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节（1/2）

更新时间：2013-09-06

仵作问得很仔细，心中已经有点轮廓，随即叫了一声：“唐盛喜可在？”

唐盛喜应声，即刻走了过来问：“何干？”

仵作问唐盛喜：“唐盛财去世之前，曾来过？”

唐盛喜一听，他确实来过，镇定了一会儿，不敢说谎，装着无事的样子，硬着头皮回答说：“来过。”又加了一句，“自家兄弟，岂能不来，有错乎？。”想说明自己来过是正当的，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做贼的总有点心虚。

仵作的判断已有几分的把握，故意加问一句：“来为何事？”

唐盛喜装模作样地回答说：“无事，瞧瞧病情，当时嫂子亦在一旁，可以作证。”说这话时，心里发慌，因为他根本没有到房里去，撒了个谎，好有个证明人，知道赵竹梅不便当面揭穿他。正是唐盛喜撒的这个谎，自以为很圆滑，恰恰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专业人士一听，不用问就知道个八九不离十，是他干的。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仵作这样一问，唐盛喜感到情况不妙，有些心虚，还是装模作样。

仵作观察到唐盛喜的神情，心中有些慌乱，表现得很不自然，加上回答问题时总想撇清自己，心中已知七八分，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判断，突然，用力把桌子一拍，仔细观察唐盛喜的反映，大声问道：“可知唐盛财如何死去？”

仵作这样一问，唐盛喜心中更加惊慌，吓了一大跳，身上冷汗直流，强装镇定地说：“小人岂知。”

仵作狠狠地盯着唐盛喜，大声地说：“岂能不知，并且心知肚明。”接着又有意问道，“可知有人下毒，唐盛财乃服毒而亡？”

这一下可真把唐盛喜吓坏了，浑身毛骨悚然，直打哆嗦地说：“小……小……小人，委……委实不知。”

仵作看在眼里，确定投毒之人，就是唐盛喜，不露声色地说：“唐盛财殁之蹊跷，暂且搁置，不得出殡，亲戚人等，不得擅自离开，需由衙门决断。”说完，回衙门复命去了。

仵作走后，唐盛喜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不敢迟疑，立刻寻找熟人，四处托人找关系，结果一无所获。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和他一起的一个无赖。这个无赖，曾帮唐盛喜殴打、捆绑过张有年，并胁迫张有年在口供上签字划押。唐盛喜即刻找到这个无赖，无赖向他介绍了一个可以救他的人。无赖介绍的这个人，就是当今县令的侄儿黄小虎。

唐盛喜一听到黄小虎的名字，立刻精神倍增，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黄小虎的身上。关于黄小虎的传闻很多，唐盛喜听过一些狐朋狗友地谈论。并且，偶尔和黄小虎见过一面，那是以前在绸缎铺里……

有一天，黄小虎带领几个家丁，光顾了绸缎铺，黄小虎手摇着折叠纸扇，折叠纸扇下面挂着一个精美的扇坠，大摇大摆地走进绸缎铺里，大声嚷道：“掌柜在哪？将上好之丝绸拿一匹。( )”当时，唐盛财外出办事未归，伙计将丝绸拿给黄小虎挑。黄小虎挑来挑去，把握不定，几乎将全部的丝绸从货架上拿了下来，都觉得不满意。唐盛喜从里面出来，正好碰上，很有礼貌地上前问道：“敢问公子爷，是自用，还是送人？”

黄小虎不客气地说：“管爷是自用，还是送人，狗拿耗子。”

唐盛喜陪笑着说：“公子爷见怪也，敞店上好丝绸甚多，公子爷挑得眼花，小人心静，不如小人与公子爷选之。”

黄小虎听后觉得在理，很生硬地说：“送人。”

唐盛喜又追问了一句：“男人，女人？”“就算女人。”黄小虎摇着扇子，看了唐盛喜一眼，想回答不想回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