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作相思(1/2)
走在路上,戴铎忍不住问了我一句:“格格今天这是何苦呢?早早报上身份,哪至于让侧福晋说出那许多难听的话来。”
“不给她点教训,只怕还是个不长脑子的,若总是如她那般,迟早被人算计的连命都没了。”我说着,心里却又觉得可笑。我如今受宠,她李氏虽然是明媒正娶的侧福晋,但也不敢当面与我为难,可背地里呢?我自嘲地摇了摇头。
戴铎不再说话,一路领着我到了书房。四爷现在只得两个儿子,弘昀和弘时,都是李氏所出。此时都还年幼,已下了学由乳母领回去了。书房的小院子里静悄悄的,我敲敲邬先生的房门,待邬先生应声后推开了门。
邬先生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笔,抬头看见是我,笑着说:“格格休息的还好吗?”
我笑笑说:“挺好的。昨天酒醉,让先生见笑了。”
邬先生笑笑说:“格格是真性情的奇女子,邬某觉得结识格格,实在是件幸事。”
“先生过奖了,玉冰愧不敢受。”
“格格,邬某坐在这儿半天了,可是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格格以为如何?”
我闻言走到邬先生身边,拿起一支大毫蘸饱了墨汁,在宣纸上写了一个“静”字。
“静?”
我点点头,对邬先生说:“先生的心若静下来,自然知道该写些什么了。”
说完,我也不管别的,四处参观起来,当看见琴台上的那把古筝时,不禁兴奋起来。回头问道:“先生会弹琴吗?”
邬先生反问道:“格格不会弹琴吗?”
我嘟着嘴摇摇头说:“完全不会,先生可以教我么?”
邬先生点点头,拿起拐杖走过来坐下,随意弹起一首曲子。[ ]他就那么坐在那儿,谪仙一样,我就坐在旁边安静听着。曲罢我问邬先生:“这曲子真好,叫什么名字?”
邬先生摇摇头说:“写它的人,没来得及取个名字。格格以为该叫什么?”
我歪着头说:“若是先生写的,应名‘相思’,可似乎是无法知道写的人到底想表现些什么了。邬先生很思念那个人么?”
邬先生愣了一下说:“嗯。很思念那个人。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我不愿再看着邬先生那样悲哀的样子,转头到书桌边抓起一支笔,扯过一张干净的宣纸写道“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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