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旅行团的幸存者(1/2)
护城河和吊桥的存在虽然给张晓制造了一点小惊喜,但并没有让她特别兴奋,这座城堡看起来的确固若金汤,可面对食物匮乏的末世,早晚也是被遗弃的命运,至于能守得了多久,就不是张晓操心的事了,她始终是要离开的,而且越快越好。
想到这里,张晓转身走回警卫塔,沿着螺旋台阶拾级而下,打算去找找城堡的员工停车场在哪里,结果她刚站到警卫塔的一楼,就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连忙扶住一旁的桌角才稳住身形。张晓不禁心下纳闷,是感冒未愈又在城墙上吹了风的缘故吗?还是脑震荡的原因?难道头上的伤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张晓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后脑勺,刚触碰上去便是一阵抽搐般的疼痛,刺激得她一个激灵,眩晕感反而在这股疼痛的压制下消失了七、八分。张晓苦笑,这以毒攻毒的效果倒是她没料到的,不过疼归疼,也比前两天轻得多,起码没疼得她动不了,说明伤势应该没有恶化,或许是需要时间恢复吧,毕竟她一路疲于奔命,就没好好休息过。
张晓稍稍安心,正准备往外走,忽听得远处似乎有人在喊她,她不敢确定,因为那把女声喊的是“詹肖”,这个名字让她一阵恍惚,她还记得自己刚刚重生那天,海关的边检人员也是这么叫她的。
张晓疑惑地步出警卫塔,一抬眼,看见之前出现在餐厅里的那个酷似阿拉蕾的女孩,正站在券廊的另一头,一边四处张望一边笼着嘴巴一遍遍地喊着“詹肖”。
张晓瞅见她的同时,她也发现了张晓,急急忙忙跑过不足百米的券廊,气喘吁吁地说道:“詹……詹肖,我们都在餐厅等你,你能……能来一下吗?”
真是叫我?张晓微汗,估计是从索菲亚那儿问来的洋人发音。
女孩见张晓没有动静,以为她还在生“哑巴”两个字的气,赶紧又好言好语地道了回歉,再次请求她前往餐厅。张晓没有为难女孩的意思,点头答应了,反正她也想去问问索菲亚,库伯回来了没有。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朝餐厅走去,张晓个子高,步子迈的大,女孩在后面一路小跑地跟着,气就没喘匀过。张晓瞥了她一眼,稍稍放慢了脚步,女孩紧赶慢赶地追上来,忽然红着脸说了句:“刚才的事谢谢你了,索菲亚已经把……把东西给我了。”
张晓觉得奇怪,这女孩怎么这么爱脸红?转念一想,估计她是和别人一样,把自己当成男的了,被一个男人帮忙要了回卫生巾,确实挺尴尬。而且华夏人看华夏人,不会有误认“未成年”的现象,张晓在女孩眼里,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吧。
想明白这点,张晓干脆对这个问题不予回应了。
女孩也不再说话,二人便这么一路沉默地走到了餐厅门口。
一进餐厅,张晓就发现里面的气氛分外凝重,最靠近厨房的一张桌子呼啦啦地围了一圈人,六把椅子全部被坐满了,放眼望去,全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华夏人,四男两女,有老有少,虽然样貌年龄各异,但他们的神色是一致的焦虑和迷茫,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惊恐在彼此间游荡。
当张晓靠近他们的长桌时,其中四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到了她的身上,脸上瞬间流露出希冀的表情,只有两个中年男人仍然呆愣愣地盯着木头桌面,似乎对周围的一切视若罔闻。
“这就是詹肖。”女孩从后面跟上来,向大伙介绍着。
一直看着张晓的四人当中,有位年逾古稀的老爷子,脸颊消瘦满面皱纹,一头银发略微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却整理得一丝不苟,他站起身来,想从旁边搬一把椅子给张晓,结果哥特式的箱式高背椅实在太过沉重,老爷子挪了两下就挪不动了。
张晓见状,下意识地快步上前,从老人手里接过椅子,把它搬到了桌子的一头。
老人点头致谢,又招呼张晓赶紧坐下。
张晓犹豫着坐了下去,还没坐稳,便见一台笔记本电脑被人推到了她的面前,屏幕上是打开的空白记事本界面,张晓眉毛微挑,她知道这些人打什么主意了。
“小詹是吧?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说话的正是那位古稀老人,他急切却又不失礼貌地对张晓说道:“很抱歉,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实在没有办法啊,我们的导游已经遇难了,我们几个没人会讲英语,一直都糊里糊涂的啊,这儿的人,只是每天给我们吃的喝的,交流不了啊。你能帮我们翻译一下吗?问问这儿的员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天晚上之后,没有警察和救护车过来,为什么电话都打不通了,还有那个网,他们说也上不去了……”
“电子导航也没用了。”老人对面,一个长相粗犷的青壮男人突然插嘴道:“我去面包车上拿的,那个司机用的车载导航,这几天一直没有信号,连不上卫星。”
“对对。”古稀老人连连称是:“都没用了,都没用了啊……我们完全被困在这里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