杯茶自己先干了一杯。然后冲着带队的黑衣人问道“钱老哥千里而来路上可顺利?”
“顺利个鸟陈吊眼的人穿州过府搅得各地不得安宁。几次咱们就跟他的马队遭遇上了差点动起手来。”一个姓曹的黑衣人嘟囔道“要不是大伙有事情赶着过来才不会让那些蟊贼如此嚣张他们……”。
“小声这里是破虏军地界”钱姓领一横眼将姓曹的未说完的话堵回了肚子。
大概是被憋得难受姓曹的黑衣人端起茶拼命咽了两口不再说话。其余几个黑衣人彼此用眼睛打着招呼看样子一路上已经受够了钱姓领的严厉。
房主见状赶紧借倒茶的动作岔开话题。干眼线这一行最重要的是团结一旦兄弟离心大伙都将走上不归路。“兄弟们慢些吃厨房还有。前些日子城外开战事后文贼低价处理伤马。我买了一匹杀了全酱了起来就等着兄弟们来光顾”。
听店主说到建宁之战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靠在左处的黑衣人尽力将声音压低好奇地问:“赵老哥那一仗真跟外界说得那么玄么。弟兄们都传说文天祥用了一种什么雷一劈下去几十条人命”。
“是轰天雷他们破虏军叫手雷。拳头大小带着个火捻子。我帮着他们抬伤兵的时候在伤兵腰上见过。那东西看上去不起眼点燃了扔出去就会炸开。就是石头也会炸出坑来!”店主颤抖着声音回答仿佛至今还心有余悸。“页特密实大人不知道情况被文疯子用这东西打了个措手不及。后来许夫人陈吊眼都来了三家兵马围着页将军打所以….”。
“哦!”听者一幅恍然大悟状。干眼线这一行忌讳好奇心重。但邵武之战被外界传得太玄茶馆酒楼几乎一个地方一种版本。那些江湖艺人不知在哪里弄来了平话唱本背着地方官员偷偷地传唱。
而各地百姓偏偏爱听这些段子。所以艺人们就充分挥想象力。连页特密实被阵斩之前吃了什么东西是否中毒。杨晓荣如何偷了页特密实的兵器都说得有鼻子有眼。
眼线们也是人对自己无法了解的信息一样心痒。
“赵老哥费心了。我们只打扰你一晚上”。钱姓领抹了把嘴巴擦去嘴角的油渍。“大帅有令赵简接”。
“是赵简接令”房主立刻站起来必恭必敬地立于桌案前。
“大帅要你在三个月内想尽一切手段得到文贼所用的轰天雷情报。如能窃得图纸官升两级赏金千两。如果能擒获或挟持一工匠去赣州官升三级赏金一万”。
“属下明白”房主双手接过黑衣人念过的字条高举过头顶。然后在灯下小心地展开默颂。接着凑到油灯上将一切证据烧为灰烬。
“把邵武之战的详细情报给我们准备好顺便安排房间让伙计们警戒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吕大帅急着要”钱姓领点点头对赵简的举止表示赞赏顺手掏出两条细细的金条摆在桌子角边“这是大帅给你的赏钱省着些花。破虏军在路上的哨卡查得仔细一时半会儿很难再有人过来!”
“谢大帅。谢钱兄”赵简接过金条眉开眼笑“文天祥这疯子非得跟朝廷作对害得大家跟着辛苦。我马上找人去烧水给几位兄弟烫烫脚解解乏”。
“如此有劳了”钱姓领点头称谢突然抬起手臂对向窗外噗、噗两声射出两根袖箭。
黑漆漆的窗外传来一声闷哼。
有人受伤了几个黑衣人和房主一起冲了出去。
院子中刚才端马肉的小伙计摇晃着正向大门口跑边跑边大声喊道:“来人啊有细作老板是鞑子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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