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分易分,聚难聚(1/2)
一间黑牢里那一方狭小的高窗下肖希源孑然一人站在那里仰望着窗外浓稠的黑暗听着窗外的雨纷纷飘洒着。
冷冷雨声不停不断点点滴滴打在那颗已然冰冷潮湿的心上在这夜深人静之时。
自己被困绝境而她……
她独自一人在外漂泊无依无靠一切安好吗?
肖希源凝望着漆黑的窗外坚毅的眉宇间深锁着一团愁思。
天涯海角哪一处所在会有她的身影、她的气息?……
如果今生再也无法得见她会不会忘记他的存在?会不会忘记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有谁知道在他那颗坚毅的男人心深处深藏了多少不堪触碰的脆弱记忆……
肖府这一天张灯结彩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一身喜服的希源步履匆匆的穿廊过院路上不时遇见满脸堆笑的人向他今天这个新郎官道贺。但是当他们笑意盈盈的目光落在肖希源那张紧紧绷着的冷脸上都不由得一怔望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这些人开始七嘴八舌低声的议论开了。
希源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他的心里现在只关心一个人只想求证一件事。他迈着很快的步子穿过一个一个院落一道一道月洞门此刻这脚下的肖府庭院竟从未像今天这般的深这般的难以走到尽头。
昨夜思泽说的那席话不停的回响在他耳边……
这段时间以来他心里竭力重建起来地平衡竭力重新找回的平定的心态。都轻而易举地崩溃了、消失了当他从思泽那里得知了一切当他清醒的意识到那日她所说地那番令他痛彻心扉的话。根本就不是出自她的真心。而他早就该明白的可到底是什么封闭了他原该敞开的心……他为什么要这样地糊涂?早该放下的却为何要迟迟不放?而该牢牢抓在手里的却又为何轻易的就任其流走了……
希源匆匆的步子猛然一顿。
他到了。[ ]推开眼前的这一扇院门之后。就能看见她了。
夹道里四月天的柔风丝丝缕缕的轻轻吹过。
春天了……已经是春天了。
而他真的是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看见过她了。那一种浓浓地思念忽然汹涌袭了上来浓浓堵在他的心口。……紧紧一闭目间希源深深的吁出了一口气。已然抬起要将院门一把推开地手忽然迟疑的停顿在了半空中希源地眼眸中浮现一抹柔软。
转而他轻轻地去推开了那扇门
吱呀!
一声滞涩的门轴转动地声响异常的清晰更衬出了眼前这间院子的寂静。与前面那番热闹相映之下这间院子里不寻常的冷清。不见一个人的身影。一直照顾韵柳的周妈因为府里这几天忙着筹办婚事也被抽去前面帮忙了。希源往她住的那间西屋望了望四下里只是静悄悄的。希源的心莫名的一沉。似乎是害怕什么。
自那日之后这许久以来。他一直压制着自己不去想她。但是原来她在他的心里是那样强烈的一部分。不能去碰一碰就会一不可收拾的泛滥。此刻他越是急切得想看见她也越是害怕会看不到她。希源不敢让自己胡乱想下去他忽然不自主的急迈开了步子几步便上了石阶跨过了门槛站在了这屋里。
里屋低垂的门帘在微微风意里轻轻的晃动着。
希源走了过去迟疑的站在门帘后长久以来他一直压抑着的关于的她的所有回忆忽然之间都汹涌而来了
他想起了她进府后他第二次见到她的那一晚她蒙着被子装睡躺在床上……
希源强压住心头忽然袭来的浓浓酸楚抬起手一刻不再迟疑的掀开了门帘
有风轻轻从窗外送入是春天的暖风轻轻的推开了一扇窗子翻动着窗前书桌上一本摊开着的书哗啦哗啦的响着。静静的屋子里她的书她的衣服都整齐有致的安放着只是独独已经没有了她熟悉的身影……
风兀自吹着窗前桌上那一本书凌乱的翻动着书页忽然夹在书页中的一张薄薄的信纸被翻开了被轻轻吹落到了地面上。[ ]
希源迟疑的看着那张信纸上面是他熟悉的那个飘逸却不失大方的笔迹他想走过去看看那上面写了些什么两条腿却忽然之间沉重的利害。……希源终于迈动开腿缓缓地走了过去弯身把那张纸拾了起来
“如果可以请把我的衣物转送给周妈以谢她这段时间的陪伴与照顾。”
希源执信的手突然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他僵硬的抬起眼怔怔的望着眼前这间空荡荡的屋子脑子里陡然一片空茫心里一个清晰的不容丝毫遮掩的声音清醒的在告诉他自己:
“她走了她走了她真的还是……”
胸口猛然一阵强烈的窒息的疼痛
这世上有多少真正重要的人有多少真正珍贵的情却只有当失去的那一刻时才迟钝的意识到她的重要性也才开始知道错失的痛苦原来竟是如此的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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