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中枪,牺牲为谁(上)(1/2)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希源在她身后叫道一面已经三两步跨上前一把去拉住了她的胳膊要拽她起来。韵柳却使足力气甩开了他的手。
“我没疯”她颤抖着声音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依然去跪倒在坟前却越来越歇斯底里起来起初是拿石头在扒渐渐的就用自己的手似乎全然不知道会疼。她一面自言自语道:“再也想不到那天晚上的一别之后再见面时我们母女之间竟已经隔了这厚厚的一层泥土了。……”
“他们竟然就这样草草了事的把她埋了让我怎么能放心得下!我要再亲眼看看她他们一定没让她睡安稳一定没让她睡安稳我知道的一定的我要再看看她一定要再看看她――”
她完全已经语无伦次了。
希源看她那样子完全丧失了理智的样子哪里能由着她这样疯。他上前去拽她起来却被她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用力去甩开来执拗的坚持着她疯狂的念头。她似乎是处于癫狂状态了。这种状态下的人有一种难以摧毁的意志力。最后希源气急之下干脆就不再管她由她疯去。(. )
他就站在一边拧着眉头看着她疯身子僵硬的像块铁块。呼呼的寒风吹在他身上他不觉得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命的绞扭着。
虽然几天前才下过雨坟包上的土还是湿土在这个隆冬时节又是晚上了湿土却已经成了冻土了。很快她的十个指头就被硬如石头的冻土戳的血糊糊的。
可是她一定觉不到疼因为她还在执拗的坚持着。
黑茫茫的夜色里忽然飘起了雪洁白轻盈在茫茫夜空之中漫天飘飞――
雪花簌簌的打在希源的身上他动也不动。抬脸去看漫天飘洒的雪他油然生出的是一派浓浓的孤独感。……这个莫大的世界冰冷而落寞到了夜深人静黑暗寒冷的所在却就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地伫立在这里独自承担着。雪打在冷的脸上觉不到寒意真正让他寒彻心底的是这无边无际、难以填补的寂寞与孤独。……
那一种最原始的冲动忽然在他身体里涌动着。
他猛然一步跨到韵柳身后去不由分说的把她硬生生给拽了起来力气野蛮的不由她有丝毫的反抗。――如果可以他愿意让这个女人陪着他……陪着他在寒冷黑暗的所在孤独寂寞的时候……
韵柳被他紧抓住一只胳膊连站都已经无法站的稳她早已经耗尽了心力。之前看见母亲受苦她有着彻底的浓烈的恨。可是原来恨并不是最难承受的。难以承受的原来是其中的那一份凄楚。之前她对情事只是懵懵懂懂。现在她懂了懂得了情念之中包含着的百般滋味也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了她母亲这许多年来承受着的痛楚。可越是理解也越是觉得苦楚难堪;未尝不含着她自己的那一份难理难断的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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