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二(6)(1/2)
更新时间:2010-11-24
斩草除根,既然要取他性命自然不会让他死在自己的福泰宫,以免落下口实让好事之人大作文章。巳时三刻,钟粹宫便差人来请沐婉芙过去说母后皇太后有要事与她商议,小太监虽未露半点口风,沐婉芙却已知道东宫此番召见自己的目的。估摸着时辰,军机处那边也应该有消息了。沐婉芙领着麻四和绣凤往跟着那太监往钟粹宫去了。
一刻钟之后,沐婉芙来到了母后皇太后的钟粹宫。
阖宫的奴才皆面色凝重,见沐婉芙来了忙不迭请安道:“圣母皇太后金安!!”
沐婉芙扶着麻四的手走进了正殿,奕宓双眼红肿,一看便知方才哭过,母后皇太后的脸色亦十分的难看,见沐婉芙进来后更是拉长着脸。
“妹妹见过姐姐。”沐婉芙欠身行礼道。
“你起来吧。”母后皇太后的声音里颇带厌恶之感。这边叫了沐婉芙起来,那边已扶着香穗走下宝座来到奕宓的身边安慰她:“你放心,此事哀家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也绝不会枉顾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沐婉芙不动声色的谢了恩,也过去附和了一句:“姐姐说的极是。惠儿妹妹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姐姐和我一定会替惠儿妹妹做主的,惠儿妹妹放心便是。”说罢,便亲昵地去扶母后皇太后的手,谁知母后皇太后往前走了一步,让沐婉芙扑了个空。
“妹妹的话说的可真是滴水不漏。不过妹妹可知晓,六额驸巳时一刻忽然暴毙军机处,等宣传太医去为他诊治时,太医说额驸身前很有可能饮下了含有剧毒的东西,所以才会突然暴毙。”母后皇太后故意停了停,瞥了眼沐婉芙又道:“哀家听军机处伺候茶水的小太监说,辰时二刻曾有位姑姑让他转交一件子孙佩给六额驸,谁知六额驸看了那块蜜蜡子孙佩之后就匆匆往内廷去了。具体去了哪位主子的宫里他就不得而知了。”
沐婉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面儿,复又看向母后皇太后:“姐姐说的没错,那枚蜜蜡子孙佩是晌午惠儿妹妹来宫里串门子时送与我的,后来姐姐便让香穗姑娘来请惠儿妹妹来宫里说话。妹妹想,这块蜜蜡子孙佩必是额驸送与惠儿妹妹的,妹妹怎好去夺人所好呢,所以便差人给六额驸送去了。谁知六额驸见了蜜蜡佩便疯了似地来宫里找我大吵大闹,他大概以为我挟持了惠儿妹妹、要对惠儿妹妹不利。”
“我已经是皇帝的养母了,此生的尊荣自是不必多说了,根本无需在自己宫里对六额驸下手。若是他出事后第一个脱不了关系的便是我,难道姐姐以为我是这么鲁莽的一个人?况且上次不过是个意外而已,我不会因为一次意外而迁怒惠儿妹妹和她腹中的孩子。”
“孩子??”奕宓一脸惊讶的看着沐婉芙,不可思议地抚上自己的小腹,眼里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悲凉。
母后皇太后将信将疑地瞥了眼沐婉芙,问:“大夫不是早已替惠儿诊治过,此刻怎会连保住了都不知晓?”
“此事妹妹也是今晨才知道。那日在敏惠公主府,替惠儿妹妹诊治的庸医医术不精才未能诊出惠儿妹妹怀有双生子,但惠儿妹妹之前小产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妹妹原想着就过来向姐姐禀报此事的,谁知……”沐婉芙知道母后皇太后不是傻子、自己这次不好糊弄过去,姑且编了这套说辞。
母后皇太后转念一想,亦道:“宫外的大夫医术自然比不上宫中的太医。但是,这也不能证明妹妹你与六额驸的死无关。瑃太嫔的事儿哀家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着你胡闹,此番若是查出六额驸之死确与妹妹有关,到时候妹妹也休要怪哀家不讲情面了。”
沐婉芙早该想到母后皇太后会对她有所怀疑,况且两宫嫡庶尊卑有别,瑞祥又贵为顾命大臣之首,即便两宫不和也不能轻易流露人前,否则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一切全凭姐姐做主。”沐婉芙谦顺的答了。
“孙太医、瑃太嫔到!!”
母后皇太后重新走回宝座前坐了下来,沐婉芙已在西边儿的空位子前坐了下来,只见身着朝服的孙曜礼与由胭脂扶着的瑃太嫔一齐进了殿来。
孙曜礼忙行礼道:“微臣孙曜淳恭请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万福,敏惠公主金安。”
“奴婢给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敏惠公主请安,母后皇太后吉祥,圣母皇太后吉祥,敏惠公主吉祥!!”胭脂扶着瑃太嫔行礼请安。
“孙大人无须多礼,起来回话便是。”母后皇太后语气平和的唤了孙曜淳起来,其间有意无意的瞥眼沐婉芙,又吩咐胭脂:“你也起来吧。”
“微臣谢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恩典。”谢了恩,孙曜礼这才缓缓起身。
跟着进来的瑃太嫔仪容不整,更别说是请安了,见案桌上摆放着糕点径直走过去抓了就吃,笑嘻嘻地看着母后皇太后和沐婉芙,“好吃,真好吃。”说完,又抓了好些糕点塞进嘴里。、
“瑃太嫔这是怎么了??”母后皇太后看着孙曜淳一脸的不可思议。
“回母后皇太后的话,太嫔自打先帝大行之后身子便一直不爽,今日伺候太嫔的胭脂姑娘来报,说太嫔这两日月事不调请陈大人前去替太嫔请平安脉。”孙曜礼扫了又避开继续回话:“微臣虽未同陈大人一起去替太嫔诊脉,但陈大人从咸福宫回来后曾向微臣口述了太嫔的病况,太嫔因伤心先帝大行,心内郁结才置月事不调,但太嫔却一再坚持自己怀有先帝的遗腹子。微臣后来听陈大人说,正当双方为此各执一词时,恰巧圣母皇太后来宫里探望瑃太嫔,从旁劝解了好久瑃太嫔才肯服药。”
“这么说来,瑃太嫔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圣母皇太后?”母后皇太后话里藏话的看着沐婉芙。
沐婉芙心头不由一凛,母后皇太后走到瑃太嫔的身边亲昵地拉过她的手,“妹妹别怕,你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告诉哀家。”语毕,又瞥了沐婉芙一眼才问:“告诉哀家,你有没有怀有先帝的遗腹子?你不必惧怕,一切自有哀家为你做主。”
瑃太嫔一脸天真的望着母后皇太后,随后又看了看沐婉芙,“贤妃姐姐说,月事不调必得好好服药,若不肯服药身子不得爽利便不能伺候皇上了。臣妾不想一辈子见不着皇上,所以臣妾就要贤妃姐姐喂臣妾服药,贤妃姐姐待臣妾很好,臣妾吃完药后贤妃姐姐还让胭脂给臣妾拿奶油杏仁吃呢。”
虽然松了口气,但沐婉芙却不知道瑃太嫔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按理说她向母后皇太后揭发自己岂不是更能落井下石,何必此时出言为自己开脱。
母后皇太后将信将疑的看了眼瑃太嫔,又问身边的孙耀礼,“孙大人以你的资历来判断,瑃太嫔会不会真的怀有身孕却因有些人容不下她、从而给她灌下堕胎的狠药,事后再用月事不调的幌子来掩盖?”
“回太后,据微臣事后给瑃太嫔诊脉,瑃太嫔确是月事不调并无其他,还望太后明鉴。[ ]”孙耀礼一气呵成的答了话,声音不急不缓听不出任何的破绽。若是他敢露出丝毫的一样,那他宫外的家眷便会跟着他一起遭殃,纵使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整个孙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来做赌注。
越是这样的答案便越让母后皇太后的心中起疑,沐婉芙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六额驸那边的情形呢?你们有没有查出是何缘故?”
“微臣该死!!”孙耀礼福身于地下连连请罪。
既然六额驸的事情还无法下定论,瑃太嫔的事情也确定与沐婉芙无关,母后皇太后也找不到由头再说什么,毕竟口说无凭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此事与沐婉芙有关。因着奕宓有孕在身的缘故,母后皇太后又让孙耀淳为奕宓请了脉,宫外的敏惠公主府是不能回了,为以防万一,母后皇太后暂且留了奕宓和瑃太嫔住在自己的钟粹宫。
在钟粹宫闹得不欢而散,沐婉芙仍然顾全必要的礼数,跪了安才带着麻四和绣凤出了钟粹宫。还未走出御花园便遇上了去太医院请太医的宝婵,一打听才知原来康淳太妃前两日便染了风寒,为了不让两宫操心才没让人请太医过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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