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奴（2/2）

“我？”月奴眨了眨眼睛，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我是一个伺奉君主妖怪。在千百年的岁月里等待的，属于时光的妖怪。”

“唔……”蓝齐儿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君主这种东西，千百年才有一个那么珍惜么？”

月奴一窒，君主是个珍惜的东西？！要是当年创造自己的人知道，该从棺材里吐着血坐起来了吧。“妖怪中的君主，是可以改变妖怪界命运的妖。”

“听起来是蛮珍惜的诶。”蓝齐儿点点头，像是承认了一般，“那什么叫属于时光的妖怪呐？就是像时间一样刷的就会变不见么？”

温和如月奴也不禁眼皮一跳，声音有些僵硬地说道：“时光的妖怪就是不老不死不灭，时光在身体上完全停滞，被时光孕育的妖怪。”

“你的意思是你是几百色还是小孩子外表的老怪物？天山童姥么？”蓝齐儿吃惊万分地跳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绕着月奴仔细的打量起来，伸手掐了掐他粉嘟嘟的小脸，嘴里似是喃喃自语道：“很q哇，啧啧，一点也不像陈年老肉。”

月奴的眉梢忍不住又跳了跳，本来温和的表情僵硬得像是石块一般，脑子里不断闪现陈年老肉漫天飞过的画面。眼前一片眩晕，有些木然道：“你的同伴来了，就在前面右转的地方朝这边过来，你和他们会合吧。”话还没有说完，就像来时那般突然，瞬间消失了，连墙壁也恢复原样。

“跟逃跑一样。”蓝齐儿嘟囔着，抓住鬼切，向着月奴说的方向走去。

“这是我们九尾神狐一族的府邸。”

天水和天月一左一右将蓝齐儿拥在中间，走到一个像是古时候中国富商的宅院。门口的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九尾神狐”四个大字，仔细一看，还能看清一旁写着“玉藻前题”。

“从这里，我们可以直接穿到这次聚会的地方。”天水推开大门，府中零星得能看见几个与天水天月有些相似的男女向着天水行礼：“族长。”

“哇，你居然是个当官的。”蓝齐儿拍着天水的肩膀，一副“不错，我看好你，好好干，少年”的表情。“不过你们狐狸那么有名，怎么才这么一点人口啊，如果打仗抽壮丁什么的，都没什么人。”

天水一直冷然的脸，不禁垮了垮。一旁的天月捂着嘴，差点没笑岔了气。

“我们九尾神狐一族灵智很高，所以以转心界为主要发展地，大部分族人都在那边，只留了少数族人在这边进行必要工作。”天水努力恢复平淡，声音淡淡的解释道。

“转心界又是什么鬼地方。”蓝齐儿念着，狠狠得在地上踢了两脚。

“嗯，转心界也的确是个鬼地方。”天月难得的一本正紧的应和道。

天水无奈地看了天月一眼：“转心界就是以人类为主的世界，就是殿下长大的世界。”天月继续解释道，“转心界面积比我们转轮界大很多，而且不像转轮界这么物资匮乏，转轮界的物资几乎都是跨界商人带回来的。”

“跨界商人？”蓝齐儿好奇地睁大眼睛，“那是什么？”

天月刚要张口说话，就被蓝齐儿一个大白眼顶了回去。

“跨界商人是由高等妖怪担当在转心界经商生存并支持转轮界的物质。”天水他们走到庭院的水井边上，“我们九尾神狐在转心界也有一定的资产。”

“嘿嘿，有钱人，我喜欢，我要吃……”没等蓝齐儿说完，就被身后的天月给推进了井里。“啊啊啊啊啊……我不会游泳啊。”

想象中冰凉的井水并没有出现，反而像是一道光芒，紧紧的包裹着蓝齐儿，暖暖的，嗯，很像阳光的感觉，用手捂着眼睛慢慢睁开，明媚的阳光照耀着万物，天水和天月两人双手抱臂站在一旁看着她。“见鬼，就不能有个舒服一点的方式么。”蓝齐儿嘀咕得报怨着。

“嘿，殿下，我们到了。”天月笑得像是要融化在明媚的阳光里一般。

“我能看到奶奶了吗？”蓝齐儿兴奋得跳起来，四处张望。像是一个将死之人瞬间满血复活一般，将疲惫慌张迷茫困倦一系列负面情绪直接k.o.了。

这是一个漂亮的花园，蓝齐儿一身透湿地站在喷水池中，四周开满了夏季盛放的花朵。

天月伸手将她拉出水池。蓝齐儿一脚没有踩稳就要扑倒在天月怀里，只见天月一闪身，就要避了过去。

死定了，死定了，一出来就要摔得狗吃屎吗，该死的臭狐狸，我要杀了你。眼见就要栽倒在地，只见天水单手一抄海底捞月一般将蓝齐儿勾住抱进怀里。

“哥，你干嘛要接住她，让他冷静冷静也好，看她兴奋得，就知道奶奶忘记了我们。”天月不满得撇撇嘴，像是一个不满的孩子。

蓝齐儿趴在天水的怀里，心跳加速就快要爆表，赶忙推开天水，拍着胸口平复心跳。蓝齐儿嗅到自己手心的青草香，是刚在沾染到的天水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