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命中无力承受之痛(1/2)
苏小曼突然觉得自己很困眼皮沉重的像是再也无力睁开脑中的沉重使她很想让自己就此深深沉睡然后再醒过来时会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噩梦。
身边一切都依旧是她下山时那样。眼前师父正拿着鞭棍抽打着桌面气滚滚地对她训道“你这丫头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我叫你在这写字读书你竟然敢给我在这呼呼大睡!你不想读书是吧!好!那我就依了你现在你给我去罚扎马步去马上就去!不叫你你别想吃饭!”
这次她一定不会再唧唧歪歪拉拉扯扯地赖着不去了她一定很听师父的话师父说要罚几个时辰她便扎上几个时辰老老实实不耍赖也不偷懒了!她会一动不动像棵树一样扎在那里直到师父消气了心疼了像往常一样唤她回去吃饭她才会揉揉麻木酸软腿慢慢站起来笑嘻嘻地挽着师父的胳臂去饭厅吃饭。不用看她也知道今天的饭菜一定都是她最爱吃的而她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师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那是他吩咐的。
这就是她的师父自小给她最温暖怀抱的师父像爹爹一样给她孩提时最美梦境。那梦绵绵白若冬日最晶莹的雪花美得让她永远都不愿醒来。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因为若是她醒来现这一切都不是噩梦那……或许她就真的就永远也没办法见到师父了。不能!她绝对不能睡!
苏小曼突然醒了过来挣扎着从黄承安怀里爬了起来接着马上步履不稳地往前跑。
宝瓶不明其意地看着苏小曼跌跌撞撞的身影。扭头对着黄承安问道“主子小曼姑娘这是……”
“别问那么多。跟着!”黄承安丢下这么一句便驱身赶上苏小曼。(. )不搀扶也不前只是静静地跟在她身后。在她跌倒时给她一个重新站立的力量;在她哭泣时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她想独自坚强时给她一个最刚好地距离。
只是。看着她孤寂柔弱的身影黄承安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疼得不知该如何呼吸。而他此时他能做些什么了?就只能静静地跟在她身后给她掩饰脆弱地空间给她想要的独自坚强或是假装从未见到过她抹去地那些泪水。
于是苏小曼一人在前身后紧随的是黄承安在后面跟着的是宝瓶与苏小曼的小师弟平津。一行人浩浩荡荡带着不同的神色来到了一个房门前。
屋里有很多人站着地。坐着的年轻的。年老的。她所熟悉的她所陌生的。房间里很安静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射在了苏小曼的身上像是约定好了似的都不言语。
直到苏小曼听见有人唤她“小曼你回来了。”
苏小曼愣愣地转过头去眼眸中晦暗的不容一丝光彩就连语调也带上了一份死沉“大师兄二师兄我想见师父。”
沈平钰试想过苏小曼地哭闹她会拉扯着问他师父是不是逗她玩的;她会握起粉拳。雨点般打落在他的胸膛责怪他没照顾好师父;她会哭得唏哩哗啦眼泪鼻涕一把一把抹在他地衣服上;她会……可是他的一切想象都没有生。如今她就那样安静地站在他面前不哭也不闹不骂他也不打他。可这样地苏小曼却让他更是心痛。这一刻站在他面前地苏小曼就像是一个失了灵魂的布偶眼神空洞目光呆滞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就如带了一副僵硬地面具始终不让人看到她真正的表情。
沈平钰原本是一个感情淡漠喜怒不表的人他对谁似乎都是淡淡的就连当年成年礼在众人面前被苏小曼捉弄他也是泰然处之将怒容掩盖在冷漠之下。这是第一次看着木然的苏小曼他突然变得有些无措。第一次他失了方寸原本那些自责的话语那些安慰的遣词那些青涩的疼惜统统卡在了喉间站立半饷对视间却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沈平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静秦平真走上前去拉起苏小曼略显苍然的右手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羽毛滑过云彩怕惊醒了云彩中最美的梦。他说:“小曼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师父。”
屋子的内间有着极简的摆设周墙横竖挂着几幅大图幅字画这些字画虽非大家手笔但也内涵神韵极具鉴赏价值。再过去的窗户边有一张竹制书桌上面笔墨纸砚四宝皆有并列其后的是一个大书柜上面摆置的书籍数量让黄承安很是怀疑苏小曼的师父到底是文人还是习武人。整而观之这个房间简而不陋悬着佩剑却又有几分文人的雅气刚柔相融却显一种别致的味道。若不是气氛不对黄承安真想拉着苏小曼就这个问题展开一次有深度有涵养的对话。
但目光一触及到那张青帘木床整个气氛便沉下去了灰蒙蒙中弥漫了一股道不明的气息压抑着心口的起伏。
“师父。”苏小曼慢慢走近那张木床轻轻地唤道。
苏小曼平静的眼波中映着那张昔日她所熟悉的面容。屋里很静静得让她能清晰的察觉到师父那已经停歇了的呼吸声而师父的神情却如往昔沉睡时一般。她轻轻握起师父的手心底是那么的渴望师父像往常一样缓缓睁开眼睛翘起的嘴角荡着阳光般清朗的笑容轻声唤着她“曼儿”充满着宠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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