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 剥丝抽茧(1/2)
袁泽站起身来,立在这名军士的尸体旁边,心中思绪万千。
石从玉看着袁泽站立起来,他阴沉着脸走了上来对着袁泽道:“袁大人,下面该怎么办?是否要派军士下去搜索?”
袁泽看了一眼石从玉,又看了看断崖,苦笑道:“此崖离地高数百丈,楚云谦又身受重伤,少侯爷,你认为他们还可能活吗?”
袁泽现在也懒得搭理石从玉,他是福哈太守关弟子,平生所学均有过人之处,他也向来自负。此番被委以重任,却落得现在的结果,还不知道回去之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石从玉看了一眼断崖,一片浮云正好掠过,石从玉打了个寒颤道:“如果有意外呢?”
袁泽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示意石从玉与他一起走向断崖。二人来到断崖边上,只觉得的山风呼啸,袁泽看了一眼黝黑的山底,只见隐约间可见断崖下怪石嶙峋,他叹息道:“少侯爷,恐怕楚云谦与长平公主即使不化为齑粉,也是面目全非了,何苦再去寻找?只是可惜了楚云谦这个蜀国将才了。”
石从玉看着山底,想着长平昔日的绝俗容姿恨声道:“袁大人,楚云谦死不足惜,只是本候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袁泽一听他的口气便知道所为何因了,只是眉头一皱道:“看来楚云谦必然是揣测出我们要拿长平为质,所以宁死也不愿受缚。只是可惜,即使没有拿住长平,我大元也一样会马踏蜀国!”
石从玉阴笑道:“长平死讯我们要迅速传入蜀国,那文帝素来珍爱长平,老年丧子之下,看那本就体弱多病的老狗还有几天可活!”
袁泽一笑道:“只要文帝一死,国师再剪除李飘然与刘静安之后,赵元独木难支,皇室纷乱之下,我大元自潇水西进南下,蜀国灭亡指日可待!”
二人憧憬着日后,倒是心中一轻,弥天大谋初现端倪。
袁泽暂时放下了刚才心中升起的疑问,断然道:“回师武关!这十几日下来,想必武关之破就在这几日之内了。”
石从玉最后看了一眼断崖,心中失落恨意滔天,长平的绝世姿容已经是烟消云散了。
一行人回到了驿马道的哨卡,袁泽有些失落,看着已经包扎好的曾元,只是叹息一声没有言语。
石从玉却是迁怒于他,如果不是他阻击不力,也不会使得楚云谦越出包围,带着长平跳下断崖。石从玉所以一双獐目凶光外射,狠狠地盯着曾元。
曾元看袁泽二人空手而回,袁泽沉默不语,石从玉却是面色凶狠,自然不敢多言,只是心惊胆战的连忙站起恭迎后一旁站立,等待袁泽的命令。
袁泽正要命令沿原路回师武关,石从玉却是不忿的对着曾元道:“曾副将,你好本事!”
袁泽闻言之下,知道石从玉是出言挑事,不悦的看了石从玉一眼,但曾元却有失职之处,自己倒也不便阻止,显得过于袒护,毕竟石氏父子是新降之将。
曾元闻言一愣,随即面色赤红,他赶忙拱手道:“少侯爷息怒,不知蜀国公主现在何处?”
这也难怪曾元要问,毕竟那个蜀将被自己重伤,不可能逃远的,现在二人空手而回,石从玉有出言讥讽,曾元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石从玉看着曾元,一指隐约可见的山崖,冷冷的道:“曾副将,想知道的话,你不妨也从那个山崖上跳下去,自会碰上楚云谦与长平公主。”
曾元闻言之下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吓得连忙向袁泽拜倒道:“末将失职,万死难辞其咎,请袁大人责罚!”
袁泽看着满身是血,头缠绷带的曾元深深的叹息一声道:“你起来吧!本官与你同样罪责难逃,只是那是回到大营之后,自会有军中主帅定夺。”
曾元面色青白,大元的军律严苛,他可是知道的,不禁面色青白。
石从玉不满的看了袁泽与色变的曾元一眼,冷声道:“曾副将,你不必担心,此事还是袁大人与本候在前面为你顶着,哼!”
曾元是北元有数的斥候高手,平日里也是风光自负之人,不过是碰上了袁泽这个国师弟子,所以才自觉谦卑不已,哪里看得起石从玉这个降将?在石从玉的多番讥讽之下,曾元心中怒意渐生。
他盯着石从玉道:“少侯爷,末将并非怕死推责之人,此事始末自有上官明察,大元军律严明,末将日后当如何定罪,不劳少侯爷费心!”
石从玉立即便听了出来,这曾元是在暗指他失责。
按照计划,曾元带着十余名斥候在大蜀送亲使团刚出发时,便潜伏道驿马道哨卡,以防安平伏击蜀军送亲使团出问题。偏偏是自己为独占长平与赵坤鉴分兵,以至于楚云谦脱逃。石从玉在那山口便命魏飞率领一个百人队前往驿马道,通知曾元并合力袭击了驿马道哨卡后,便化妆为蜀军,静待楚云谦送上门来。曾元自然也从魏飞的口中知道了,楚云谦在安平最后脱逃是从自己手中造成的。
石从玉愤声道:“曾大人,好个伶牙俐齿!你有百余人的精兵,却拦不下楚云谦的二三十人的残军,还要暗责本侯,岂有此理!”
袁泽不悦道:“少侯爷,适而可止!”
曾元正要反唇相讥与石从玉,闻言之下不敢多事,只是委屈的小声道:“蜀军四十余精兵,我第一次阻击的只有七十来人,怎么说蜀军是残军?”
袁泽闻言一愣,石从玉却是尖声道:“曾副将,你敢谎报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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